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沐晴就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王爷,虽然臣女不会和太子殿下有情感上的纠葛,但你这样,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难不成以后臣女想要嫁给谁,都要先征求你的同意不可?”
她认认真真地打量了萧霖策一圈,“王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知道太子殿下来探望我爹,你放心不下,特意过来的。”
萧霖策俊逸儒雅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自然来,“本王办事情路过这里而已。沐晴,太子他并不是你的良人,你不要在感情上迷失你自己,省得到最后伤人伤己。”
他的确是听说萧霖烨来威远将军府了,担心许沐晴被萧霖烨的美色给迷晕了过去,才会放下手里的事情赶过来的。
当他看到萧霖烨温柔地对许沐晴说话的时候,嫉妒和害怕在他的心里发酵着,几乎要将他逼得都快要疯了,是以才会走出来和这位对他一直都很冷淡的姑娘说了那么多的话。
许沐晴思 考了一下,像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王爷说得对,臣女也没想着要嫁进皇家,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臣女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嫁人了呢。”
“哪有女孩不嫁人的,本王不是说过吗,会给你找个如意郎君,你不能太着急,嫁错人一辈子就毁掉了。”
许沐晴终于觉得从萧霖策的嘴里听到了一句实在话,她深有同感地点头,“王爷说得对,不能嫁错人,臣女一定会擦亮眼睛找的,多谢王爷的提醒。”
“王爷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吧,还是顺便进府里喝一杯茶再离开?”许沐晴客气地问道。
“太子皇兄刚探望过将军,孤就不进去了,省得又要折腾许将军,让他没有办法安心养伤。”
许沐晴立刻说道,“那王爷慢走,臣女就不送了。”
她的语气太过急切,就好像害怕他会反悔一样,萧霖策被她嫌弃的态度弄得心又被伤了一下,她是有多么不待见他。
萧霖策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许沐晴站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下,周身镀上了金色的光晕,看起来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他看得呼吸不由得一窒。
那么漂亮的女人,眼波流转,充满活力,为什么偏偏就跟他命运相克呢,偏偏他被她勾起了强烈的征服欲,很想要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彻底地占有。
有那么一刻,萧霖策甚至豁出去地想着,管他成不成亲,他也一定要将许沐晴占为己有,不娶她,不纳她为侧妃,只是单纯地在她的身上发泄欲望,他也想要品尝一下属于她的美好滋味。
“许沐晴啊,为什么偏偏是你和我八字相克呢?”萧霖策发出了幽幽的一声叹息。
接连着见了两位尊贵的皇子以后,许沐晴心情有些烦躁,不想回家去,她让门房去神 医府把白薇和茱萸叫过来了,随时跟在她的身边,漫无目的地在集市上游走着,心事重重。
对于萧霖烨那样容貌,身材,财富和地位都是一等一的男人的告白,说她的心里没有任何波动是不可能的。
可是因为受过感情的创伤,上一次被婚姻折磨得那么惨,她真的害怕了,害怕再一次识人不慎,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之前还能侥幸重生,若是她再错一次呢,她还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吗?
脑子里一团糟,许沐晴索性不想了,算了,感情这玩意太费脑子也太变幻莫测了,她惹不起,那她还是躲得远远的吧。
就在她漫无目的地将最热闹的这条集市来来回回逛了好几次以后,有一道迟疑的声音在她的右边不远处响了起来。
“师妹。”
原来是苏慕景,他带着两个小厮,在确认了两遍以后,终于喊出了声音。
“师兄,好巧啊,你也出来买东西啊。”许沐晴这才从她神 游的世界里回过神 来,高兴地跟她的师兄打招呼。
“我看到你转了好几圈了,你这是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苏慕景关切地问道,你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吧?
“没有的事情,我在家里待得太烦了,出来透透气。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呢?难道是给师父买酒?”
苏慕景笑了,整个人身上有一种特别温暖特别干净的气质,“师父的酒我早就让人带去给他了,我来买点药材的。你爹的身体好些了吗?我要不要上门去探望一下伯父?”
