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块钱，差不多一个白领一个月的工资，就这么花出去了，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但是将星纬还是决定赌一把，再说对方挑了十来块呢，万一有一块切出来了呢。
交完钱，张若凡看到将星纬手里一块石头也没有，有点意外，问道：“将哥，你不来点？”
“我对这个不懂，就算了。”
一块石头就是自己一家人好几天的伙食了，将星纬是万万不敢胡乱花这个钱的。
张若凡有些意外，还以为将星纬会按耐不住，下场豪赌一番，最不济也会买几块的，没成想对方一块也不买。
“帮我将这几块切一下吧。”
选了半天也就只有两块是有料的，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几率很低的，所以张若凡打算让切割师傅将概率很低的切开看看，验证下自己的想法。
每个展位前都有专属的切割机器，可以帮助客人切割各种大小的毛料。
看到张若凡摆出的几块毛料，几个年龄大一点的师傅，嘴角一抽，不愿意出手，且不说这么小的鸡蛋料能不能切割出东西来，就算切割出来了，那也没多大。
赌石行业里切割师傅也有着自己的准则，许多切割师傅都喜欢切割那种保险一点的半毛料，毕竟每个人的切割成功率都会记录下来，然后作为晋升资本。
开出好的翡翠越多的师傅，越受欢迎，价格也就高些，赌石这种东西，运气也占了很大一部分，所以许多土豪也喜欢找运气好的切割师傅。
久而久之，这种鸡蛋石头，愿意出手的切割师傅越来越少，因为显示不出水平来。
“我来吧。”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越众而出，这倒不是说他心软或者怎么样，实在是他没得挑，往常有了好的毛料都被那些大师傅抢走了，他上手的机会少得可怜，而这些鸡蛋料基本上很少有人买，毕竟来赌石的人都是奔着碰运气来的，在他们看来大的毛料也代表着更大的可能性。
张若凡对这些倒没什么要求，看到有人愿意出手切割，只是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石头按照顺序递给了年轻的小伙子。
“怎么称呼？”
“叫我阿桑就可以。”
阿桑熟练的操作着切割机，结果张若凡的第一块毛料，直接按照对方画的线，一下子切了下去。
这个时候看到有人切割毛料，许多选石头的客人也不选了，连忙围了过来，赌石讲究的是多看少买，看别人切割也是种学习的过程，所以真正的赌石爱好者很爱看别人切割，来和自己心中所想印证。
“……废料啊。”
围观群众略微有些失望，石头被切开了，里面群都是白花花的石料，连一片翠色都没有。
对此张若凡没有意外，刚才拿出的那一块石头，脑的评估是百分百的废料，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接下来，张若凡递出了第二块石头，他想看看4%的几率有没有可能会开出翠色来。
阿桑结果石头，直接按照张若凡的要求，从中间切开了。
“又是废料？”
“还真是。”
人群中看到白花花的石料再次失望了。
将星纬心中一紧，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手气这么背，连着两块石料居然一点绿色都没见到。
“继续，还是中间切。”
张若凡又递过一块有8%开出翡翠的料子。
“听您的。”
阿桑倒不介意，接过石料，再次切割。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伸长脖子看着转动的齿轮。
“出绿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绿倒是出了，可惜还是废料。”
众人一看还真是，虽然切割面上有点点绿色，可惜夹杂在石头中间，说是废料一点也不为过。
“继续！这次不从中间切了，先从这个位置开个窗。”
张若凡又递过了一块15%的料子。
阿桑有点意外，他还以为张若凡会继续中间切呢，没成想改变战略了。
“成。”
客人的满意永远是第一位的，尤其赌石第一次进入内地市场，能不能被大众接受，是一个考验，所以每个环节都不能出错。
阿桑谨记老板的交代，直接按照张若凡的吩咐改切为磨。
“嘿！出绿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
阿桑关掉机器，将石头从旁边的水盆里浸了一下，再次拿出来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在开窗的位置，一抹翠绿冒了出来。
“嚯！看这成色不错呀。”
“何止是不错，没想到刚磨了一点就出绿了，这是涨了啊。”
谁都没想到，张若凡第四块料子就出绿了，有些人显得跃跃欲试，想要买过来，却又有些犹豫。
张若凡呢，仿佛没有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指着切口对面的位置对阿桑说道：“这里也给磨一下。”
他所说所作，完全是按照脑的指示，他也在验证，如果脑的分析有很高的成功率的话，那也是非常不错的。
“好！”
阿桑话不多，按照张若凡的吩咐，慢慢打磨起来，没成想没一会就感觉到了异样，连忙停了下来。
将石头浸入水中，捞起来一看，又是一片翠绿，和第一个切口的成色一致。
“小兄弟，这块石头卖不卖？一万我要了！”
连续开了两个窗，还是正对面，露出来的翡翠成色也是一致的，他敢断定里面绝对有料，成色还不错，只是可惜有点小，但是做两个戒面还是可以的。
张若凡仿佛没听到，继续指了一个方向，对着阿桑说道：“这里再开个小口。”
阿桑看到出绿了，也很兴奋，巴不得能够将翡翠完全解出来，当即按照张若凡的吩咐继续打磨下去。
“我去，又出绿了！”
“这成色……”
看着阿桑浸过水的小石头，人群在此传出惊呼，无他，三个开窗的地方露出的成色几乎一模一样。
“两万！小兄弟卖给我吧。”
“对不起，我想自己留下。”
张若凡压根就没打算卖，实在是这个石头太过怪异了，按照脑的分析，这块毛料也就这三个地方有薄薄的一层料子，再开下去就是石头了。
他现在就是想验证下这个想法，当然他并没有着急，而是将这块石头放在了一边，留到最后再验证，又递出了一块，指了一个位置，对阿桑说道：“从这里开个小窗。”
“我去，这是……”
“玻璃种，玻璃种啊！”
只是稍微打磨了一下，一抹亮色就露了出来。
虽然没有绿色，但是那接近玻璃颜色的亮光却更让人兴奋，谁都没想到一块鸡蛋料里面会开出玻璃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