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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静悄悄的,而此刻一直在悠然喝茶的沐音却是突然将茶水放到了身前的桌子上,凤眸淡淡的扫过身前的两人,缓缓地开口道:“人既然是在我这里摔倒的,自然是要有个说法的。”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只听她继续道:“踩脏了衣服,两位想要如何赔偿?”
此番话语一出,众人这才顺着目光朝着那水蓝色的衣裙望去,果不其然,只见那水蓝色衣裙的下摆可不就是有一个明显的脚印么,因为衣裙垂落在下摆,谁也不曾注意到,如今这么仔细一瞧,虽然没有什么泥土污垢,但是确实沾染了不少的尘土,顿时一个个的也都默不作声纷纷闭了嘴。
弄脏了别人的衣物赔偿那自然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事情,那自然也是要另当别论一番的。
那黄衣女子显然也注意到了沐音衣摆下的脚印,不过神情却是十分的不以为然,扬了扬下巴道:“不过就是一件衣服而已,南侯府何时也穷到如此地步了?”
竟是连一件衣服也买不起了么?
“盈盈,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将沐小姐的衣服踩脏了,应当赔偿的。”那粉衣女子将目光看向沐音温声道:“等宴会结束我便派人去南侯府……”
话还未说完,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南侯府确实不富裕,那就请这位府里富裕的小姐拿出十万两银子赔偿吧。”
“十万两?!”黄衣女子惊呼一声,双眸满是不可置信:“不过就是一间破衣服也值十万两?!你蒙谁呢?!”
在场的众人也都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眸光,确实一件衣服十万两可真可谓是天价了!不是没有十几万两的衣服,而是倘若真是十几万两的衣服谁又会随随便便穿出来呢?!相像这可不是十几两二十几两,这可是十几万两啊,这不是也太过招摇过市了一点么?
“沐小姐……十几万两未免也有些太多了些……”粉衣女子柔声道:“况且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呵!”一声嗤笑响起,只见郝胥柏面露不屑的扫了两人一眼,淡淡的道:“云水缎万两难求一块手帕,区区一件长裙让你拿十万两也已经是便宜了你,竟然还胆敢在这里叫嚣,真是不知所谓!”
郝胥柏虽是对着那黄衣女子开口,但是含沙射影,谁都知道所指的对象是谁,只见那粉衣女子当场也是白了脸色。
云水缎?!竟然是云水缎?!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不由得全部都傻了眼,那黄衣女子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这云水缎是何等的珍贵,他们如何能不知道,万两难求一方手帕,这话一点儿也不假,这云水缎确实是非常的珍贵,甚至就算是有银子都买不到,可想而知这究竟是有多么的珍贵?
旁人一点儿难求的云水缎,这南侯府大小姐竟是整整穿了一件长裙!这究竟是有何等的本事才能拥有这么一件知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啊!一时之间众人看向沐音的眸光都不由得染上了热切的光芒,这南侯府哪里是不富裕啊,这简直就是富得流油啊!
也唯有沐煦等人才知晓这哪里是南侯府富裕,而是她这个南侯府大小姐当真是有本事啊,这云水缎就连阮侨玉这个南侯府的当家主母都不曾有那么一丝丝,更何况她这个南侯府大小姐呢?但是如今的这等情形显然是说不清楚也解释不清楚的,察觉到邻里四桌扫过来的热切的眸光,沐煦等人也只能苦笑了。
“骗人!”一声惊呼打破了诡异安静的氛围,只见那黄衣女子面露不甘的死死的盯着沐音道:“不可能!你身上的衣服怎么可能是云水缎!不可能!你说是云水缎就是云水缎啊,想敲诈未免也有些太过了,别以为——啊——”
还未说完的话语顿时变成了一声惨叫,只见郝胥柏一脸阴郁的冷眼扫过来,方才伸出的手掌还未收回,凌厉的眸光看着水倒在地的黄衣女子犹如看向一具尸体,冰冷而无情:“今日你若是想要见点血,本世子倒是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
冷然的话语让在场的人都纷纷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们怎么忘了这位主儿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别说是这闵府大喜之日,恐怕是更大的日子只要是他一个不爽,那也绝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啊。
霎时间,原本想要出声附和的人也都不由得纷纷噤了声,笑话,虽然英雄救美的事情很美好,但是倘若是要搭上性命那可就当真不太值当了!