“多谢师兄挂念,我爹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没有大碍了,休养几天又能生龙活虎了。”许沐晴她眉宇之间并没有忧愁,也没有担忧,看来是真的没事,苏慕景也放心了。
“师妹,你要是不忙,师兄请你喝杯茶,上次的事情还要多谢你了,不然我哪怕没有性命危险,恐怕也要被踩得骨头都碎了。”
苏慕景静静地看着她,眼眸里充满了期待。
“好啊,就茗香阁吧,也不用跑那么远了。”她指了前面不远处的茶馆说道。
没过一会,两杯澄澈剔透,茶香袅袅的甘茗就摆在了两人的面前。
“对了师兄,那天你回去以后,你父亲没有为难你吧?”
许沐晴略微担忧地问道,看苏慕凉那么嚣张的样子,想必在定国公面前也是很得宠的,再加上他又得了官位,比依然是白身的苏慕景厉害多了,也体面多了,定国公肯定也会是偏心的。
“父亲是个知晓礼数的人,不会特意为难我的,师妹不用替我担心。”
“没事就好,师兄,你弟弟对你那么不友好,我担心你要是再这样淡泊名利,不想科考,没有官位,以后你的日子会不太好过,你娘可能也因为你而遭到冷遇。师兄,你真的不考虑考个功名吗?”
许沐晴看着对面好看得过分的男人,忍不住替他担心了起来,万一苏慕景他爹也是偏心眼到极点的那种,连定国公之位都想传给有出息的庶子,而不让嫡子继承,到时候师兄要怎么办。
她师兄是真正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她是真的不想师兄在以后的日子过得很艰难。
“师妹是担心我以后过得不好吗?凭着师兄的医术,怎么都不会过得太差的,你放心。”
苏慕景对她说这话的时候,微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许沐晴不由得跟着牙疼了起来,“师兄,神 医虽然厉害,但如果位极人臣,你爹也不会小看你,你弟弟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负你。权势这玩意,虽然有时候很讨厌,但同样也很有用。”
苏慕景手指纤长白皙,指节分明,他举止优雅地喝了一口茶,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师妹如果很想让我参加科举考试,我会去参加的,只要你开心。”
许沐晴脸上浮起了一阵热气,为什么她觉得师兄这句话有些宠溺有些暧昧,好像她说什么他都会愿意去做一样。
“不是我想,我就是担心等过个几十年,师兄会过得很辛苦。虽然师兄是嫡子,绝大部分时候嫡子都是能继承侯爵之位的,但有些时候也会有意外情况出现的。与其等着别人的给予,不如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得到一切不是更好吗?”
靠人不如靠己,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稳妥而永恒的。
苏慕景听了她的话,认真地思 考了起来,“师妹考虑问题果然长远,也很自强自立,那师兄就听你的,从今天开始就回去好好念书,争取等到秋闱的时候蟾宫折桂,为了我自己的前程,也为了师妹。”
许沐晴的耳朵更热了,心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的师兄是在撩她吗?
长得好看,气质温柔清贵,出身又好的男人撩起来,真的让人受不了。
“师兄,你别开这样的玩笑,我只是提出一点建议,要不要考,还是你自己决定。”
她低头喝着茶,浓郁清新的茶香在她的舌尖蔓延开来,哪怕没有在看着苏慕景,她仍然能感觉到专注又带着宠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久久都没有移开。
“师妹,你对未来有着怎样的打算?”
苏慕景看她小巧的耳朵都红了,愈加觉得她漂亮又率真,对她的那种悸动转化成更深刻的喜欢,眼角眉梢都写满了欢喜,看到她,他的心情都变得飞扬了起来。
“我啊,当然是买漂亮的绫罗绸缎,做漂亮的衣裳穿,买喜欢的首饰和胭脂水粉,游山玩水,怎么开心怎么来。我是姑娘家,又不能参加科考走仕途,尽量让自己活得精彩就好了。”
苏慕景握紧了拳头,身体紧绷着,紧张得很,“那师妹,你以前说过的,要嫁就嫁给师兄这样的人,这话是认真的吗?”
