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君心鉴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
不仅仅是他,还有后面的龙皇君无悔。他的眼中满是期待,脸上一种欣慰的神色油然而生。
婉约皇后带着君逍遥来到那个距离起源祭坛最近的那个只属于他的位置,看着这个座位,君逍遥感慨颇多。
三年前,自己在这里经历了第二次失败。其实说实在的,是自己的第七次失败。
因为作为龙皇之子,父皇他也应该像自己的兄长那样五岁觉醒灵源才对。
而且,从他五岁到十岁,每一年,婉约皇后都会带着他试试看看他能不能像自己的大儿子君心鉴那样提前觉醒灵源。
君逍遥心中难以忘怀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但是今天他有信心,去夺回属于他的骄傲。
君逍遥坐在了那属于他的位置,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眸迎着阳光,反射出别样的亮光。
众人发现三年未露面的小皇子今天格外的神采奕奕,这种精气神,甚至在一些源师身上也看不到。
“开始。”君心鉴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终于,是时候了。
说罢,他催动灵力,以自己的源灵之气催动起源祭坛。
这一刻,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起源祭坛以及祭坛前的君逍遥,他们都在等待可能来自君逍遥身上的奇迹。
“嘶~”看着君逍遥身上的精气神,原来自信满满的彪形大汉倒吸一口凉气,他不相信自己竟然开始心虚起来,但他强行镇定下来,心想:“千万不能让小皇子觉醒出逆天的灵源啊。”
他周围的同伙发现了他脸上的异常,调侃道:“彪哥,这把你不能真的要脱光穿着裤衩走一圈吧,哈哈哈哈哈。”
“你给我闭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彪哥大言不惭道。
说罢,彪哥还不忘冲着那仙风道骨的老头说啐一口:“老家伙,你就等着输吧。”他似乎想为自己打打气,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那老头并没有理睬那彪哥,而是全神贯注于君逍遥身上,似乎在等待什么。
在众人全神贯注于起源祭坛周围的少年之时,终于一阵声音打破了原有的寂静。
“杨宇,先天二重天灵源霹雳岩豹,后天中品灵源。”大祭司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彪哥看不是君逍遥时,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
“我成功了,太好了。”杨宇急忙离开,抱住了人群中的父母,而在他父母周围的亲朋好友纷纷赞叹杨宇父母生了一个好儿子。
甚至于一些小的门派已经开始有招募他的意思。
因为他不仅是第一个觉醒灵源的,而且灵源的先天和后天品质都不差,这个平凡的少年成为了耀眼的核心。
不论未来源师之路如何,至少他的一生已经开始走上坡路了。
就在众人都在纷纷欣赏这个平凡少年时,大祭司的声音又来了。
“王飞云,先天一重天灵源冰晶狼,后天下品灵源。”
显然他的天赋远不及杨宇,这是天赋最普通的源师了。
这种最普通的灵源如若不是现在没有更好的灵源宣布,大祭司才不会宣读。
因为这种灵源,本身就普通,很难达到较高的修为。大多数人都是在灵境上穷极一生了。
只见那少年虽是有些不甘,但并不是很难过,因为至少他摆脱了凡人的命运。
接下来是一系列普通品质的灵源觉醒,在王飞云之后,大祭司对于先天二重天以下的灵源干脆就不读了,只读二重天以上的灵源。
这段时期,在众人看来是最无聊的时期,因为没什么新鲜感,更不可能出现什么高品质的灵源了。
甚至于有些灵源出现的概率很高很高,众人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终于,来了一个让众人震撼的消息,这个消息的到来让现场开始沸腾了。
“君雨寒,先天三重天灵源霸天猛虎,后天中品灵源。”大祭司得知这一消息也是十分欣喜。
“恭喜八王爷,恭喜小王子天赋异禀。”
只见人群之中,有一男子,身穿棕色长袍,身材魁梧端庄,双眼炯炯有神,器宇不凡。
让人一看便是大富大贵之相,此人便是圣龙皇朝的八王爷——君莫远。
只见君莫远朝着圣龙皇的方向微微鞠躬,向龙皇示意了一下。
龙皇微微点头,君莫远便领着台上的君雨寒朝着八王爷府离去。
“八弟恭喜了,看来雨寒和雨轩一样天赋异禀啊。”就在八王爷准备离开之时,七王爷君莫毅笑着走来了。
明眼人都知道八王爷和七王爷暗地里关系不好。八王爷本人刚正不阿,光明磊落。
而七王爷本人善于阿谀奉承,左右逢源。有一个绰号叫做笑面虎。
“七哥,雨寒和雨轩相比还是不如啊,七哥过奖了。”八王爷笑着应承,但眼中明显充满了敌意。
“他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这时,一个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只见七王爷旁边的小王子君雨轩露出一个十分不屑的表情,看向君雨寒。
“你又算什么东西,别以为别人说你是天才你就是,没有我父亲手中的进化源,你最多算个菜鸟。”这是来自君雨寒的回怼。
因为君雨轩的灵源是三重天灵源魔爪鹰,所以君雨寒称之为菜鸟。
而之所以君雨轩的名气那么大,是因为他的灵源经历过一次进化,而那次的进化源的来源正是来自八王爷君莫远。
“你才是菜鸟,我才是王府中的第一天才。”君雨轩握紧拳头,有一种下一刻要打君雨寒的意思。
“住手,放肆,你这个孩子现在无法无天了?”这时君莫毅朝着君雨轩吼道。
“八弟,孩子还小,不懂事,八弟切莫动怒。”君莫毅轻笑,打着圆场。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是七王爷向八王爷在示威呢。
“无妨,不过七哥,孩子教育不好,就是天才也是废材,先走了。”
八王爷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拉着自己的儿子向自己的王府离去,连正眼都没看一下七王爷。这让此刻的七王爷碰了一鼻子的灰。
待八王爷走远后,七王爷再也没有刚才的笑脸,气急败坏道:“好你个君莫远,在御林军选拔时定要你儿子好看。哼!”