“这云水缎有什么特点想必不用本世子多言在场的诸位也都知道。”郝胥柏冷眼扫了眼坐在席上的众人,淡淡的扬了扬眉道:“别说是本世子或是南侯府大小姐以势压人,再落得个敲诈的罪名,现在都给本世子睁大眼睛瞧清楚了,这是不是真的云水缎!”
话落,转身看向了一直没有言语的沐音,扬了扬眉,眉宇间闪过一丝讨好之意,沐音自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清冷的眸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是郝胥柏却是莫名的打了个冷颤,果然……他忘了……惹到谁也不能轻易的惹到这位啊。
“既然如此,那就依了世子的意思,倒也免得当真误认为我是敲诈了。”沐音淡淡的开口道,神情去是一如将的淡漠,仿佛根本就不将这等事情放在心上一般。
只见郝胥柏抬手拿起方才倒好的一杯清茶,在万众瞩目的视线下缓缓的一点一点的倒在了那水蓝色的衣摆之上,清灵的水声在此刻显得尤为响亮,好似周遭的声音都已不复存在,唯有这水声响彻在耳边。
静,异常的静。
“嘶——”不知道是谁倒抽了一口凉气,接着一阵阵的惊呼在这一方此起彼伏的响起。
只见那方才倒在衣摆之上的清水,竟是分毫不差的全部滴落在了地面之上,而那衣摆之上竟是连那一丁点的水渍都不曾留下,当真可谓是让人啧啧称奇的场景。
云水缎,最大的特点那便是可以吸附所有的水渍,但凡有水落入,皆会透过云水缎落入下方,而云水缎则不曾沾湿分毫。
这便是云水缎为何价值万两,为何万两难求的缘由所在。
还有什么比亲眼目睹更让人信服的呢,断定了云水缎的真假,在场的人自然也都是无话可说了,既然这云水缎是真的,那这十万两银子也当真是已经算是够便宜的了,要怪也只能怪这两人为何偏偏不长眼的非要选择从那里过,还偏偏非要在那险些摔倒,还非要争论不休嚷嚷着讨回公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南侯府大小姐刚开始也并非是想要两人赔偿,后面也不过是因为两人的行径确实是有些过了这才开口提出赔偿的说法来,更何况这无缘无故的摔倒也总不能怪到别人身上啊,从那路过而已,倘若路过旁人家的府邸之时突然摔倒,难不成还要找上府门索要赔偿么?
这可当真是无稽之谈。
那之前出言附和的几个男子此刻也红透了脸,垂着头默不作声的坐在原地,竟是一动也不敢动了。
“既然已经验明了真假,那是不是该商量一下十万两银子的问题了。”突然,沐音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此话一出,只见那粉衣女子脸色早已惨白,此时此刻再也说出派人去南侯府送银子的话语来了,这可是十万两啊!虽然她的父亲也是个二品大员,但是这十万两也并非是一个小数目,有岂能是说拿就能拿的出的呢!
抬眸如水的眸光看向郝胥柏,却不想郝胥柏却是冷眼扫了一眼,冷笑一声便转过了眸子,既然自己想要作死,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这粉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前两日淳王妃派人给郝胥柏相看的对象,也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其他,本是不愿去的郝胥柏竟是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她!算起来她也算是郝胥柏一个朋友的妹妹,也正是因此,才给了几分薄面,没成想,今日竟是这般的不长眼睛的想要作死,既然想作死,那他自然也不必介怀什么,更何况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也实在当不得他的注意。
看到郝胥柏毫不留情的嗤笑,粉衣女子顿时脸色更加的惨白了,那倒在地上的黄衣女子此刻更是吓得面色何止一个惨白形容,方才恐怕没有人比她看的更清楚了,这云水缎竟是真的!真的是云水缎!她家世一般哪里能拿得出这么多的银两来,况且放假的这一脚也不是她踩得,既不是她踩得,那自然也没有必要让她来承担这个赔偿的责任啊。
思及此,不由得面色一变,看向沐音怯怯的道:“……不是我……不是我踩的,是她!”突然,话锋一转,抬手便指向了那粉衣女子道:“是她方才故意假装摔倒才不小心踩到你的衣服的,不关我的事……都是她做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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