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只不过是一个很喜欢你的女人而已。”赵静温柔的说着,然后依旧晃着自己的双腿,如此自然的坐在杨彬的面前。
阳光正好,穿进房间照在了赵静脸上。她还是俏皮的在笑着,并没有被刚才的那句话所困扰。
其实赵静当然也想回答杨彬,我是你的女朋友。可是她却并不能这么做,曾经有一句话说两个男人追一个女人的时候,更爱的一个留下,而两个女人追一个男人的时候,更爱的一个会离开。赵静虽然没有走,可是她足够爱杨彬,所以她不想用骗他的方式留在他的身边。
杨彬看着面前的女孩,这是他醒来之后最熟悉的一个人和一张脸了。
“那我妈为什么刚才说你是我女朋友?“杨彬还是不解的问着,这一些对他来说都有些信息量大。
赵静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有些怨自己,辜负了杨母的一片好意。
“因为她喜欢我,她希望我们在一起呗。”
“那我为什么不和你在一起?”杨彬接着问,就好像是一个问题儿童似的在整理自己的想法。
他疑惑的看着赵静。赵静也歪着头看他,突然这间赵静凑近他的脸,然后仔细的看着他的表情,俩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突然之间,杨彬的脸红了,就似一个红苹果似的红了起来。而赵静却笑了,笑的没心没肺的露出自己的大白牙。
“是啊,你为什么没我和谈恋爱?很奇怪对不对?你不要和我谈恋爱?要不要?”
赵静就像捉弄他似的用撒娇的语气说着,而杨彬的脸却越来越红,俩人笑着,可是谁都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
医院门口。
杨父低着头进医院,杨母一把就把他抓住。
“怎么样?怎么样?杨彬认不出她了,她怎么说?”杨母一脸焦急,她守在门口就怕谭月的妹妹又折回来。她可不想让杨彬想起她来,虽然这点很自私,可是母亲的爱怎么自私都是可原谅的。
“她走了没有?不会回来了吧。”
杨父点点头。有些沉重。“她不会回来了,我已经把话跟她说了,她也是个讲道理的孩子,她也是希望杨彬会变好。”
“就这么简单?”杨母还有些担心。她的人生可经不起再有任何惊喜了。
杨父点头。“对,就这么简单,这个女孩子还是不错的。我相信她所说的话。”杨父说完杨母还是一有疑问的表情。杨父又补充着。
“上次说好不让她来,她也没有来,这个女孩是讲信誉的,你放心吧。”杨父隐瞒了她和谭月的交易,他并不想把这个条件告诉妻子,因为在他看来可以退步合理的方式,老婆未必也同样觉得。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可真受不了再受一次打击,老公,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让杨彬赶紧和赵静结婚吧。然后就移民,怎么着都行。别和谭家扯上关系就行了。”杨母自己轻声的跟杨父说着,她也不在乎人来人往会有人听到。而杨父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如果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对儿子和那个女孩是一种残忍。他不确定,他不知道……
程磊夫别墅内……
谭静如和程磊夫相约在这里。虽然程磊夫的家庭矛盾搞的他头疼,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也不是离婚和不离婚的问题,如果谭静如垮了,那么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本来一手好牌,现在不知怎么的硬生生变烂了。
程磊夫对于自己的老婆候玲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他虽然知道她在作,可是在作点什么他却不想了解,女人都是这样的,今天高兴明天不高兴的,所以他也不在意。
谭静如踩着高跟又来到这里,大理石的地面被打扫的很干净,还可以反出人的光影来,这几天谭静如天天喝酒才可以睡觉,所以自然有些憔悴。今天的妆也更浓了一些。
一入坐,俩人今天那盏做作的茶也没有喝,因为没有心思 。自从谭静如被谭月将了一军之后,一直在想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怎么样?你想过了吗?后面要怎么办?”
谭静如有些着急的直接切入了重点,程磊夫一向是她的军师,她是想破脑袋也没有折了。
程磊夫想了想说,“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还是让她来公司吧。”
没有想到程磊夫会这么说,谭静的脸上挂上了一丝失望。她当然是不想让这个女孩进公司。
“我已经调查过她了。不管是在资产上,还是在学历上,都并不优秀,但是既然她现在想要来谭氏上班,那背后就一定有人指使,再加上她手上的那些筹码。我在想,我们应该要把她身后的那个人纠出来。”
程磊夫一向是老谋深算的,对于突事件无论如何用逻辑去分析,现在肖雯雯的出现突然要进公司,那也不可能是她自己做的话,何况她来了又能做什么呢。
“给她成立一个新部门吧,然后做北方的市场开。只要这么一做股东肯定会开会表绝,然后要是她失败了那就最好让她走人。至于关于谭家老宅,她就算要了也养不起的。不如跟她谈谈,让她拿老宅做抵押,然后只要时间都合适,我想动些手脚,股份和宅子都是收的回来的。”
谭静如没有说话,她不停的在脑海在思 索着现在的情况。然后沉吟。“这样真的可行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程磊夫冷笑。“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她以为到谭氏来管理公司有多容易吗?咱们就让她把股份和宅子抵押出来成立一个分公司就行了,反正成不成那就看她自己了,北方市场咱们以前早就试过了,成功了吗?“
程磊夫这点倒是提醒了谭静如。关于南方产品在北方市场开的事情,的确是在很多年前他们就想过了,但是实在太难,不管是南北方在口味上还是在习惯上都不同,食品也是有极大地域性的。
“好!那就这么办,那赵家的那个小子呢?怎么办?”谭静如又开口问,她现在一想到赵俊生就开始头痛。因为赵家现在她得罪不起,可是又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程磊夫又笑了,“赵家在我们这里有这么多钱,他们最多是抢,但是不会让这个公司弱。暂时还不重要。先一件一件事情做吧。”
程磊夫说完,俩人都松了一口气,所以程磊夫就顺手拿起了一旁的水壶开始泡起茶来。本来是一盘残局的棋现在虽然还没有解决,但是无论如何他们想着,只要那个肖雯雯的股份到手,那赵家就一点儿戏没有。有的时候,百分之五非常说明问题!
