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都市小说 > 鬼医狂妃 > 章节目录 第145章:记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
    看韩三和狱卒的样子,很惊讶。

    像是发生了重要的事情。

    韩三出去后,有一位黑衣使者前来,韩三恭恭敬敬的从使者手中接过一大堆画卷。

    “规矩清楚了吗?”黑衣使者漠然开口。

    韩三点头哈腰,甚为恭敬,“清楚了,清楚了......”

    “事情若是搞砸了,主子自会问罪与你,主子的手段,你该是很清楚的。”

    韩三应承着,“是是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黑衣使者看也未曾看他一眼,随即快速离去,隐匿在黑夜中。

    韩三抱着画卷,擦了擦额头上汗,每一次与使者说话,他总是莫名其妙的紧张,不知道是因为主子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比较欺善怕恶的原因。

    狱卒狗腿的前来,关心着韩三,“三爷,使者前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给您说了啊?”跟在韩三身边这么长时间,他还是有几分了解韩三的,韩三总是

    天天想着升职升职,再也不甘心只当一个管辖犯人的小头头。

    每一次使者前来,韩三都是恭恭敬敬的,要多奉承就有多奉承,偏偏每一次使者都听不进去,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韩三回过头来瞪着他,正愁刚才害怕的心理没处发泄,见狱卒前来,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对象,登时,他一脚就踹了过去,“好事个屁!”

    狱卒十分委屈,却又不敢说一个字,只得默默承受着,退至一边。

    眼看,天都要亮了,韩三抱着一堆的画卷再次回到了新进的牢房里。狱卒苦巴巴的在后面跟着,来到牢房中间一方比较大的空厅里,韩三唤来了三个狱

    卒。

    他将手里的画卷一个一个的铺陈在方桌上,慢慢看着,画卷一共有二十个,一共化了二十个人,在画卷的右下方还标注了画像上人性命。

    大概的看了一会儿,韩三觉得叫三个狱卒人手不够,便又叫来了两个。

    “拿上这些画卷,跟爷进去查。”

    韩三一马当先,率先而走。

    身后的狱卒一个人拿着四个画卷,韩三每每路过一个牢房,便会看上画卷一眼,而后再看看牢房里的人一眼。

    三十个牢房,分成两排对立,一排十五个,沐月舞正好被分配到了中间的位置。

    韩三排查左边三号牢房的时候,突然停下了,看了看身后狱卒中的每一幅画像,再瞧瞧牢里的人,他一招手,冷声道,“来人,把他拖出去,喂狼!”

    任由三号牢房里的人挣扎喊叫,也无济于事。

    沐月舞分外疑惑,他们在查什么?

    随即韩三走到自己的牢房前,仍旧按照惯例,先看画像,再看她。

    觉得没问题,韩三便朝前继续排查,就这样一直查来查去,总共有十个人被拖出去喂了狼。

    拿着画像的狱卒开始朝外走时,沐月舞一眼瞥见墙角里的小石子,这是由墙壁上脱落下来的,她捡起一颗,在狱卒经过她的牢房时,用足了力气,朝着

    最末尾的一个狱卒膝盖,狠狠弹去。

    “啊——”狱卒悴不及防,惊叫一声,重心不稳,朝前栽去,扑通一下,整个人磕到了地上,手中的画像也飘飘悠悠的落在了地上。

    沐月舞一眼看去,正好看到画像上画着一个人,右下角还写着一个名字,许是上天垂怜,也许是人倒霉了,忽然来了运气,这幅画像上画的赫赫然就是

    云清雅,右下角刻有三个字——云清雅。

    从面相上看,这个云清雅长得还可以,与她眉宇间也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她现在脸上被沾上了许多的泥土和血渍,正好将她原本的面貌掩盖住了,

    加之韩三又认为她是云清雅,一开始的酷刑更加肯定的了她的身份,所以韩三对她盘查的不算太紧。

    由此看来,她心中猜测着,定是有人将这些画像交给了韩三,但凡是画像上出现的人,都会留下,没有出现的人,就像刚才那般,被拖出去,喂狼。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何会留下这二十个人?

    那位传说中的主子,想要干什么?不是在挑选贴身杀手么,为何事情到了现在,脱离了她原本所迹想的一切........

