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工人已经散去了。
车行内,林耀坐在椅子上喝茶,坚叔则龇牙咧嘴的给自己上药,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坚叔,开风水店的谢瞎子你认不认识?”
“认识啊,他在这干了十几年了,以前店铺是租的,后来坑了一个大老板,转手就把店铺买下来了。”
坚叔摸了摸脑袋,看着脑门上足有两厘米长的伤口,嘀咕道:“这群孙子下手真狠,哪有往脑袋上招呼的!”
说完又转头看向林耀,问道:“他就是个骗子,你找他做什么?”
“有点小事要跟他处理一下。”
林耀没有细说,这件事不是几句话能说完的,于是接着问到:“坚叔,谢瞎子认不认识厉害角色?”
“要多厉害?”
坚叔上下打量林耀两眼:“像你这种二话不说就敢掏枪,开枪的,瞎子一个也不认识,他只认识些街头混混,除了喝酒,干别的喊不出来的那种,肯定没有你威风。”
林耀也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略显尴尬:“坚叔说笑了。”
“我不是说笑,你这样是不行的,人要学会认怂,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是那些人没带家伙,万一他们也有枪你怎么办?”
坚叔开启了教育模式,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港岛还是四大探长时代,那时候比现在还乱,只要你肯花钱,打死人都能用别人道:“还不是你在外面惹的祸,人家说我收留你,就要砸了我的铺子,你好好想想自己在外面有没有仇人吧。”
听起来坚叔很生气,实际上他更在乎的还是宋子豪。
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会连宋子豪上班的车行都要砸,这摆明是不给宋子豪活路啊。
“为我来的?”宋子豪一脸懵逼,嘀咕道:“我在江湖上与人亲善,从不将事情做绝,哪来的仇人?”
宋子豪是老思 想,他坚信自己对别人好,别人就一定会对他好。
却不知,世道已经变了,你跟别人讲义气,别人不一定会跟你讲,还可能背后捅你一刀。
“你好好想想吧,今天对方来了十几个人,见人就打,见车就砸,幸好阿耀在这,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坚叔说起的时候,故意提了下林耀的作用,示意宋子豪别忘了这份恩情。
毕竟,车行被砸是宋子豪引起的,林耀制止了那些人,减少了车行的损失,也算是变向的帮到了宋子豪。
“阿耀,谢谢你,坚叔对我这么好,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人了。”
宋子豪先是对林耀表示了感谢,随后又看向坚叔:“坚叔,来闹事的那帮人有没有什么特征?”
“特征?”
坚叔想了想,回答道:“是个戴黄墨镜的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眉毛比较浓,讲话的时候声音挺特别的。”
有了这番描述,宋子豪很快想到了一个人。
“闵祥,他是谭成的人!”
说到这里,宋子豪也不掩饰了,直言道:“我今天见过谭成,他已经成了亚太伪钞集团,东南亚地区的主要负责人,他希望我回去帮他,但是我拒绝了,不想在和他们掺和下去。”
宋子豪重重砸了下手心,恨声道:“没想到我都放弃了,这个畜生还不想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