俩人没有再说话,一直任由茶壶里的水从冒热气开始,再到沸腾,坏人的心就是这样,他们也是有循序渐进的,能够走到如此贪婪的这一步,不会是五十岁的清晨,醒来就突然变成这样的。
茶壶的水开,程磊夫熟练的开始泡茶,橙黄色的茶汁飘起了香味,而这个各怀心事的老男老女,只是机械的喝着杯中的汁水。
小吃店内……
时间已经是早上的十点了,这家小吃店的生意还是不温不火,直到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之后基本上就得再等两个小时到午饭的时候,才会有客人。
秦秀秀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所以人家总说家庭主妇心情很烦燥,吃完了早饭吃午饭,吃了午饭就想晚上做点什么。每天做点什么菜变成了最糟心的日常,开小吃店也是这样,休息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如果不按这样的勤劳进度的话,那么这样的小店也是很难维持的。
前几天街道里还有传闻说这一片要开了,说不定这里都得拆,这里也是难得在南湖的市区里还算是性价比很高的门面。不过秦秀秀并不像别的人这么担心,因为前阵子她和自己的亲儿子eric接上号了。她现在满面春光的,别说是拆她的点心店了,就是有人想弄死她前男友程磊夫,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女人的怨恨永远都带着第六感,而且是浓浓的。她哼着小曲儿擦着油腻的桌子。小曲儿是eric前几天上真人秀唱的新歌,还没有面市的一歌,不过她以前也是歌手出生,所以只要听一遍就可会唱了,而且还有模有样,声色俱佳的。
一阵推门声响起,她下意识的笑着说话。“欢迎光临。”
这个点来客人很是奇怪。因为不沾早餐也不沾午餐的,正当她想看看这个奇怪的客人时,客人也在看着她。俩人一愣。秦秀秀看到穿着一身正装站在她面前的候玲。
“你……你怎么来了?”秦秀秀很震惊,但是她并没有用多么不悦的口气。
候玲皱眉看着四周,然后突然好像有些火气的说起来。“秦秀秀,你丫是不是脑子有病。你过成这个鸟样子怎么不来找我们闹?起码也从程磊夫那里多拿点分手费啊,你过成这样算个毛线?“
候玲的眼里真的是在露着怒气,而这种怒气却让秦秀秀觉得温暖,她一步上前啪的一个大声拍在候玲的后背上。”小丫头骗子,怎么跟大姐说话的。你比我过的惨,你老公还不是人呢!“
俩个妇女说着奇怪的话,但是又笑着,笑起还有着泪光,这种似友谊又似敌对的情绪,真的非常微妙……
小吃店的店门口挂上了歇业的门牌。现在是十点半,但是今天的小吃店主却不想做生意了。
秦秀秀和候玲对面坐着,秀秀随便炒了几个小菜,虽然是随便炒的但是看上去还是色香味俱佳。她们一人脚底踩着一箱啤酒,这俩个彪悍的妇女互相给对方点着烟,用牙撬开酒瓶盖。
真是绝了……
俩人熟练的喝了一杯酒,候玲皱眉的放下然后又开始抱怨。“这酒不怎么样,下次我带酒过来。“
“别废话,有的喝你就喝吧。”秦秀秀也一脸不满,好像这样说话就是她们俩个人的友谊似的。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咱们不是说好不见面嘛,我可是说到做到的。”
候玲白了她一眼,“你也真的做的出来,这么多年了都不来看看在希,你知道他有多难过,我有多难过嘛?”
“我见到他了,长的白白高高的,挺好的。”说到这里秦秀秀又喝了一杯酒。这些年的苦涩好像就这么轻描淡写就说完了。
“我想要离婚了!已经跟程磊夫说了,所以我来告诉你一声。”候玲看着秦秀秀很认真的说着。
“你……”秦秀秀不知道说什么好。
候玲接着说。“这么多年了,我现在才知道这种选择有多愚蠢,我跟着一个只爱自己的男人,我看到他给你的消息了,他以为他是谁?到现在还想勾引这个勾引那个的。我做错了,当然就做错了,我不应该来求你把他让给我的。我现在在受报应。”
候玲说着便哭了起来,而秦秀秀只是叹息着,这些阵年往事本来都以为会一笔勾销的。但是没有想到却老了老了又被翻了出来。
候玲就像忏悔似的说了起来。“当时是我自己疯了,喜欢上他,而看他又不想娶你,我才想说让你把他让给我,后来才现你有了在希,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在希,也没有保护好我自己的孩子,我想现在也许还来的及,你可以原谅我吗?”
她掏心掏肺的说着自己和秀秀以及程夫的过往,而这个过往显得如此的幼稚又龌蹉。
“要不是有你当年这样,也许也会有个别的人出来这样,程磊夫就是这样的人,其实我现在更同情你,起码我还安安乐乐的过了这么多年,没被他气死!”秦秀秀说完便笑了,就好像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而候玲听完也笑了。
“是是是,你最幸运了,我才是那个傻子,跟这样的人过了这么多年,来,姐,干杯!我要忘记他,重新开始新生活。”
俩个中年妇女的情绪倒是就像个性一样利落,原来是一件很伤情怀的旧事,现在居然又这么过去了,推杯换盏,她们在这秋天的早晨十点半,开始把自己往死里喝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