    “发生什么事了?”韩三在前头带路,冷不丁的质问着。

    狱卒也觉得纳闷,刚才他只是发觉膝盖一麻,一双腿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如今见着韩三冷声冷气的问,他浑身发抖,有些害怕,这个诡异的事情一说出

    去,韩三一定认为他说的比较荒谬。

    再说了,这牢里的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手啊。

    想了想狱卒一咬牙,说道,“一不小心崴了一下,摔倒了。”

    韩三瞪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便前头带路继续走。

    狱卒吓得全身冒着冷汗,忙捡了地上的画像,跟着前面的人,离开了。

    牢房内重归寂静,因着韩三这次的排查,三十个人少了十个人,如今还剩下二十个犯人。

    沐月舞靠在墙壁上,微微喘着粗气,手心里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她暗自苦笑,刚才弹出石子的那一下,真的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该死的!

    沼泽里的毒,真是难缠的要死。

    胸口蓦然间传来疼痛,她皱了皱眉,琵琶骨被穿,该怎么样才能好?

    牢房外,韩三将所有的画卷都收起来,吩咐着,“从明天开始,一日三餐,好吃好喝的侍候着他们。”

    临近天亮的时候,狱卒端来了饭菜,沐月舞微微诧异,觉得事有蹊跷,按照她以前的几天生活,在这里,一天只有两餐饭,而今天,却在早上迎来了早

    餐,看着眼前的饭菜,她眼底闪过一抹流光,三菜一汤,外加一个白花花的馒头。

    如此丰盛的早餐,好像人死前的践行之餐。

    她也不担心有毒没毒,径直吃起来,在这里,她倒是不担心狱卒会在饭菜里下毒。

    如今这么多人的命都捏在了重生阁里,要杀要剐,也只是上面一句话的事,何苦还要费这么多事,在饭菜里下毒。

    这样的饭菜正好给了她更多恢复体力的机会,好端端的吃完了一餐,她寻摸着下一步该怎么应对这些突发状况,心中料想,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安然无

    恙的过去。

    *********************

    深夜寂寂,月挂东天。

    明天便是十五月圆之夜。

    一处较为昏暗的大殿中,没有亮着灯光,只有无尽的冰冷。

    一袭黑袍金纹绣丝的男子,墨发如云,身影修长,他静静的立在窗子旁边,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人,赫赫然是那日和韩三传话的使者。

    “主子,明天就是月圆之夜了。”修风在一旁出声提醒。

    男子淡淡的嗯了一声,语调微冷,他目光深远,一直盯着天上的那一轮冷月看着,清冷的目光中含了几分薄霜,似乎他面对世间的一切,都是极为冷淡

    的。

    “那牢房里的那些人.......”修风谨言慎行,打听着。

    “按照原先的计划做。”男子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起伏,却是极为冷漠的。

    修风领命,转身下去,迅速离开。

    月光照耀在窗边男子的身上,他微微侧了侧脑袋,银辉覆在他的侧脸上,深邃的紫色之眸,在右眼角处,贴有三枚蓝色宛如绿豆大小的水晶。

    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妖冶邪魅。

    他盯着殿门的方向,微微勾唇,魅惑的眼睛,浸上一丝冷色,明天,是月圆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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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在牢房中过了一天一夜,因着刚换的牢房有窗子,她能清楚的知道白天和黑夜。

    第二天的时候,韩三进来,身后有一狱卒,端着四只碗。

    “从一号开始,进去吧。”韩三吩咐着狱卒,狱卒端着空碗进去,对着那犯人道,“滴满血。”

    四个碗,依次排开,犯人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得按着狱卒说的来,只滴满了第一个碗。

    而后狱卒又拿着第二个碗,到二号牢房,也是同样的话,滴满血。

    沐月舞本来是在中间位置。

    但狱卒他们的采血方式是从对面那一排开始的,而且直到半个时辰过去,他们只采了四个人的血,一个人一碗,也就是四碗便离开了。

    紧接着在韩三离开后不久,便送来了可口的饭菜。

    沐月舞盯着面前的饭菜发呆,韩三的主子为何要采血?而且一次性还是那么多........

    雪无伤曾经说过,但凡是用血饲养的灵物,时间长了,也会变成邪物。

    如今,那位主子要这么多的血,是饲养灵器还是自己喝?

    要是自己喝,那人该是多残忍和嗜血,就像是无音一样,食之他人之血,来修复自己的身体。

    执起筷子,她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突然,她整个人愣住了——

    蓦然垂眸看着眼前的饭菜,她脑子里忽闪而来的想法,越加严重。

    那些人之所以送来这些可口的饭菜是为了让她们吃的好一些,身体壮了,以此来取需要的血量?

    但凡是人,普遍的常识都知道,只有身体健康了,再生能力才会增强,而血量,取了多少,再吃些大补的东西,回升的就会很快。

    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原来是这样.......

