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国都布尔城,索达尔贡大殿。
年轻的蛮王巴拉坦度正大马金刀的坐在略显粗犷的王座上,俯看着混乱的大殿。
几十个各大部族的首领而今都汇聚于大殿内,声音嘈杂,混乱不堪。
南蛮地处热带,当地民众常常披着一件大襟长衫,白腰直筒裤度过一年四季。
大殿内的首领们大多数都肤色黝黑,头上道。
“谨遵蛮王法旨!”一众首领皆点头俯身应是。
……
五天之后。
“杀杀杀!!!”
南蛮十万将士如蚂蚁般密密麻麻的向武陵关发动攻击,成千上万支箭矢铺天盖地向武陵关射来。
主将张拓贤及其他将领早在数日之前就已携家人妻子秘密逃脱,弃武陵关上万百姓于不顾。
士气低迷的守城将士们面色苍白,紧握着手中寒森森的武器,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放箭!!”
守城的重担由辞官赋闲在家的军中老将岳云武一力揽下,坐镇指挥。
“南蛮进犯,此国难矣。”
岳云武心中哀声长叹,南蛮举十万大军入侵,他心知武陵关是无论如何都守不住的,但是守不住也得守。
武陵关地势险要,是大燕国和南蛮唯一的通道,可以说是大燕国防卫南蛮最重要的一道屏障。
如果武陵关陷落,那么南蛮国大军便如游鱼入海,再难挡住其兵势。
现在关内驻扎的兵士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万五,其中还多是些老弱病残之徒,如何挡得住这些虎狼之徒?
只恨那些朝堂之上作威作福的官僚贵族们,整日里吹嘘大燕国国力如何如何强盛,远超南蛮北狄不知凡几。
最后竟然以南蛮弱国,不足与泱泱大燕国为敌,而守边将士过多劳民伤财为由,怂恿着大燕国皇帝裁撤掉大部分守边将士。
这才导致边关将士稀疏,留守将领也多是些贪生怕死的酒囊饭袋之徒,难当大任。
今日守城身死,也算报了先皇知遇之恩。
岳云武心中发苦,但是面色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一直不慌不躁的抚慰边关将士。
“杀!”
一个刚刚爬上来的南蛮士兵刚刚说完一个字,就被周围的士兵乱枪戳死。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后面越来越多的南蛮士兵爬了上来,与周围的大燕国士兵绞杀在一起。
“唯死战而已!”岳云武大喝一声,与身边的护卫们一起举着长刀冲了上去。
头颅与残肢齐飞,鲜血共碎肉一色……
……
北凉郡吕府。
吕不悔躺在一个藤椅上慢慢摇晃,身边两个体型妖娆、姿态丰腴的侍女在一旁伺候。
一个个子高点的手里轻轻扇动圆扇给他扇风,另一个稍微矮点的侍女手里捏着一粒紫红色的葡萄送到吕不悔嘴里。
轻轻挥了挥手,将两个侍女遣散下去,吕不悔喊道:“阿良,你过来一下。”
一身黑衣的阿良从远处走到吕不悔身边,微微俯下身子。
吕不悔没有睁开眼睛,晃着藤椅淡淡问道:“南蛮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少爷,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今天上午刚到的消息,说是武陵关那里已经被南蛮攻陷了。”阿良回答道。
“嗯。”吕不悔点了点头表示知晓,又问道:“北狄那里怎么样了?”
阿良顿了顿,迟疑地说道:“这件事还没有着落,舍尔本胃口太大,又嫌弃我们实力太小,不愿意与我们合谋。”
“没关系,该做的继续去做,这件事不急,等过段时间自然是他来求着我们。”吕不悔轻抚藤椅,睁开眼睛对阿良笑道。
……
“一群废物!”
武陵关陷落的消息传回京城后,金銮殿几乎都要炸了。
大燕国兆德帝陆心明气急败坏的打砸着皇宫内的奇珍异宝,状若疯癫。
“不是说南蛮势弱吗,啊?”兆德帝哆嗦着用手指着殿下群臣,面目狰狞,“武陵关从我大燕国建国以来就没有出现过差池,而今竟然在我手里硬生生的被南蛮人夺取,你们让我有何脸面去见先帝!”
大臣们一个个缩着脖子,大气也不敢喘,颤颤巍巍的像几十头鸵鸟。
兆德帝看着满朝文武的软弱样子,心里怒火更甚。
当时嫌武陵关士卒过多,劳民伤财,这些人好似悲天悯人的圣人一般纷纷前来进谏,现在大难临头却一个个装起了孙子。
“朕的江山,这大燕国是朕的江山。“兆德帝轻声低语,但大殿内跪着的文武百官却心头惴惴。
“退朝!”
兆德帝恨恨的一甩龙袍,转身向寝殿走去。
回到寝殿的兆德帝缓了缓神 ,道:“宣,五溪将军赵西平……”
顿了顿,又道:“宣,五溪将军赵西平和北凉郡吕不悔。”
“喏。”门口侍立的太监轻声回应。
人人都道吕不悔是因才学被皇帝提拔,实则兆德帝看重的是吕不悔的谋略武功。
当初吕不悔就曾多次向兆德帝进谏,希望他可以在武陵关驻扎更多的士兵来防卫南蛮,只可惜……
……
陆离对大燕国和南蛮发起战争的事情一无所知。
自从通关邪恶洞穴之后,他就一直在狗头人地穴里修行练体术。
洞中无岁月,转眼间陆离就已经在狗头人地**闭关了八年的时间,相当于现实世界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一个月时间里,大燕国和南蛮的战争局势也日渐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