刘云离开家去接赵蓉,他就站在楼下面等,这是他和赵蓉有了关系后第一次没上去,没去带她的孩子玩,他想着宁宁,如果这个小人儿知道他的爸爸没送她去上学,而是去别的女人家逗她的孩子玩,会怎么看待他,他还是她心目中那个引以为傲的爸爸吗?他想着昨儿宁宁要求一家人去逛街时他没敢答应,心中就有不安,他当时怕什么呐?怕碰到熟人?新增的朋友可都认为他的妻子是赵蓉母女,他们看到自己带着逛的并非是赵蓉母女,会怎么看自己?如果又让他们看到自己和宁宁、晓晴如此亲密,赵蓉知道了又会怎么看他?他像家庭生活也不幸福的人吗?两人走到一起的共鸣点不复存在,他给自己出轨的理由还站得着脚吗?难道他就这么一直自欺欺人着?想着想着,他有点嫌恶自己,觉得就是一个伪君子,他记得和赵蓉在一起的第一晚,他也倾诉了自己情感的不幸,说着自己情感的寂寞和不被妻子理解的无奈,当时他是选择用放纵来释缓情绪,他在享受着身体的欢愉时也有着报复性的释然,现在他感觉自己分明还爱着家,却还要拥有另一个女人的温柔,就觉得自己现在做人贪婪了,这让他更嫌恶自己,他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和赵蓉结束关系,她年青漂亮,又如此的善解人意,是男人心目中好妻子标准,她会找到好归宿,不应该让他这个有家室的男人给耽误了,这样他良心会让自己更不安的。想到良心,他摇摇头,感觉自己还是个有良心的人吗?晓晴和宁宁真的不好吗?如果真的这么不好,自己的父母为什么却那么喜欢她?如果说她善于表演,她为什么不选择表演给他看而是自己父母?他才是维持姻亲关系的纽带,如果他和晓晴离了,父母虽然还是宁宁的爷爷奶奶,和晓晴就没什么关系了,她是个聪明人,不会本未倒置的。
他这么想着有点后怕,也隐隐知道了点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回家,因为他怕回家后享受到晓晴的温情和宁宁的敬仰他给自己出轨的理由就会一点点瓦解,他内心的不安就会折磨自己寝食难安。所以他坐在车上等,赵蓉坐车上他也没打招呼,连司机也有点困惑地看了二人几眼觉得今儿二人关系和平时很不同,往常如果是刘云来接赵蓉,一定是要上去了,下来时也是挽着手或胳膊亲密无间,今儿不仅不去接还沉默不语,就想也许是在哪儿受气了,两人闹别扭。
路上赵蓉看他一脸不高兴,一直不主动和自己说话就抱着他胳膊:“回家不开心了,你做什么我都能理解,你今儿不接我一起走我也能理解,只要你心情能好点就行。”
刘云拔开她手:“你想要我给你什么就说,如果我能给的一定给你。”
“我什么也不要,就要你。”赵蓉柔柔地说。
“我累了,休息会。”刘云闭上眼靠在车座上不再说话,赵蓉看他这状态也不说什么,一路上气氛有点紧张。
司机也觉得刘总工今儿情绪确实很不好,他是开工后临时聘请的,对二人关系也不太了解,每次刘总工都是和赵蓉一起回市,他送到家门口就回自已家,也不问其它。就是有一次去拉赵蓉时碰到她们公司的段飞,段飞问他怎么来接赵蓉,他就说:刘总工和赵蓉要回市区家,他负责接送两口子回家。当时他就看到段飞用怪怪地眼光看着他并冷笑了几声,段飞他还是了解的,和他们公司钟总都是社会上混出来的,他眼神能杀人时就说明他觉着自己做事不地底,不够义气。他就不明白自己接刘总工和他老婆回家没有什么不对的,值得他如此吗?也许是段飞和赵蓉有一腿,他们可是一个单位的,段飞可是钟振中公司第二号人物,赵蓉看起来弱弱的,刘总工看起来也不横,碰上段飞这号人会吃亏也说不准。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掺和这事的好,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行。后有一次送刘总工回来,因为几个哥门邀一起喝酒,他说是送刘总工和他媳妇回来的。