    意识到这个想法,她突然间莫名的笑了笑,看来重生阁的主子,真的很强大,利用别人,来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一夜,安安静静的过去,她知道,明天,将会还有四个人滴血。

    算了一下,等第四天的时候,就会轮到她来滴血了,一碗的血量,若是照这样下去,她的身体,还要多久才可以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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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另一面,凤城,客栈。

    雪无伤坐在椅子上,白月涯随侍在侧,房间内,燃着檀香,静谧中给人一丝安心。

    “还没有任何消息?”雪无伤眉眼不抬的问。

    白月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嗯,殿下,这都快十天了,床榻上的那位女子也该醒了吧?”

    雪无伤闻言,目光微闪,看向了床榻上的女子,“也许是受的折磨太多了,耗费了精力,本座已经给她输送了灵力,应该快醒了。”

    “殿下,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白月涯试探性的说着。

    雪无伤没有说话,像是默许他可以说。

    沉吟了半晌,白月涯终是说道,“殿下,就因为她跟沐月舞长得相似,您就将她带了回来?这未免也有点太草率了吧,万一,她要是无音刻意派来的卧

    底怎么办?”

    雪无伤目光炯炯,落在他的身上,“没有万一,本座自有分寸,白月涯,你担心的太过多余了。”无音已经离开了傲风大陆,这一点,他可以确定。

    一晃眼,不过才十来天的时间,雪无伤整个人好似受了一大圈,面色也显得不太好,看上去,有几分憔悴。

    眉宇间总是若有若无的带着几抹愁绪,有担心,有牵挂,有思念.......

    “嗯.......”一声嘤咛,在安静的氛围中,缓缓传来——

    雪无伤心神一动,恍然走到床榻边。

    白月涯也有几分好奇,但也不敢离得太近,只得苦巴巴的在后面伸长了脖子看。

    雪无伤静静等着,一句话不曾说。

    床榻上的女子悠悠然睁开眼睛,卷翘的睫毛颤了颤,一双如含秋水的眸子里流淌着无辜和清纯。

    当她看到床边的雪无伤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好美的男人!

    雪无伤拧眉,冷漠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一句话,彻底让云清雅傻了,她叫什么名字?

    脑海中闪过几抹零碎的片段,云清雅头痛的朝床里面靠去,嘴里呓语不停,“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雪无伤忽然间有一种很不好的直觉,“本座在问你,叫什么名字?”语气明显低沉,很严厉。

    云清雅只顾着甩着脑袋,嘴里一直在重复着刚才说的话,因为害怕,再加上面前的男人实在太过好看,她下意识的朝着雪无伤抱了过去,“救我,救我

    ,救救我......”

    雪无伤看着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盯着她含满水雾的眼睛,他一把拂开她,冷眼看着。

    云清雅彻底慌了神,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样,抱着被子,浑身瑟瑟发抖的极为厉害。

    雪无伤看着她这个样子,彻底沉了脸。

    “殿下,怎么办?”白月涯也觉得事情变得很麻烦。

    “看来她是受惊吓过度,导致神智有些不清楚。继续派人加紧崖下方圆百里的搜查,至于她,暂且先让她在这里休养。”雪无伤漠然开口。

    若是以前,别说他会救一个女人,就是连看,他都觉得碍事。

    可现在,不同了,但凡是有关于沐月舞的一点蛛丝马迹,他都不想错过。

    这个女人是他在崖底救回来的,记得他刚见到她的时候,她是在河流下游的岸边,那时的她,穿的破破烂烂的,昏迷在岸边。

    看到她的身形,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沐月舞,但是走近才发现,不是。

    她的容貌虽与月舞有几分相似,但终究不是月舞。

    当时的他,便有一种直觉,一个好端端的女子为何会流落在崖底?

    身上大大小小的皮鞭伤,数不胜数,他便怀疑,也许跟月舞的失踪有关系。

    所以,他这才决定将云清雅带回来,只等着她醒了,询问她一些细节,没曾想,她居然因为惊吓过度,神经错乱。

    看来,他只能再两头忙活了,一来是不能停止崖底方圆的搜查,二来,得想办法治好眼前这个女子的紊乱的心神。

    一声吱吱喳喳的鸟叫忽然响起,雪无伤走至窗边,有一只雪白色的燕尾鸟飞来,脚上绑了一根竹管,雪无伤取下,随即将鸟放走,只见竹管里的纸条上

    写着:云清雅,花王国富商之女,曾弑姐杀夫,后被家族抛弃,失去踪迹。

    看着纸条上的字迹,雪无伤更加肯定,云清雅的失踪也许和能找到月舞,有着直接的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总而言之,就是心底里突生而来的一个想法,很猛烈,也很肯定。

