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日子,平凡的生活,在城市中打拼的人们匆匆又匆匆,西北的这座城市现在已是繁花盛开,这座城市得益“生态化发展的宜居宜游城市”定位,经过数年建设基本形成城市环境优美、交通发达、旅游业收入递增、生态建设投入不断加大、人们生活水准不断提高、城市美誉度也不断提升的良好发展态势。明敏从珠海回来,她认为现居城市人民幸福度一点不比南方少。她去珠海是因为民族舞班的小良老师定居珠海结婚,她们几位老师和小良老师以前的舞蹈班学生去参加婚宴,并在宴席上进行了精彩表演,演出结束听到宾客热烈掌声,听着男方家夸赞,看到新人们幸福笑颜,她们知道同事和学生的精心排练取得了良好成效,她们此行的目的也达到,参加完婚宴,她们在珠海游玩了几天才回,当然她也没忘记给晓晴、李静、郑蕊的礼物。回到家第二天她便约大家去她家,她给大家准备了白斩鸡,苦菊、胡罗卜、三丝、青笋四个凉菜。
“亲爱的,你给我们带礼物来,还得管我们吃好,铁闺蜜,老铁!”李静边说边拎起鸡腿就吃。
“看你那有淑女样,手抓都上来了。”明敏推她一把。
“我们四个一起还要淑女样吗?本色就好。”李静笑了“我们可没人跟你客套,又不是第一次来你家说喝。”
“你去珠海有一周了吧,放出去就撒野不回家。“晓晴说。
“晴,我们四人你最恋家,是你家那位挂念你,我家那位他满脑子物理公式,我去了几天他未必记得清。”明敏将小半鸡腿啃完,喝口鸡汤说:“给你们说个有趣的事,我不在他去买鸡蛋,别的他也不会做,就煮鸡蛋吃,你们知道不,他给人家卖鸡蛋的老板讲为什么有的鸡蛋会煮破。那老板听得五荤六素的,如果不是他买得多还不还价,估计会被当神经病给撵出来。”
“我也不知道原因呐,要不你给我普及下。”郑蕊津津嚼着苦菊说。
“我们都不知道,要不你请童老师来讲讲?”李静、晓晴一口同声说。
“都是坏人,好吃的也堵不了你们的口。”
“我们还没看到礼物呐,看看礼物能不能堵上芸芸众口。”
“都在包呐,你们自个挑,不然又要说我偏心。”明敏习惯了姐妹间的闹腾,指着一旁的旅行包说。
“打开百宝箱看看都是什么好东东。”李静拉过明敏指着包说。
“大小姐,这个你自己不打开还让我打开,不让你开的你看不到。”
“你这个是一式几份呐,我不贪心就挑三样。”李静顺手拿了三件,晓晴、郑蕊也都拿了自己的礼物。她们四个,不论谁去外地都会给带当地特色礼物,礼物不在贵,心意到就好,更多的是能聚一起,边分享所见所闻,边交流各自信息,细琐中的相处倒也其乐融融,人是群体动物,能坦诚相待相互取暖也是种幸福。
“对了,蕊,你给我发信息说有事,在珠海我看到时正在景点玩,回时记得要回问的又忘记了。”明敏问郑蕊。
“没事,就是问你是否流浪在珠海乐不回家了。”
“真没事?”明敏说“盯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别欺负蕊。你明明知道蕊不会说谎,一说就自个先笑。还欺负她。”李静拉过明敏。
“我这不怕错过她的事儿吗,说吧,蕊,什么事。”
“真没事,就算有也是过去式了。”郑蕊端起桌上鸡汤,“再不喝就凉了。”
“那你是还记仇我没按时回复你吧。小样儿的,快说什么事。”明敏站起“如果不说,那我们练练看你的跆拳道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晓晴忍俊不禁:“舞者和武者比划,舞者翩翩起舞早撩花了武者眼,还不跟着节拍走。”
“这么美味的鸡汤你们不趁热喝,我就都喝了。”郑蕊说。
“你一人喝得了吗,谁是谁的,不能多也不能少。”四人开心吃着乐着,相知的朋友就这么家长里短聊着、打闹着,这就是平凡生活中的快乐享受。
郑蕊本来给明敏发信息还是段飞需要大笔资金的事儿,但这事儿确实不需要了。对段飞她还是知之甚少,也许也没想真正了解过他。段飞解决资金的问题确实出乎郑蕊意料。那是郑蕊从跆拳道教练那儿知道的,那天她去上课,教练专门向她了解她门店生意和段飞情况,她也没在意就据实而言,后来,段飞跟她说:“我找到资金了,你再不用管了。”
“你怎么找到的?”
