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年前,太宗皇帝曾经向袁天罡算过大唐的运势,袁天罡明确的告诉过太宗陛下,如果不出意外,三百年就是大唐国运的极限。”皇帝道。
陈凡沉默不语,这个袁天罡的身份可以说是西游记里最神秘的几个人之一,对方的算命之术,甚至可以推算到天时上,而且貌似从来没受到过天谴。
对方亲手给唐朝判的命,的确很有可信度,而且唐王朝最终289年而亡,也印证了袁天罡的话。
皇帝苦笑一声道,“安之之乱之后,朝廷不得不向百姓大力的征收赋税,征收徭役,用来恢复民生,致使百姓苦不堪言,各路农民起义此消彼长,如今藩镇割据,宦官专权,恐怕大唐真的已经到了没几年国运的地步了。
这么多年来,朕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中兴大唐,只可惜,藩镇割据下的大唐,朕的权威被大大的削弱,这样的大唐犹如一盘散沙一样,没有了凝聚力。
到了今时今日,禁军全部掌控在宦官的手上,真正忧国忧民的朝臣无用武之地,这样的王朝,走向灭亡恐怕也是是迟早的事了吧?
陈凡,你是天庭的正神,天庭掌管着人间,想来你应该也知道,我大唐的命数,你说,朕可以改变这一切么?亦或是,你能够帮助朕改变么?”
“从踏上修行之路开始,就有无数的人告诉我,命数不可改变,在命运面前,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过程变得美好。
不过我更相信,天命并非不能改变,世上的事,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我来见陛下,正是想挑战一下这所谓的天命。”陈凡正色道。
如果此时当权的是唐僖宗这种货色的话,陈凡大概是没有什么兴趣来寻找对方的,和对方说什么逆天改命,他能够想到的就只有长生不死,但是现任的皇帝不同,他姓李,名纯,历史上,若非他早死,恐怕唐朝至少可以再延长百年寿命。
元和元年,李纯刚刚即位,西川节度使刘辟就进行叛乱,他派出左神策行营节度使高崇文,神策京西行营兵马使李元奕等率军前往讨伐,刘辟溃败被俘,被送到长安斩首。
元和九年九月,淮西节度使吴少阳身死,其子吴元济匿丧不报,自掌兵权,十二年七月,李纯命自愿亲赴前线的裴度以宰相兼彰义节度使,裴度立即奔赴淮西,与随邓节度使李愬等,大举进攻吴元济。
当年九月,李愬军首先攻破蔡州,大败淮西军,吴元济没有料到李愬军快速异常,毫无防备地束手就擒。
李纯继位后刚明果断,能用忠谋,力图削平藩镇割据,在位初期,任用杜黄裳、裴度、李绛相继为相,平定了四川节使度刘辟,镇海节度使李琦,招降了河北三镇,消灭了淮西节度使吴元济,淄青节度使李师道,并且使藩镇相继降服,归顺朝廷,造就了历史上的元和中兴,也只有这种角色,才有资格让陈凡寻求合作。
李纯唯一的弱点就是太过于短命,而陈凡的到来,却正好可以弥补这个弱点,李纯有陈凡需要的气运,而陈凡虽然不能帮助李纯长生不老,但是延寿数十年还是不成问题的,连区区一个地府判官都可以更改唐太宗的寿命,陈凡作为天庭正神,自然也可以做一些规矩之外的事。
李纯突然放声长笑,“哈哈哈,说的好,朕自从继伟以来,夙夜忧叹,深恐成了亡国之君,如今国家虽然稍稍安定,然外有藩镇割据,内有宦官专权,朕的手脚施展不得,先生的合作,求之不得。”
“陛下也谦虚了,如今宦官与陛下的关系,说到底只是家奴和主子的关系,唐宦官的所作所为,实际不过是家奴在参与皇室的内部纠纷罢了。
如同豪门大族里各房的奴婢分别帮助其主子争产业,而并非奴婢的权力真大到可以夺取整个大家族的家产,他们的死活,不过陛下一言而决。
至于藩镇割据的问题,在下身为天庭中人,不便动手太过,战场上的胜负,只能依靠陛下自己,但是臣可以保证,陛下七十岁寿终正寝,没有任何一名方士,能够伤害到大唐。”陈凡道。
李纯点点头,对这个结果回答表示满意,事实上,他也没打算让陈凡替自己解决藩镇的问题。
“好,那么朕就与先生,一起和天命赌上一局。”李纯哈哈大笑。
“陛下相信我?”陈凡的声音有些奇怪,李纯接受自己并没有出乎陈凡的预料,但是李纯直接就选择相信自己才真正让他感觉诧异,若是易地而处,陈凡不会相信这样一个凭空冒出来的陌生人。
最重要的是,陈凡的来历也实在是太过神异了一些,天庭,是传说之中诸神汇聚之地,与人间几乎没有联系,也正是因此,装神弄鬼的人比比皆是。
“陈凡,如果朕所料不差,你在天庭的地位,应该不低吧,朕听茅山道士们说,你是真武大帝的徒弟,想来也是身负仙缘的大气运之人。”李纯双目神光炯炯,却不显丝毫的疲惫,虽然陈凡全能够看得出来,李纯从昨天见到自己之后肯定没有休息过。
“仙缘,差不多吧,确实是一个仙缘,我的运气也确实比起常人要好了太多。”陈凡坦然道。
时至今日,陈凡也不得不承认,在很多时候,其实努力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有努力的渠道以及机会,而陈凡无疑是一个撞了大运的人,若是别人有他的奇遇,现如今的成就未必会比他差。
“能和朕仔细说说吗?”李纯显得很有兴趣,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帝皇,想要更进一步,便只能追求虚无飘渺的长生。
原本他是寄希望于茅山道门,不过现在,有了陈凡之后,他自然不会再这样想了显然是更加合适的人选。
陈凡摇摇头,认真道,“非是欺瞒陛下,我只能说,在这个世界,除非天道毁灭,或者是法则重建,否则皇帝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长生的。”
李纯长叹了一口气道,“朕其实亦是很早就明白了这一点,只是还是不甘心,所以才会聚集茅山道士们,现在看来,却是太天真了一些。”
“我知道陛下想要的是什么,虽然我现在真的没有能力为陛下达成愿望,但是我既然承诺了,陛下七十而终,自然有把握做到。”陈凡道。
李纯点点头,陈凡若是真的强大到了可以改变法则的程度,根本就不需要和他合作,这一点他自然清楚。
“你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李纯问道。
“我需要让自己的修为得到迅速的提升,而大唐的国运明显有助于我的修行,只有修为的突破,我才能渐渐的掌控更多的话语权。”陈凡解释道。
“以你现在的修为,想来除了天庭的那些上古神灵与道门那几名三代弟子之外,最多还有几个个不知深浅的老怪物有资格做你的对手,他们每个人都不算年轻,相比他们,你似乎并不需要太过于急功急利,只需按部就班的修行,未来不可限量,哪怕是成为天庭的最强者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事。”李纯理智的分析道。
“确实有这可能,不过我这个人一向没有什么耐心,能够花一年时间做完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拖到第十年,哪怕需要冒险。时间本就是最珍贵的东西,容不得丝毫的浪费。”陈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