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的短暂休息后,孟诗晨一头扎进积下来的委托中。小说m直到过了重阳节,才松缓下来,同时,在山的另一边一个身穿简单布衣的男子正抱着一坛农家赠的菊花酒走进了昭州城。
此时,难得清闲的孟诗晨正捧着一串葡萄懒洋洋的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
离画和章邑风成了她的苦役,一人分到打扫外面的任务,另一个就是打扫家里。离画以前做过大扫除这种事,所以很顺手,倒是章邑风跟个娇娘子似的不停抱怨。
“孟诗晨,你这样使唤自己的契约灵会遭天打雷劈的。”章邑风用帕子挡住口鼻,灰头土脸的跑过来。
她提着葡萄转头,错愕的看着快被灰尘和蜘蛛网攻陷的章邑风,吞下口中的葡萄才道:“咦?我家有这么脏的地方吗?我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就是你用来收集破罐子的仓库啊!里面还老鼠丛生,柜子也被咬破了,还有一堆遍地都是的干草……都给老鼠做了窝,全是霉味,到处灰尘……”章邑风嫌恶的扯着头上和身上的蜘蛛丝。
孟诗晨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手里的葡萄一把塞给章邑风:“这个给你,我去看看仓库。”
她怎么就忘记了呢,那里是用来收集古董和存放她当初离开灵山派时从符草园顺来的草。自从她离开灵山派后,符纸越用越少,原本想着自己使唤几个契约灵一起做的,没想到给忘了。
这也不怪她啊,那个仓库是在底下的,是个地窖。
而且还要从柴房进去,刚开始决定放这些东西的时候全是因为新鲜,后来时间一长就全忘了。没想到居然成了老鼠窝……最讨厌老鼠了!
孟诗晨找了布巾搭在头上,又用巾帕当口罩使才从柴房的角落走下地窖去。
“啊——果然一团糟。”孟诗晨扶额,章邑风这是来打扫还是来打仗啊?她重新拿起笤帚,又洒了水才开始清扫。翻过好几个柜子,孟诗晨终于疑惑了。
她搬来这里不过两年,这灰尘和蜘蛛网怎么想几十年积下来的?
难道……有人刻意布置?她看着墙上一处没有打扫过的痕迹,但却只有一小层灰的地方。冷风从脚底窜起,随后灌进四肢百赅。
半晌,她才神 经质的一笑:“谁那么无聊,去弄那么多灰尘和蜘蛛网,还有成群的老鼠,在这里布置一个积灰几十年的房间?”
目光扫过多出来的几个柜子,纯黑色四角镶金的柜子,她好像从来没有过啊?
莫非有人闯进来,布置了这一切,就是为了藏着几个柜子?以为放这么厚的灰尘,惟妙惟肖的蜘蛛丝,还有一大堆老鼠就能阻止她打扫?
重点是其他都好理解,能让蜘蛛丝布置得那么自然,好像需要些特殊能力……
“亡灵?”孟诗晨摇头,“不会吧?有这些高手在,需要怎样厉害的亡灵才能做到神 不知鬼不觉潜进来做了这些?”她小心的用魂刃运足内力切掉其中一个黑木箱上的锁。
总之,打开来看看就能猜出大概目的了吧?她一手握着魂刃,一手拿着符箓警戒,谨慎的将刀刃插向箱子上的缝隙。
“孟诗晨,李商影来了。嚷嚷着找你呢!”章邑风突然出现在孟诗晨背后,差点把她吓得背过气去。她转头横白他一眼,收起魂刃站起来。
章邑风显然也被她的表现返吓到,伸脖子看了一眼黑箱子:“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你去打扫别处吧,这里太难对付了,先放着不管。”孟诗晨把符箓放好,拍拍手离开。章邑风自然是如蒙大赦,高兴还来不及。
“你……刚才在干什么?”李商影看见浑身尘土的孟诗晨,差点没把自己手中的酒坛给掉在地上。
她轻咳一声,用锦帕擦擦脸:“打扫屋子。你等等我去更个衣。”孟诗晨这一去,就仔细洗了个澡,又让离画帮忙梳个好看的髻,这才出闺房。
然后,天就黑了……
“让你久等了。”她干脆让章邑风去酒楼叫一桌子菜端过来,顺便吃完饭。喝的,就是李商影带来的那坛酒。看着他精神 饱满,眸子清澈的模样,孟诗晨知道他心里的结应该解开了。
果然,两杯酒下肚,李商影就打开了话匣子。
“那天被你丢下马车虽然不是最悲惨的事,却是我长这么大最丢人的事情。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村子里的人们都很善良,他们接纳了我……”
李商影的话特别多,滔滔不绝的。眼睛都闪着动人的光,像是现了新世界。
孟诗晨静静的听着,心里暗暗为他高兴。有时候,换种活法就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聊天一直持续到很晚,就连离画和章邑风都不胜酒力的跑去睡觉,李商影却还兴致高昂。
“诗晨,遇见你真是太好了。那天你把我扔下马车,真是太好了……我在村子里的时候,一边和大家融在一起,一边又不自觉的去想老师说过的话。而且,我也想明白了。”
他忽然认真的望着孟诗晨,连带着身子也朝她倾国来,然后就是轻如羽毛的一吻。
孟诗晨当即愣住,回神 的时候李商影已经退开。
他给自己重新倒了杯酒,认真道:“我决定解散新巫门,将玄指门给宋玉执掌。然后去朝廷实现我的报复。都说宋帝是个有胸襟的君王,就让我去见识一下他的胸襟吧!”
孟诗晨红着脸,却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十八岁的她心脏都快跳的飞起来,只是恍恍惚惚中记得历史上的李从谦真的在北宋做了很久的官,而且政绩还不错。原来,一切都在缓缓前行着。
“明天我就启程去巫山,把新巫门的事情彻底解决。诗晨,等我回来,我想你和我一起走上这条新的坦途……我就当你答应了,不准反悔啊。”
某人借着着酒劲耍无赖中。
翌日,李商影早早起身离开了昭州。孟诗晨宿醉醒来,揉着跳痛的额头看他写下的——姑且叫做自白书吧。
是他从被百里齐这个“旧臣”找到,然后安排了替身后,有了新巫门潜伏在朝中的盐官李傕儿子的新身份。开始准备各种复国大计的过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