“你还是不了解你老公的本事,是,我花钱如流水,这几年赚得总还是比花出的多,但并不代表花的钱就真如流水一般有去无回吧。”
“你用心干过一件事吗?”郑蕊没好气。
“只能说机遇不到,喝口水都呛人,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厚积薄发,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别瞎折腾,干点正经事儿吧。”郑蕊不想和他说,说不到一起就会吵,多吵几句他就会动手。
“你怎么总觉得我是瞎折腾,是不是你那三个闺蜜家的干什么都是好的,我干什么都不好啦。”段飞已上火。
”和他们比有意思吗。”郑蕊气结,“你认识我的跆拳道教练?”
“岂止是认识,如果不是你学跆拳道我还真一下找不到这么好的合作伙伴。”段飞听到教练,心情好了许多。
“你们什么时候成为合作伙伴了?合作的什么?”郑蕊惊讶了。
“最近的事儿,我找了他,几个酒场下来就谈妥了。”
“我的这个教练不仅开跆拳道馆,还经营保安公司,那儿的人都不是好惹的。”郑蕊说。
“这个还用你说,如果不是冲这,我还不找他合作呐。”段飞自得地说。
“你们合作干什么?”
“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钟震中不是省油的灯,和他打交道的没有两把刷子还不行。”
“你们怎么合作?”
“郑老板,生意道上还有个商业秘密呐,该告诉你时你就会知道。”
郑蕊看他一脸得意样也没再说什么,她认为教练在生意场多年,老江湖,他加入是赚钱的,不是为别人买单的。想想也就过去了,她店内生意基本维持较好状态,线上生意也不错,还正想着多代理几个品牌,要处理的事儿也多,就再没过问,今儿如果不是明敏问到,她把这事儿都忘记了。
和朋友、顾客都能处好,为什么就和段飞不能好好相处,她第一次问自己,是她这儿的问题还是段飞的问题,她时常呛段飞,段飞拳脚也向她,夫妻不能好好相处,双方都有过吧。她简单总结下,自嘲笑笑。
晓晴回到家,宁宁在家等她,见到她就说:“妈妈,你什么时候陪我去玩密室逃脱。”刘宁喜欢玩密室逃脱。晓晴可不喜欢,她有密室恐惧症,在那里就不舒服。
“让你爸爸陪去玩,妈妈有事儿。”
“妈妈,每次都是爸爸陪我,你不知道爸爸现在比你更忙么。他上工地了,那儿还有时间陪我玩儿。”刘宁不高兴地说。
“我们去玩别的好吧,妈妈怕密室。”晓晴说。
“哇噻,妈妈还怕这个,宁宁都不怕。”刘宁听晓晴说怕,不由笑起来。
“你是爸爸的女儿,小棉袄,妈妈是老婆,比不得。”晓晴逗她,宁宁瞪着一双大大眼睛,粉嫩的脸宠因为好奇泛出微红,这个可爱的天使,虽然问题很多,要求也不少,但她不在就少些许乐趣。
“宁宁像小时候一样给妈妈个蝴蝶吻,妈妈乖不生气。”小人儿眨着长长的眼睫毛吻过,刘云常说刘宁眼睫毛长,她吻人时就是蝴蝶吻,宁宁知道爸妈喜欢她吻他们,要关心时就来个甜甜的蝴蝶吻,多年了,他们一家还保持着这个习惯。
抱起女儿,晓晴转了几个圈才放下:“妈妈带你去公园玩好吧。”
“妈妈又不敢玩刺激的,不如爸爸带我去玩。我们吃好吃的去。”宁宁摇头提出自己的要求。
“好,吃好吃的走。”晓晴带宁宁去西餐厅点了她爱吃的牛肉披萨,要了份蔬菜沙拉,服务员认识她们也不问什么,就通知后厨按老规矩去做。
“妈妈,我想爸爸了。他在我们一起吃多好。”宁宁边吃边说。
“爸爸忙,怎么会经常陪你。”
“他不想宁宁和妈妈吗?我们吃好吃的,要不也给他留点。”她盯着披萨想给爸爸留那块。
“你吃好爸爸就开心,等他回来我们一起吃好吃的。”晓晴怜爱地拍拍女儿脸宠。
“嗯,我就给爸爸打电话说,我给他留着回来吃。”
晓晴看着女儿认真的神色,知道她是想爸爸,希望爸爸能早点回来,但刘云工程忙,一月能回一次家就不错了,好在冬季停工时就能多陪她们母女两。“不打电话爸爸也知道宁宁想他,我们好好地,爸爸就不担心,爸爸也能好好地。”她哄着宁宁,宁宁虽然还嘟着嘴,但也不再说什么。
“妈妈,我能去找丁丁玩吗?”刘宁问。
“那个丁丁?”
