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颂见文溪的人马竟然被长临军给压制了,心中不由腾起怒焰,实在不明白为何文溪的人会如此不堪。天』籁『小 说m
眼下文溪也被陌迁给压着打,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镇压,这使他不由有些后悔,觉得不该与文溪结盟,应当寻个强大的盟友才是。
他与蓝池大战的同时,心中也在开始思 索撤离的方法,眼下长临军气焰太旺,若是继续战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己方就可能会溃败了。
轰!
苏颂一拳震开蓝池,随即极朝后遁去,待稳定身形之后,转身看向陌迁说道:“陌兄,若是继续战下去,你我两方必定都要受到重创,如今封王战才开始,你我就这般消耗,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陌迁运指为剑,指缝间迸出数道剑芒袭向文溪,随即也朝后退去,在与文溪隔开一段距离时,才看向苏颂说道:“那依苏兄的意思 ,你我该如何做?”
他自然能够明白,若是己方人马再与敌方战下去会有什么后果,眼下正是封王战,并不是私斗,不能只图一时痛快。
以长临军的实力,若是与敌方拼个你死我活,只会便宜了旁人,一开始就消耗太大,那后面的路就会很难走了。
“苏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
文溪眼眸中寒光闪烁,很是不悦地看向苏颂问道。
如今他只想斩了陌迁,连王位竞逐之事都不顾了,对于他来说,若斩不了陌迁,就算是登上了王位,那也会很不痛快。
况且,他的道心已经有了瑕疵,陌迁成了他心中的魔障,若不除之,日后就难有问鼎至强的希望了。
“我的话已经很清楚。”
苏颂脸色一沉,眯起了双眼看向文溪说道。
他有雄心壮志,就连西川王位也满足不了他,之所以参与封王竞逐,也只是想把王位当成一个跳板,成为他图谋霸业的基石。
在个人恩怨与心中大业上选择的话,他会选择放下个人恩怨,只要有利于自己所图,就算委屈了自己也无妨。
他可不想与陌迁争一时得失,更不想因以前的一些小怨就与陌迁拼个你死我活,只要不利于他登临王位的事情,他都会选择暂避。
“哼!”
文溪如何不明白苏颂的想法,只是他对陌迁的恨意太强,不除掉陌迁难以心安,若就此罢手,实在太不甘了。
哪怕他的战力难以压制陌迁,他依旧认为此战己方会胜,觉得只要自己坚持与陌迁缠斗下去,待苏颂他们镇压了对手,再联合自己对付陌迁的话,定能够斩了陌迁。
“告辞!”
苏颂朝陌迁拱了拱手,随即转身朝前路走去。
他不想在陌迁面前多留片刻,虽然及时收手,挽回了一些颜面,但他依旧觉得,自己颜面大损,外人一定会认为是自己怕了陌迁。
若是换作平时的话,他倒不会去在乎这些,只是如今正处封王战期间,名声对于他来说十分重要。
他心中已然开始犹豫,要不要放弃文溪这个盟友,再选一人合作,毕竟此时后悔,还不算晚。
文溪深深地看了陌迁一眼,眼眸中杀意一闪而逝,随即也朝前路走去。
纵使他有再多不甘,也只好与苏颂就此离去,到了今日,他很清楚,以自己的力量,绝不可能镇压陌迁,最后只会败落,甚至身陨。
任由着文溪离去,陌迁也有些不甘心,只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倘若不顾一切与文溪,以及苏颂死战下去,最后自己也有把握镇压住文溪与苏颂,只是那会付出极大代价。
眼下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保留实力,不能使长临军消耗太大,不然就容易失去成为的希望。
他想要随着心意来,只是心中顾虑太多,使他终究不能顺着心意做事。
他不仅肩负着长临军的未来,还要考虑寻找父母的事情,诸多顾虑,就使他只能隐忍下去。
“哈哈!哈哈...”
眼看着苏颂与文溪的人马安然离去,离渊摇了摇头看向奉贤,随即大笑出声。
他的笑声在其他人听来,就是对奉贤的嘲讽,使不少人看向奉贤的眼神 ,都微微有些变化。
奉贤追随徐明远的时日不长,一来便担任了徐明远的军师,这使一些人心中都很不服气,如今奉贤失算,使那些不服气的人就更加不服了。
徐明远只是微微一笑,看了奉贤一眼,随即转身朝前方走去。
他深知用人之道,也懂得权术该如何运用,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帮奉贤说话。
他志在南川王位,一旦成了王者,就要懂得如何去平衡朝中的势力,手下的人互相制衡的话,这可以使他省去不少心。
故而,在离渊嘲讽奉贤的时候,他没有制止,更没有开口帮奉贤说话。
奉贤身为相天师,天生的智者,自然能够揣测出徐明远的用意,不过他却浑然不在意,不在意徐明远的用意,也不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
孔若虚与奉贤有些相似,也从不会在意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不过他的处境要比奉贤好许多,因为长临军的所有人,都把陌迁当成神 灵般的存在,对于陌迁的法令,都是从内心深处去遵从。
陌迁治军的方法与徐明远不同,与姬无涯几人也不同,陌迁从来不会干涉长临军的展,也从来不会亲自去管理长临军。
他把一切都交由秋叶几人去处理,也从来不会去怀疑秋叶几人的能力,更不会怀疑秋叶几人对长临军的忠心。
他只知道,自己创立了长临军,自己就要站在最前面,去为长临军谋未来,为长临军战出气势与信心。
每当他在外面的作为传回到长临军时,长临军将士对他的敬意就会加身一分,更是把他当成榜样。
陌迁与徐明远几人最大的不同就是,陌迁以无敌风采征服人,而其他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以丰厚的利益来诱惑人。
这也是陌迁从不与那些权贵把利益摊开讲的原因之一,他很清楚,以利益与人合作,终究也会因利益而散,那种合作的关系不好牢固。
他更多的时候,是让别人看清他的品行,在别人面前展露出他的潜力,使别人能够放心与他合作,这便是他的处事之道,与徐明远几人都要不同。
在与文溪、苏颂同盟大战之后,他已然明白,想要稳妥地成为王储,光靠长临军的力量恐怕不够,还需要找个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