席间有一哥门很吃惊地说:“怎么可能,他媳妇不是温律师吗?今天我在所里就看到温律师和当事人说案子上的事,恐怕到现在还没完呐,那个当事人难缠,说温律师不尽心,不接他电话,因为他有着急的事儿跟她说,温律师没接电话害得他一晚上没睡好,害怕迟了别人就把证据毁了,还说如果他提供的证据线索不在了,责任就要温律师承担。她什么时候去工地了,还一起回来。”同桌的哥门也起哄说:“是不是偷跑来的,工地上寂寞想老婆孩子了开车偷着回来了,又不想让大家知道就编了这个谎,还要罚酒。那时他才知道自己多嘴了,也才明白段飞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他,敢情他是认为自己就是个皮条客,为人不仗义。
从此他只管开好车,对刘云和赵蓉在车上的亲密举动也装没看见,只是有一次说漏了嘴,让小赵知道了,小赵知道了小陈就知道,他们两个年青人可是无话不谈,况且这是个热料。到后来似乎大家都知道了刘总工和赵蓉是不正当关系,但这也不妨碍大家享受着赵蓉做的美食好心情,毕竟这事和大家没甚么关系,也没有人因为两人不正当关系而正义一把,倒还觉得男人么出轨漂亮女人很正常,那是的事,况且还有利益关系在里。现在这个项目上所有参建单位应该都知道这事了,但大家就是不点破,嫂子叫得还很溜,他认为大家心情和他是一样的,事不关已就高高挂起。到工地上,他也没问刘云就先把赵蓉送到老钟工地了,赵蓉下车也没说什么,把刘云送到项目办后他就去找做饭师傅看饭菜做好么,赵蓉现在很少下厨给他们做饭了,大师傅也就又请回来了。但赵蓉还是学会带些硬食材来给他们改善伙食,刘总工不说话,大家也就乐享其成,吃得爽了也都高兴,如果赵蓉不带硬食材来还跟刘云说怎么不见嫂子来,大家都想她呐。
每当此时,刘云就会温和地笑笑打电话让赵蓉过来,只要刘总工打电话,赵蓉就保准来。来了晚上肯定是不回的,还记得有次小赵神秘地说:“她们两人地猛着,我们这是在想办法给他们解决问题呐。”这小子本就在刘总工隔壁住,后来他住的房间改成了库房,但还是没改了听床叫的嗜好。其实现在他们三个对这事儿怎么难听怎么说,只要刘总工和赵蓉听不到就行。
大师傅看他回来了就说:“两个都回来了?今儿个我是不是该休息了?”
“您老就别想了,就刘总工来了,那个让我送该去的地方了。”
“不是你说的我今天能回家休息了么,我都跟家里人打过招呼了。”大师傅为难地说。
“我怎么知道他们两个闹的哪处,这一路上就没个人说话,我都郁闷得很,找谁说去?”
“他们两个偷的,咱们老家是这么说的:偷食才更香,够刺激、有味。”大师傅说着有点兴奋了,两眼放着光:“那小娘们诱人,如果我是项目办经理也上,不上白不上。”
“我们家还有句话这么说着:打兔子的要防被鹰啄眼。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就别想了。”
“我就不信那个浪娘们只看上小白脸?如果我是项目经理她不会倒贴上来任我玩?”
“你就白日做梦先当上项目经理再说。”司机老管就是过来跟他说今儿的假期没戏了,刘云叫他送回时自己就给大师傅打了招呼,赵蓉要和刘总工一起回来,中午吃完饭他就可回去休息。这是往常一贯作法,就是不知道今儿两人怎么了,他把赵蓉送到了施工单位,项目办的厨师当然不能走,如果走了,就没人做饭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上的事儿谁又能说得那么准呐。他跟大厨说完事儿顺手拿了要黄瓜吃着走出时就看到刘云在院中走着,他似乎是心事重重地在散步,他也不去打搅刘云产,就去找小陈、小赵,二个小青年自然也要打听一番这对男女最新八卦,但这次要让他们失望了。没好料要爆。
但两个小年青听他说没料,却来了兴趣:“这没料就是最好的料,就他们这反常还能挖不出更猛的料?”
“别起哄了,看样子刘总工是遇到麻烦事了。”老管看两小年青来了兴趣就说。
“有事是早晚的,就他们这关系,明眼人都知道还有其他猫腻。就是不说罢了。”二人同时说。他们二人一致的观点让老管陷入沉思,他不想再聊下去,就先去休息,开了一早上的车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