    “殿下,有消息了么?”雪无伤这几天的奔波劳累,白月涯看在眼里,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可他也知道,无论他怎么劝,殿下都不会听进去的。

    “找最好的大夫,给她看病。”雪无伤下了命令,随即走了出去。

    白月涯出门去找了大夫。

    房间内,只有云清雅一个人,她困惑的眨着眼睛,脑袋一直隐隐作痛,空白一片的同时,她想起来的,只有雪无伤那一张完美到令人心动的脸,不由得

    ,她微微的露出一丝笑容,也许,一见倾心,就是她这样的吧。

    大脑中,只有雪无伤一个人影,她忽然间感觉很安心,很幸福。

    ...........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顾一切爱上一个人,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她都爱,都会觉得,只要能够陪在自己身边,就是最好的。

    白月涯请了大夫进来,正瞧见云清雅傻傻的笑着,他不禁拧眉,这个女人,怎么看上去,像是在发花痴。

    吩咐着大夫给云清雅号脉,看病。

    云清雅像是有些害怕接触陌生人,见到大夫要给她号脉,她以为是要抓她,急忙朝里面翻了个滚儿,用被子盖住自己,“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

    大夫的年龄很大,已经有六十五岁的高龄了,花白的胡子微微一动,他慈祥的说着,“姑娘,莫怕,我不是来害你的。”

    云清雅哪里听得进去,“我要见他,我要见他,不要丢下我,呜呜,你不要丢下我啊.......”

    白月涯起初还不知道云清雅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在听了一会儿之后,又想起了云清雅刚才的花痴样,他便瞬间明白了过来,“该死的臭丫头,你胡

    说八道些什么?”

    他的声音实在是不小,有些厉吼。

    云清雅醒来后,胆子本来就不大,如今被他这么一训斥,哭的愈发厉害了,“呜呜,你不要打我呀,我要他,我要见他,救救我......”

    语无伦次的说话,彰显了她现在的确是神志不清,还一心只想着雪无伤。

    白月涯听得极其不耐烦起来,一把将云清雅从被子中拽出来,“死女人,我告诉你,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再喊叫,当心我把你从窗户中扔出去!”

    雪无伤从外面布置事情回来,刚一开门,便见着这一幕,他到也不生气,只是语气略有不悦,“月涯,你在干什么?”

    白月涯气哼哼的将云清雅甩到一边,因为力气太大,云清雅一脑袋磕在了床柱上。

    雪无伤眉眼一沉,将迷迷糊糊的云清雅拉起来。

    云清雅疼的险些没有晕过去,正好瞧见雪无伤来到自己身边,整个人一下子就欢喜了起来。

    雪无伤眼底闪过一抹厌恶,让了位置,让大夫来给云清雅检查。

    云清雅一直盯着雪无伤看,时不时的笑上一笑,而后又垂下头,明显的是在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发花痴了。

    大夫把完脉,说是云清雅气息不稳,受了惊讶,开了几副安神的方子,这才离去。

    “记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雪无伤有些心急,很想让云清雅快点清醒过来,他好早日找到这件事情的端倪。

    查了这么多天,方圆百里他都搜遍了,还是没有沐月舞的消息,就算顺着整条河流的河域,他也都搜查,一无所获,而在得知凌天倾也在找沐月舞的时

    候,他刚才特意去打听了天灵宗那边的消息。

    对于沐月舞的消息,跟他这边的一样。

    如今,心中断定眼前这个女子是唯一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了,他又岂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弃这条线索。

    ........

    云清雅只顾着看着他,摇了摇头,“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雪无伤看都不看云清雅,冷漠的言语,沉如寒冰的气息,完全就没有把云清雅当一个正常的女子来对待。

    这个女人真是糟蹋了眉宇间的那一抹清纯般的灵动,其实,若说这女子和月舞哪里长得像,除了身形差不多之外,就属眉宇间的那一抹灵气了。

    如今,眼前的女子,却是硬生生的毁了她在他眼中所看到的一切。

    若不是想要找到月舞,若不是眷恋着这一抹灵气,他对她的死活,概不放在眼中,任其自生自灭。

    白月涯握了握拳头,真想一拳头挥到眼前这个女子的脸上,还能再不要脸点不?

