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名,玄修殿侯一鸣,飞天九重,二十二岁!”
“这侯一鸣二十二岁修为这么高?这都快炼魂境了。”
人杰榜上的年轻人,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但是基本上上榜的大多都会达到二十五岁。
毕竟时间对于修炼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侯一鸣正想方设法的要逗白玲珑开心,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念出来,立马换了面孔,做出一脸深藏功与名的表情。
没想到被白玲珑又是一拳打在鼻梁上面,“装什么装,你嘴角都快笑到耳根了!”
侯一鸣被这一拳打到在地,抓着云逍手臂哭诉道:“云兄弟啊,你这妹妹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
云逍毫不客气,也打了侯一鸣一拳,和白玲珑打的是同一位置。
“玲珑不是我妹妹,而且你活该,装什么装。”
闻正青哈哈大笑,侯一鸣吃瘪的样子让他忍俊不禁。
白玲珑也乐了,看见白玲珑笑了,侯一鸣怨气全无,躺在地上挠着头发傻笑着。
云逍看了一眼这没心没肺的侯一鸣,十一名,果然厉害,飞天九重,这修炼速度,已经和云逍有的一拼了。
云逍这一世的年龄,现在是十九岁,通达八重。
不止是修为,这侯一鸣还背着上古神器射日神弓,杀敌千里之外,完全不是问题,是一个可怕的角色。
幸好看他这样子,不是一个有心思的人,只是对女子心思有点多。
“咦,百晓兄,怎么不公布第十名了。”
第十一名公布之后,莫百晓居然挥手撤去光幕,白纸也被他收了起来。
顿时四周还没过瘾的众弟子议论声四起,希望莫百晓能将最重要的前十公布出来。
莫百晓笑道:“诸位,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前十名了?人杰榜的前十名一直是不公布的。”
众人听莫百晓这么一说,这才回忆起来,好像大陆上这五六十年,一直流传着的人杰榜的确没有前十名啊。
每次大家都知道前二十,但是前十确实没人知道。
不是没人知道,全大陆年轻人里排到前十的这些人,当然是声明远扬,但是人杰榜就是不把他们公布。
以致年轻人中的第一究竟是谁,一直被人争论。
“为什么不公布呢?其实有哪些人,大家也都是知道的。”有人问道。
莫百晓将折扇抖开扇了扇,额前的发丝吹拂起来,露出他精致的面孔,平淡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嘘声一大片,“切——天机阁就爱来这句,能不能有点花样。”
莫百晓面带微笑,折扇轻摇,朝着森林内踱起步来,“人杰榜已经公示完毕,天色已经很晚,诸位英杰好好休息吧,从明天开始可就是一场苦行了。”
一身白衣的潇洒背影消失在丛林内,莫百晓当然不是走了,只是他习惯安静,不想和这么多人待在一个地方罢了。
月亮已经升到了高天,的确很晚了,各宗门弟子纷纷回自己宗门的营帐去了。
一处处篝火逐渐熄灭,这些宗门内的精英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勤奋的人,会用这最后一晚继续苦练玄力修为。
炎冢的危险听前辈们说过很多次了,没人敢掉以轻心。
白玲珑跟着夏筱言进了白羽宗女弟子的帐篷内,一阵打闹之后也逐渐安静了,只有平静的呼吸声。
侯一鸣在云逍脚边四仰八叉的睡着了,呼噜声震天,闻正青也不遑多让,睡相相当难看。
在这只剩下呼吸声和呼噜声的营地,云逍却静默良久,他睡不着。
榜单上的云逍二字还是令他很在意,时不时的看一眼莫百晓离开的方向。
黑夜里,枝繁叶茂的森林内尤其漆黑,只有月光偶尔能从树叶缝隙间投射下来,一丝丝的风吹草动在这个时候都十分明显。
云逍没有看见,在暗中有几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狩猎的猛虎正对着猎物垂涎欲滴。
“不行,还是去问问吧,看那莫百晓那么温良的样子,应该不介意告诉我为什么吧。”
苦思良久不得果之后,云逍还是打算去找莫百晓问清楚。
辨识一下方向之后,云逍也钻进了丛林内。
沿着莫百晓离开的方向一直走,云逍释放出灵觉查探,夜晚太黑,这树林里的树木又很茂盛,可怜的一点月光也被挡住了大半。
走着走着云逍感觉身上一阵发凉,“怎么会冷呢。”
他一直穿着无袖的短衣,从不觉得冷,因为体质很好,身强体壮的,还不知道寒冷是什么滋味。
但是这会儿却觉得全身一阵急促的凉意,忽然云逍惊醒,“是杀气!”
猛地转身,云逍目光如炬,朝着身后扫去。
没有看见什么人,但是云逍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人刚刚在跟踪他,而且露出了杀气。
但是云逍现在发现不了对方,说明对方修为极高,远超云逍现在灵觉能感应的程度。
“还是慢了一点,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令云逍诧异的是,莫百晓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云逍转身,莫百晓在自己背后,那自然刚刚跟踪的他的肯定不是莫百晓了,莫百晓也没理由跟踪他这样一个不认识的人。
“你知道我被跟踪,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莫百晓背靠一颗一人环抱的大树,半张脸掩映在月光中,折扇挡住另一半脸。
“我有什么义务要提醒你?我是天机阁的人,天机阁是中立的,谁知道你是惹到了什么仇家。”
云逍捡起一根杂草夹在嘴边,这莫百晓跟他耍酷,云逍也不示弱,掂着腿道:“那个,莫百晓,既然你百晓,我问问你,为什么我的名字在人杰榜上的名字是叫云逍,而不是傅云逍?”
莫百晓轻笑一声,折扇轻轻放下,露出另一半脸,这精致的面孔,在夜色里毫不逊色。
“原来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这问题对我很重要,你要是知道的话,不妨告诉我。”
莫百晓没有答话,而是将折扇一收,伸出手简单的掐算一番,接着说:“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那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