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赢洲寻了人去跟踪陈泊川与陆州晋,这几日两个人并没有做出什么怪意的举动。这让钟自安怀疑自己所做出来的推测的错误的。
钟自安看着进来的探子来报。
“王爷,这些天,据属下观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顾赢洲闻言,放下手中的书,瞧了一眼钟自安焦头烂额的模样,不耐烦地对着探子道了一句。
“下去吧。”
顾赢洲起身,从书案前走到帐子前,钟自安看着顾赢洲,询问道。
“王爷,你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拜访一下陆州晋。”
顾赢洲撩起帘子,外面强烈的白光落在他那张儒雅的面孔上,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意。
钟自安一时之间不明白顾赢洲要做什么。
“王爷,这只怕是不妥的吧。虽说这其中的猫腻还没有搞清楚,就这么贸然行动,未免,打草惊蛇。”
钟自安连忙要阻拦顾赢洲。
顾赢洲放下了帘子,走到了钟自安的面前
,道了一句。
“本王觉得今天天气甚好,倒不如约陆世子出来一同游猎。”
钟自安脸上略带疑惑,脑子里面片刻间闪过了什么,却又无法灵敏的捕抓到那是什么。
接而,顾赢洲又附在钟自安耳侧说了些话。
钟自安顿时,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讶异,随后仔细一想,茅塞顿开。
“难道王爷你早就想到了?”
顾赢洲笑而不答。
钟自安脸上逐渐露出笑颜,对着顾赢洲微微一鞠躬。
“不愧是长瑞王!英明果人!”
“去办吧。”
“是。”
顾赢洲随即就出了帐子,去了陆州晋的帐子里面。陆州晋一见是顾赢洲来了,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表面功夫却是做的完美,波澜不惊。
“长瑞王,不知长瑞王前来,所为何事?”
陆州晋起身,示意侍女上茶。
见陆州晋这厮这般平静,顾赢洲眼角噙着温柔的笑意。
“本王前来,不是为了与世子说话。”陆州晋不知为何,太阳穴开始突突的打个不停。接而,陆州晋就看着顾赢洲撩开帘子,站在外边,好似外面有什么景象把他吸引住了一般。
陆州晋不明所以,走到帐子外面。
旁边是长瑞王低沉温和的嗓音。
“本王看这外边的天色不错,不如陪本王一同去游玩?”
陆州晋微微一愣。
长瑞王寻他到外边游玩?陆州晋狐疑几分,压下心里的不安。脸上带着笑意承了顾赢洲的美意。
若是不随长瑞王去,只怕这顾赢洲质疑他陆州晋是做贼心虚,害怕被他察觉出来。所以不随他一同游玩。与其惹他怀疑,倒不如,坦坦荡荡的跟他一同去。
“既然长瑞王都说了,那么,盛情难却。”
……
钟自安带着一队人,站在队伍前被侍卫抓着的人穿着锦衣,头上戴着黑色布袋。这让陈泊川心头一跳,只听旁边的士兵开始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长瑞王身边的那位门客,钟自安。很是受长瑞王重视。”
“不是,我说的是这抓的人是谁啊?”
“这肯定是前些天设计陷害安清郡王的罪犯啊,你猪啊,还要问!”
陈泊川闻言,有人被人当头一棒。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四肢冰冷,双腿发软。心中的恐惧就像是三月春疯狂生长的野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陈泊川呼吸一滞,心虚的感觉让他倍感无力,他失神 的低声喃呢。
钟自安从陈泊川的面前走过,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答案,嘴角微微上扬。
陈泊川听着侍卫从他面前走过的沉重步伐声。
不对,那个人说不定是陆州晋安排好的替罪羔羊呢?
陈泊川想到这里,原本慌张的脸上,一点一点地露出了笑意,可是他还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去寻了陆州晋。
陈泊川小心翼翼的拉开帘子,只见帐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他的心顷刻间凉了大半,陈泊川随即又抓着守在门口的侍卫质问道。
“陆世子呢?去哪里了?!”
“我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值班的时候就没有看见陆世子。”
侍卫被陈泊川死死地抓着,手臂上一阵发麻,颤颤巍巍的对着陈泊川回答。
陈泊川听完,嘴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随后,又见陆王风风火火的从远处走来。陆王看见陈泊川这般苍白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
接着,陆王就狠狠的对着陈泊川放下狠话。
“若是我儿出点什么问题,唯你是问!”
陈泊川听到陆王对他的警告,他心里猛然一沉,随即又拦住陆王的去路,虚着嗓音说话。
“陆王,该不会,钟自安真的抓了陆州晋吧?”
到现在,陈泊川还难以相信陆州晋被抓了,他那么狡猾的一个人。
“哼!”
陆王气的脸色都是肝红的,拂袖而去,不与陈泊川多做解释。无疑是间接地给了陈泊川答案。
陆王绕过陈泊川,徒留陈泊川一人在原地。陈泊川好似在腊月里被人泼了一桶冷水,浑身僵硬不能动。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呆呆的看着远处,就像是灵魂离开的躯体。
陆王气的差点没把陈泊川上交给顾赢洲。不过他还是稳住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要是真的捅到了皇帝面前,那就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趁着现在还没有交出一切,须得找人来帮衬其中。
在这朝中,要么就寻皇后,要么就寻那几位皇子。至于,长瑞王,是奉命为皇帝做事,若是寻他,不就坐实了这件事情?此举不妥。
若是寻了皇后自然是不成,皇帝与皇后之间又隔阂,到时候适得其反,只会弄巧成拙,得不偿失。届时整不齐,还把他这条风烛残年的命搭上了。若是寻太子,更不行,太子最近被皇帝多次拒之门外。托太子办事,只怕皇帝是见都不会见上一面。
原本跟冯氏分庭抗礼的苏家已经被三皇子纳入羽翼之下,这三皇子的风头已胜出太子许多,相信假以时日,他定能不负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