“师兄,你到底想说什么?”许沐晴看苏慕景紧张得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都不敢看她的脸,心里涌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苏慕景直把一杯茶喝得干干净净,忽然豁出去了一般,“师妹,其实师父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我们两人能喜结连理,将他的医术传下去。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也觉得你是个心地很善良的人,我也渐渐地喜欢上你了。如果我说,我想娶你,你愿意吗?”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许沐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师兄,你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怎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可不认为是自己长得太漂亮了,就连一起学习了将近十年医术的男人都给迷得神 魂颠倒了,明明上一世师兄没有对她有半点爱慕之情,怎么这一世全部都变了。
苏慕景却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以后,他执着地看着小师妹,语气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样子。
“我没有开玩笑,上次我庶弟街头纵马,你不顾自己受伤,不害怕丢掉性命,直接把我给推开,全心全意地护着我,那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这几天没有看见你,我每天都在想着你,魂牵梦绕。”
“所以,师妹,我们按照师父的心愿,在一起好吗?我听说你娘为了你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我们在一起过,你娘应该也能放心。”
许沐晴没想到她只是把师兄往旁边一推,师兄竟然就爱上她了,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被她遇到了。
“师兄,我暂时没有嫁人的想法,嫁人太累了,而且我脾气不好,性格带刺,不管嫁给谁,都会让对方过得很辛苦。你适合找个温柔贤淑的姑娘,而我并不是这样的人。”
她不敢再和苏慕景待下去,“我想起来还要给我娘买些蜜饯和坚果,我先走了,师兄你保重啊。”
“是因为太子殿下吗?师妹,你心里有人了,是太子对吗?”
苏慕景在她的身后问出这样一句话来,许沐晴犹如五雷轰你爹被人行刺差点就死了,你不在家照顾你爹还跑到戏园听戏,你挺孝顺的啊。”
面对挑衅,许沐晴却没有被激怒,只是平静地说道,“我爹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多,张公子你消息落后了。倒是张公子你一直跟我过不去,别又被人说你心胸狭窄了。”
“对了,张紫杏和张紫菱两位小姐还好吧,上次的事情很抱歉啊,她们被关禁闭以后放出来了吗?”
张明熙听到她还敢提两个妹妹的事情,怒气蹭蹭地往上涌,不过吃了两次亏以后,他不想再和这个横起来很不要命的女人硬碰硬了。
“许沐晴,别在这里耍嘴皮子了,敢不敢跟我赌,你赢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针对你,以前我们闹过的那些不愉快也一笔勾销。要是你输了,你必须要嫁给我,还要带不菲的嫁妆来,以后到了张家,你要事事听我的话,不许忤逆我。”
他哪怕心里对眼前的女人恨得要死,然而只要一想到这个漂亮得像仙女,身材凹凸有致,肌肤白皙光滑的女人以后要睡在别的男人身边,他心里就跟被几千只蚂蚁啃噬了那般难受。
张明熙不得不承认,他想要彻底地占有许沐晴这个漂亮的女人,每天晚上都要把她折腾得浑身酸痛,直到下不来床为止。
许沐晴兴趣缺缺地说道,“不怎么样,我不想要跟你赌,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输了她就要嫁给眼前这个让她作呕的男人,还有个刁钻刻薄的婆婆,她嫁过去是不可能有好果子吃的,她又怎么会那么愚蠢,来打这个赌。
虽然她根本不可能会输。
张明熙不由得着急了,“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你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吗,这样,我用名下的一座别院跟你赌,就在京城郊外不远处的避暑圣地元宝山,占地三十亩,风景宜人,里面还有温泉,有各式各样的果树,要不要赌?”