“就是一起画画的那个,他不爱说话,我看着就急,想找他玩,有人和他玩,他总要说话的。”刘宁说。
“你们学画时不说话吗?”
“不,他不和人说话,我就想找他玩儿,玩起来他就会说话吧。”
“你们开课前可以一起玩玩的,如果他不喜欢别人打扰到,你就别招惹他,知道了吗?”
“知道,要尊重别人嘛,不强求别人做不喜欢的事,宁宁还是懂的。”
晚上宁宁有特长课,晓晴得送她过去,吃完饭她先送宁宁过去,然后赶回家给宁宁带上上课工具再过去,到的时候,宁宁正跟一个男孩子玩,那是个腼腆的男孩,但却玩得津津有味,看到晓晴来了,宁宁对男孩说:“我妈妈给我送画板来了,你记着今儿玩的这个游戏了吗?明儿我们再玩。”
”嗯“男孩子轻声应着,瞄了一眼晓晴就坐到自己位上等老师上课。宁宁却兴奋地看着晓晴,仿佛在说:“怎么样,妈妈,我做到了想做到的。”
宁宁上课的这段时间,晓晴在外面等待着无聊,就翻看新闻,看到孔子一段话很喜欢,是这样说的:“人不敬我,是我无才;我不敬人,是我无德;人不容我,是我无能;我不容人,是我无量;人不助我,是我无为;我不助人,是我无善。”晓晴认真思考着孔圣人所言,觉得人们都过着平淡的生活,经历着平凡的人生,每个人的所为却不同,现实中有多少人能做到多一份付出,少一份计较;多一份雅量,少一份狭隘;多一份平和,少一份纠结,坚持内心平和,不躁不骄,感恩生命中遇到所有的人和事?小小的宁儿能做到,长大了的宁儿是否也能做到?成长的过程中我们不知觉中失去的,也许就是最珍贵的,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在有意无意中我们不断修正着自己的道德、价值观,成长到成熟我们收获的就一定是正确的?是自己真正喜欢的?她天马行空想着,觉得宁儿这个年龄就该让她过这个年龄的生活,孩子过得快乐最重要,少年老成不是孩子的天性。想通了这个,晓晴回想自己的童年,却怎么也想不到什么有趣的事,就只记得家门前有棵老榆树,每年四、五月榆钱下来的时候,妈妈就会做榆钱拌饭,庄子里住的是本家户族,妈妈蒸榆钱饭时要早一天把榆钱摘下拾干净,第二天早早做,等午饭的时候,就让他们兄弟姐妹把香喷喷的榆钱拌饭按家按户送到了,直到现在,到季节她就香榆钱拌饭,但老房子早拆了,榆树也伐了,回到老家她再也找不到童年熟悉的情境了,爸妈也老了,常絮叨着她们兄弟姐妹小时趣事,但她却记忆模糊不清。“我要让宁儿有个快乐无忧的童年。”她暗暗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