    忍无可忍,干脆无需再忍,他一步上前,不善的说着,“你最好老实些,要不然你就从哪来的滚哪去。”

    云清雅睁着眼睛,眼泪突然唰唰的朝下落,没一会儿的功夫,落得越发猛了。

    雪无伤最烦这样的人,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完全没有月舞那种冷酷无情,动辄杀人,不让须眉的气概。

    云清雅可怜兮兮的就欲抓住雪无伤的衣摆,雪无伤冷眸倏然落在她的身上,她缩了缩手,脖颈一阵沉重,却是他出手将她打晕了。

    白月涯呼了一口气,“殿下,您还期望从这样的女人口中得到您想要知道的事情?”

    雪无伤瞥他一眼,“本座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和云清雅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完全是两回事。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她神智恢复,本座都会想尽一切办

    法,撬开她的嘴,说出实话。”

    “可是这个女人她对您明明......”

    “她们对本座怎样,本座就要对她们怎样?”反问,让白月涯无从回答。

    雪无伤若有所思,“白月涯,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老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这些事情,是你该担心的么?”

    “啊,呵呵,没什么啊,属下就是觉得......觉得像是云清雅这样的女人配不上殿下您,所以才看不过去的。属下没有别的意思......”

    “是么,月涯啊,你的年龄放在风王国来说,也就二十一二了吧。”雪无伤语气冷淡。

    白月涯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抬头看着雪无伤,“是......是啊,殿下,您说这个干什么?”忽然间,他心中有股不好的感觉。

    “该是到了娶亲的年龄了,你自小跟在本座身边,劳苦功高,假若你有什么中意的人,只管告诉本座,本座替你撮合撮合也成。”

    白月涯吓得脸色都白了,连连摆手,“殿下,别......”

    雪无伤微有诧异,“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白月涯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属下只是不想离开殿下。”

    雪无伤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室内陷入一片安静中。

    白月涯心里有些突突的,觉得房间内的气氛十分压抑。

    ...

    实在是呆不下去,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雪无伤瞧着他异样的举动,眼光闪过一道疑惑,白月涯这是怎么了?

    *******************

    时间翩然如水,缓缓流逝,第五天的晚上,重生阁。

    沐月舞刚刚滴满了面前的一碗血,估摸着时间,眼看着狱卒将血碗带了出去,她的身体的力气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体内的毒无法逼出来,灵力尚

    未恢复,但这几天的吃食还是很好的,托了好饭的福,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比刚来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

    琵琶骨被穿,左手臂虽然还无法动弹,但她却明白,只要得到一些上等的丹药,补补身体,等她完全健康了,毒就会逼出来,而灵力自然也就回来了。

    在这牢里,是绝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丹药的,既然如此,她这几天一定要想办法出去。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二十个人的血,也已经全部取了一遍,不知道下一次,那个残忍嗜血的‘主子’,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暗夜之中,大殿下,“主子,这都已经是第五天了,按照您的吩咐,血已经取了一个遍,主子,您这几天,觉得身体怎么样?”

    黑袍男子微微闭眼,淡淡的道,“好很多了,果然,还是至阴体质之人的血管用。”

    “是啊,还是主子英明,早在之前选人时,便选了他们二十个人,任谁也想不到,那二十个人都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修风的话,有着几抹轻快

    。

    主子早年间因为练功走火入魔,导致了每一年的五月月圆之夜就要采血补气,从五月十五开始一天需要四碗阴年阴月阴时出生人的血,一共要用五天。

    今天是五月十九,也就是最后一晚了。

    过了今晚,主子的身体,一年都会健康如平常人。

    黑袍男子目光落在桌子上用红布盖住的托盘,那上面,盛着的,就是今晚的最后的四碗血了。

    用血泡过澡之后,这些血气会透过皮肤传到他的身体里,这样一来,他的身体,会渐渐好起来,再也不用日日夜夜忍受着走火入魔所带来的痛苦折磨了

    “主子,今晚过去,您就好了,我们要不要选个方式庆祝一下。”修风是他身边最信赖的人。

    黑袍男子拧眉,蓝色的眸子折射出凛冽的光芒,“庆祝什么?多事。”他横了修一眼,修立刻垂下了头,似是想要领罪。

    黑袍男子看着窗外,无风清爽,天色尚早,他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情来,“好久都没有玩玩了。”

    修风下意识的一愣,随即问道,“主子,您想要玩什么?”

    “这几天,取了那二十个人的血,想必他们的身体该是有些虚弱的,这要是以后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我可不希望看到一群病秧子。”黑袍男子走至窗

    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那主子,您是想.......”修风在旁猜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