“你先把地契拿过来再说,见不到房契地契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
许沐晴终于松口了,张明熙的眼睛里闪过狂热的光芒,“你也先写一份文书,要是输了,我们之间的婚约就此恢复,到时候我们再挑个良辰吉日成亲,当然要按上你的手印。”
面对挑衅,她神 色从容,“就在前面的招金赌坊吧,你也把文书写清楚了,要是输了,元宝山的别院归我,按手印,房契地契先拿出来,一切弄好了再赌。”
张明熙兴奋得热血都要沸腾起来,整个梁国京城里,他还从来都没有赌输过,所有赌坊的老板看到他都控制不住的害怕,根本不让他去赌,因为他着实从赌坊里赢走了太多的财富,包括银子,商铺和住宅的房契,庄子的地契等等,是以丞相府几乎是京城的达官显贵里面最有钱的人家了。
对于许沐晴,张明熙觉得就像是他心底的一根刺,不得到她,不狠狠地将她变成他的女人,品尝她在床上的味道,恐怕他会对她思 念成狂成魔。
所以不管如何,他张明熙一定要睡到许沐晴,将她的骄傲和清白狠狠地踩在脚底下,让她臣服在他的身下,任由他践踏和折磨,才能消了他的心头之恨。
“走,先到招金赌坊里写文书,签字画押按手印。许沐晴,既然你已经说出这番话来了,就绝对不能再反悔,你听明白了吗?”
张明熙兴奋得眼睛里迸射出了强烈的光芒来,气势逼人地对她说道。
“我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不会反悔。倒是张公子别反悔才好,当然了,打赌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出老千,做不到的趁早作废。”
许沐晴上次在宫里被的张明熙和他的两个妹妹算计,心里的那股气还没有咽下去,正想找个机会好好地报仇呢,没想到机会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她又怎么会拒绝呢?
她也是想要狠狠地吊打张明熙,让这个暴力狂和混蛋以后别总是想着欺负和陷害她。
两边的人一起到了招金赌坊,让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行云流水地写了文书,各自签字画押。
张明熙留了个心眼,在两人写好了文书以后,提着嗓子大声地喊了起来。
“大家快来看啊,丞相府的张明熙和威远将军府的许沐晴打赌了,赌注下得十分的大了啊。张明熙输了,要把元宝山一处占地三十亩的别院拱手送给许沐晴了。”
“许沐晴要是输了,之前和张明熙解除的婚约要恢复,还要带一百二十八抬嫁妆,价值至少两万两的东西嫁给张明熙,并且在婚后要事事听从张明熙的话,不得打人,不得违抗张明熙的命令。大家快要看热闹做个见证啊。”
白薇和茱萸看到张明熙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心也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小姐,你真的没问题吗?要是输了风险很大的,张明熙那个男人一喝酒可是会发酒疯,然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万一输了,真的要赌上一辈子的。”
许沐晴笃定,没有任何害怕地说道,“我既然敢跟他打赌,必然不会让自己输,你们放心,我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看她执意如此,白薇和茱萸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她了。
“那小姐,你注意点,不要让他出老千了。”
为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赔上自己的一生,真的很不值得。
整个招金赌坊的人都凑热闹般的聚集在了张明熙和许沐晴的赌桌旁边,不嫌事大地看着两人打赌会是怎样的结果。
“你是姑娘家,怎么玩你来说,我都奉陪。”
张明熙气势十足,志在必得地对她说道。
“很简单,那就投骰子,猜点数好了,是一局定乾坤,还是三局两胜?”许沐晴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紧张和害怕,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就三局两胜好了,每个人分别摇三次,自己投骰子,对方猜点数,看谁猜得准。三次过后,猜得最准的那个就是赢的一方,许沐晴,你敢吗?”
“先把竹筒和骰子拿出来,我们各自检查一下有没有动手脚,如果没有就开始吧。”许沐晴也不想跟张明熙废话那么多。
她之所以答应张明熙赌这一场,就是想要借这个男人的手回去狠狠地收拾张紫菱和张紫杏,谁让她们推她下水的,她许沐晴可是很记仇的!