说罢,拉着自己的小儿子,也随即离开了。
这场风波依旧没有扫去众人的雅兴,一些人依旧盯着君逍遥,譬如那老头和那彪形大汉。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觉醒成功的和失败的少年都已在高兴或者失望中离去,现在场上原本摩肩接踵的少年们已经变得少得可怜了。
最后,随着最后几声的叹息,就只剩下君逍遥一人了。大家望着君逍遥的身躯,一些躁乱的声音开始出现了。
“这小皇子今年估计又不能觉醒灵源了。”
“是啊,真是替龙皇感到惋惜。”
“唉,怎么皇室子孙会遇到这种状况啊。”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什么风水轮流转,太子君心鉴可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你忘了啊。”
场下开始变得嘈杂起来了,而彪哥感到的压力越来越小,他开始得意忘形地说:“我彪哥和别人打赌就没输过,一个老家伙还能为难我?纯粹是痴人说梦。”
“看来这老家伙终究是眼拙啊,这小皇子,乃是最后的一个人,除了他之外,今天最高的灵源便是八王爷的王子君雨轩了。”
“是啊是啊。”
那老头似乎并没有理睬众人的风言风语,还是依旧盯着君逍遥的身体观望,依旧在等待。
“还剩下最后一炷香,祭坛就要关闭了啊,唉——”
“这小皇子不会是因为没能觉醒感觉太丢脸而不肯下来吧。”
“可能真是这样。”
天台之上,龙皇君无悔眉头紧皱,双手背在身后。对这些闲言碎语,他无法假装听不见。
风掀起他翩飞的衣袂,却抚不平他眉间的结。
而婉约皇后则表现得更加焦急,不断地张望着。君心鉴紧紧握着的手,手心冒起了冷汗。
“大宝,你说小宝他不能出什么事了吧?”
“母后,请放心,逍遥不会有事的,这三年我们都见证了他的成长,放心吧。”虽是嘴上这么说,君心鉴心中也是有点担忧。
而此刻的君逍遥,自然不会知道外面的情况,因为此刻的君逍遥,正遨游在天河之源上。
在第一界上,他终于看到了一直渴望见到的灵源,但这些灵源都是一些普通的灵源。例如麻雀,赤尾兔等一系列特别常规的灵源。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君逍遥心想。既然让自己尝尽这十年的废物之苦,必定要给自己一个满意的果实。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的冲向了第二界。来到了第二界,君逍遥看到了比第一界上高级一些的灵源,他还是摇了摇头。
鼓足勇气,朝着第三界闯去。
君逍遥惊奇地发现,在天河之源上,想要达到更高的境界需要的是强大的精神力,而精神力,他可是足足的修炼了三年啊。
想到这里,君逍遥在闯入第三界后,想都没想直接向第四界闯去。
这一次,他开始感到有一些压力了,这种压力大概和四百身位的灵魂天河的压力差不多。这种小压力,在君逍遥看来自然就是小菜一碟,迅速地就来到了第四界。
到达第四界后,君逍遥发现这第四界的灵源和第一界相比至少要少一倍之多。
由此可见,灵源品质越高,数量自然就越少。
这让他的好奇的欲望增加了,他特别想看一眼天河之源的尽头会是什么?
集中精神力,君逍遥开始向第五界进行了冲锋。
在冲击时,君逍遥惊奇的发现这压力与灵魂天河的五百身位的压力差不多。
“难道,这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君逍遥猜想,第六重的压力应该和六百身位的压力差不多。
以此类推下去,想到这里,巨大的欢喜和激动弥漫君逍遥全身。因为他刚刚突破了来自灵魂之河千个身位的压力啊。
“既然天助我,那我也就不推辞了。”冲到第五重,君逍遥在此集中精神开始向第六界冲锋起来。
如他所料,这第六界的压力和灵魂天河上的六百身位压力差不多。这第六重,乃是他的兄长君心鉴先天灵源的品阶。
君逍遥想到自己的兄长对自己的疼爱和期望,便鼓起勇气继续向前冲锋。因为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兄长失望。
接下来是第七界、第八界、第九界。君逍遥一鼓作气来到了在苍穹界内从未有人达到过的,甚至没人敢想过的第九界。
看来传说中天河之源拥有九界是真的,君逍遥心想。
那九界之外会是什么呢?又是产生了疑惑,但更多的是好奇。
看着自己周围第九界的灵源,一共都不超过二十个。现在只要他沟通这些灵源的任何一个,他的人生都会充满荣耀。
但是此刻,君逍遥尚存精神力,而他那逍遥不羁的心渐渐展现出来。
“既然世人只安于九界天河之源,那我便非要看看这九界之外究竟是什么景象。”君逍遥怒喝。
说罢,他用尽全部精神力朝着那九界之外闯去。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的压力要远比千个身位时的压力大的多。
虽然君逍遥此刻精神已经接近萎靡,但他依旧全力闯去。
因为他,不甘于做那平庸之辈,他要站在这天河上的顶峰。他要像父亲,兄长一样,成为君家的骄傲。
承受着那精神上撕心裂肺的痛苦,君逍遥咬着牙,坚定地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九界之外。
回想这几年来他经历的漫长的痛苦,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必须要挺住,挺住。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君逍遥终于感觉到那撕心裂肺的压力和痛苦消失了。
他先是长呼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地睁开眼睛。而当他看到自己周围的盛景后,又一次地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