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说着说着就哭出了出来,钱暖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只是用力把她抱得更紧。
“跟他刚分开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过得很潇洒,我觉得自己获得了新生。可是,每天晚上我都会做梦,梦里有方几周,梦到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琐碎小事,梦醒之后,我脸上都是泪水。”
“我和他都有意避开跟彼此见面,后来时间长了,我开始莫名地心慌,脾气也变得更加暴躁,总觉得做什么事都没意思,全部都不是我想做的那件事。”
童颜一边哭,一边不停的说着话。
“和他再次见面那一次,他和一个女孩一起从酒店出来,我记得很清楚,当时隔着一条马路,天空还飘着雪花,我站在马路对面看着他们,当时眼泪就忍不住了。”
“再之后我大病了一场,方几周来看了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跟他的关系开始转变,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和他聊天,开玩笑,慢慢地,我们俩好像都忘记了过去曾经在一起过的事情。他重新开始对我好,就像哥哥对待妹妹那样好。”
“他真的对我很好,真的对我很好的。”童颜声音低了下去,嘴里一直不断的重复着那句‘他真的对我很好的’话。
哭的累极了,童颜的声音很是嘶哑,她从钱暖怀里撤出来,双手用力地抓住钱暖的胳膊肘,目光堪然。
“暖暖,感情的事情光凭着一时冲动和喜欢是完全不够的,维持感情长久不变的要素有很多,你没什么恋爱经验,我就怕你最后吃了亏。”
钱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她说的这些钱暖又何尝没想过,她和商北湛中间有着天与地的巨大差距,可她现在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无法拒绝他对她的吸引力。
女人啊,说到底就是实实在在的感情动物。
第二天,钱暖起晚了,原因是昨晚跟童颜喝了一点小酒,她没喝多少,不过还是轻易就醉了。
童颜还在房间睡觉,钱暖到厨房准备了一碗醒酒茶,保温放在餐桌上,又快速准备了一些早餐,留了字条,提醒童颜起来吃。
在乘公车去公司的路上,她接到商北湛打来的电话。
没想到,商北湛竟然才起床,电话里的声音很慵懒,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两人说起来就是很甜蜜。
听到这端公车报站的声音,商北湛问她,“你在车上?”
早晨的公交车十分拥挤,大多是和钱暖一样的年轻人,钱暖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拿着手机,眼睛望着车外川流不息的车流。
“是啊。”
车子颠簸了一下,大家肩膀挤着肩膀,拥挤的车厢小小的混乱了一下。
商北湛上一句说了什么话,钱暖没有挺清楚,就问,“……那个,你刚刚说了什么?”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钱暖以为他是生气了,便小声的解释了一下,“抱歉,刚才车子颠簸了一下,我没有听清楚你说的话。”
过了大约三秒钟,商北湛才开了口,“中午一起吃饭。”
钱暖想到她和商北湛公司的距离并不近,他工作那么忙,本想拒绝,但是商北湛又说了句,“我过去接你。”
就将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