张明熙和许沐晴分别检查了竹筒和骰子,没有发现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以后,确定可以开始了。
“你先摇,我来猜,让你一局。”
面对张明熙的故作大度,许沐晴也毫不客气,拿过竹筒,将三枚一模一样的骰子扔了进去,开始用力地摇晃手腕,只听见筛子发出清脆的叮咚叮咚的声音。
张明熙竖起了耳朵,听着那清脆的,差别很细微的骰子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全神 贯注的,全身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她晃得很用力,耳边甚至有清凉的风吹过,将她的长发带了起来,有一种飘飘欲仙的美感。
过了一会,她将竹筒咚的一声盖在了赌桌上,挑衅地看了赌桌对面的张明熙,“里面的筛子一定有多少点。”
“一点,三点,四点。”
张明熙用肯定的声音说到,对着许沐晴流露出了一个魅惑的笑容来,眼神 还带上了一丝含情脉脉。
赌坊的老板都亲自上来做裁判了,在许沐晴把竹筒扣在赌桌上的时候,她的手就必须离开竹筒,不能再碰触竹筒,就连赌桌都不能碰触半分,以防她故意碰撞动手脚。
于是,把竹筒拿起来的任务就落到了赌坊老板金大的头上,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拿开遮挡着的赌坊,露出了里面的点数来。
赫然和张明熙所猜测的没有差别,周围的人群看着这精准的点数,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啊,竟然真的是一点,三点,四点,张明熙他这耳朵也太厉害了吧,他的耳朵究竟是什么做成的啊,这么可怕。还是他的眼睛能够透过障碍看清楚里面的骰子?”
“你们不知道吧,张明熙他是我们梁国的赌神 啊,他和别人赌从来都没有输过的,倒是把别人输得倾家荡产,你没看现在梁国的赌坊都不让他进来了嘛,每次都把庄家弄得大出血,人家哪里敢让他再赌了,还要不要挣银子了。”
“可不是嘛,今天张明熙之所以能在这里赌,还是交了银子的,只是借用一下场地。依我看啊,许沐晴她这是脑子被撞坏了,竟然敢不长眼地跟赌神 赌,这一次她输定了,肯定要卖身给张明熙了。”
“你们说以前费尽心机解除了婚约,兜兜转转了一圈,还不是要嫁给张明熙,她这是在瞎折腾什么呢。”
围观的人群无不对张明熙的赌术佩服得五体投地,转而看向许沐晴的眼神 则是充满了同情,她还能有赢的希望吗?
“许沐晴,该轮到你了。要是猜错了点数,你不要偷偷地掉眼泪哭泣哦,既然已经答应的事情,要是输了就一定要做得到,不然可是要吃官司的。愿赌服输这个词你听说过吧。”
张明熙在欣赏和享受完了周围人群的赞美和佩服以后,露出了一个得意又自以为颠倒众生的笑容来,温柔缱绻地对许沐晴说道。
“废话少说,摇骰子吧,还没到最后一刻,说什么输啊赢啊的,就不害怕到最后脸被打得啪啪响很丢人吗。”
许沐晴耍嘴皮子几乎从来都没输过,她也不害怕张明熙会赢得了她。
她承认张明熙是厉害,但是她同样也不差的好吗?
穿越前的她也是全世界各个赌场的大赢家,不管是纸牌,麻将,骰子,又或者是各种彩票,她也是赢到手软,到最后同样被各个赌场设置为黑名单,都不让她进去了。
因为她在现代的时候,是道,“好了,你觉得这里面是多少点?”
张明熙一直全神 贯注地听着,然而这一次,骰子撞击的声音明显和之前的不一样,稍微多了一丝暗沉和风声,严重地干扰了他的判断。
正是这细微的差别,就能够让结果相去甚远。
在赌场上所向披靡的男人额头上,后背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压力大到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久久没有说出点数,许沐晴笑得更加灿烂如花,“张明熙,你倒是猜点数啊,该不会是猜不出来,害怕了吧。”
“你动了手脚,你作弊,动了手脚,骰子的声音不对了,许沐晴,你怎么能用出卑鄙无耻的手段来!”
张明熙忽然情绪激动地冲着她大声地喊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呢,我能怎么作弊耍手段,别你听不出声音来就都是别人的错。庄家,那么多的赌场高手都在这里呢,我要是作弊,他们难道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