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血妖兵?”项宏摸了摸下巴,这个名词他是第一次听到,有些摸不到头脑。
八千在一边发出声音:“主脑没有给出其他说明,相关情报只有自行搜索。”
项宏嗯了一声,主脑的风格一向如此,反正目前这艘战舰在向南荒进发,等到达之后,再为任务费脑筋吧。
经过在星系空间中的战斗,项宏的确感到有些疲累,于是他在房间中静心冥想,开始恢复消耗的灵力。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项宏回到舰体中部大厅,发现很多新入天庭的修士已经在这里等待。
娥凰也已经来到大厅之中,她今日没有穿戴金甲,而是换了一身水色长裙,丝质长裙熠熠发光,显得身材额外婀娜。
项宏本来以为这是一场非常正规的集合,没想到娥凰看上去极为随意。
大厅中其他那些新晋修士也是有些茫然,经历过一场生死搏杀,转眼又被送上这艘战舰,这些人心中的弦始终绷得很紧。
娥凰看出这些人的紧张,微笑了下,开口说道:“大家初入天庭,看来对天庭的规矩还不清楚。”
“不论你之前是人族修士,还是妖族修士,是门派长老,还是无牵无挂的散休,一旦进入天庭,便只剩下天仙这一个身份,俗世尘缘,需要一刀斩断。”
“这片华夏世界,天圆地方。天庭至高,下有三十三重天,又分四方天宫,守护这片天地。”
“天条戒律,大家应该都清楚,天庭不得干涉凡间事物,科技不可流传于世,天威不可冒犯。”
“凡间之人,只要遵守天条,便不受天庭制约,而我等天仙亦是如此,天条之下,一切皆可为之。”
“因为我等乃是天仙,受命于天,肆意于世,不受凡俗约束。”
娥凰洋洋洒洒一大段话说完,四周顿时响起一阵低语声。
项宏也伸手摸了摸下巴,这天庭和他原来想的有些不一样,听娥凰的意思,天仙应该还是很自由的。
突然边上一名修士开口说:“既然一切皆可为之,为何我不能选择留在天城,而必须随战舰前往南荒?”
项宏转头望去,发话的正是那名妖族修士,刑磔。
娥凰微笑了下,摇摇头说:“我说过,天仙受命于天,天庭派你们前往南荒,那便必须遵从,否则便是触犯天威,要承受打落天庭之罚。”
项宏轻哼了一声,说是一切皆可为之,还不是要乖乖听天庭的话。
娥凰又继续开口说道:“这次平定南荒妖族,并不会持续很久,待战事平息后,你们便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修炼之所,留在南部天宫,或者返回天城,甚至上至三十三重天,都随各自心意,只要随时听候南部天宫调遣便可。”
“还有一点。”娥凰又补充了一句:“天仙不可私自返回凡间,因为你们身上都有天庭科技,不可流传于世,一旦发现有人私自下凡,定按天条戒律处罚!”
娥凰说完之后,一双美目扫视全场,用清脆的声音说:“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场中一时变得寂静下来,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这次平定妖族,作战计划是怎么样的?”
问话的正是项宏,娥凰一转头,和项宏对视到一起,她仔细打量了项宏几眼,随后开口说。
“天机不可泄露,抵达南部天宫后,大帅自然有任务安排。”
项宏想了想,突然开口说道:“南荒妖族中,是否有帝血妖兵存在?”
项宏这句话一问出口,娥凰脸色顿时大变,紧盯项宏问道:“你是从何处得知帝血妖兵这名字的?”
与此同时,边上那名妖族修士刑磔也是面色大变,猛然盯向项宏,双目中光芒闪烁不定。
项宏心里叫了一声糟,看来自己这次多嘴了。
“唔,我之前曾经遇到过一名南荒修士,他是在南荒的妖族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所以我就随便问问而已。”
项宏这会只有随口乱编了,能忽悠过去就行。
娥凰略带疑惑的望了项宏一眼,随后说:“万年前,天庭与玉柱下方的天魔战斗时,曾经启用过帝血妖兵,但这项技术已经被天庭彻底封印,更不可能流传于世,不可妄言!”
项宏耸耸肩,看来这次多嘴还算值得,多少还是打听到了一些有用信息。
“我还有一个问题。”
项宏脸上露出一个讪笑,望向娥凰说:“你知道哪里风特别大么,我想找一处蕴含狂风之力的地方。”
娥凰微微皱了皱眉,望向项宏说:“你叫什么名字?”
项宏无所谓的开口说:“我叫项宏。”
“项宏……”娥凰又看了项宏一眼,在她心中,项宏的第一个问题还算正常,第二个问题则令她有些震惊,而这第三个问题,似乎有些无理取闹。
不过娥凰的脾气不错,还是耐住性子对项宏说:“一会你可以去战舰上方的外甲板,那边风很大,或许能把你的脑子吹清醒些。”
四周响起一阵轻笑声,项宏撇撇嘴,这种风明显不是他要找的,看来这个问题算是白问了。
娥凰见没有其他人开口,于是大声说:“到南部天宫还需要十余天路程,你们在这艘舰上可以自由行动,只有前方的舰桥是禁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入内。”
随后娥凰又望了人群中的项宏一眼,便自行离去了。
项宏摸了摸下巴,这一趟也算是有所收获。
他正要转身离开,却被边上一个人开口叫住。
“等一下。”
项宏转头望去,正是那名妖族修士刑磔。
刑磔紧盯着项宏,压低声音问道:“帝血妖兵这个名字,你到底是从何处听来的?”
项宏一愣,随后开口说道:“我已经说了,是有人听南荒妖族提起……”
“不可能!”刑磔开口打断了项宏的话,随后沉声说:“因为我就是南荒妖族,我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项宏上下打量了刑磔几眼,笑着说:“既然你从没听说过,又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个名字?”
“这……”
刑磔脸色顿时一变,哑口片刻后,哼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去。
望着刑磔离去的背影,项宏微微皱了皱眉。
“看来这个刑磔,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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