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渊之后又找到了沈安查问这些纸张从何而来,沈安只道这是无名人士送到锦衣卫门口的,具体是何人他也不知道,这也是事实。
姜常渊皱着眉头想了想,确实这些情报的准确,应该不是沈安调查出来后才拿过来的,姜常渊听闻此言点了点头,沈安没有擅自处理这事,让他心里面舒服了不少。
这一件私造火药的事情简直犹如是触犯了姜常渊的逆鳞,这几天一直龙颜大怒,无心早朝。
大理寺终于还是准备把这件事情报知给姜常渊,毕竟藏着掖着到时候也要被姜常渊扒出来的,届时还惹得姜常渊一个不开心。
姜常渊今天的心情本来还行,因为刚刚去了一趟华妃那里,华妃的养生之道,尤其是炖制的一些粥饭,让他感觉到通体舒透。
而一件事情却令他一下子转变的心情。
私造火药背后的主人竟然隐约是太子姜英武!
行宫内一台澶木案桌直接被姜常渊掀翻,而后姜常渊剧烈地喘着粗气,脸色潮红,刘瑾慌忙走过去给姜常渊拍了拍后背。
面色一阵潮红之后的姜常渊忽然双眼一鼓,然后“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色的污血出来,刘瑾见此,直接吓得瘫软下来不知所措。
“太医!传太医!”
半天之后,姜常渊才算是缓缓醒过来,此时再看姜常渊,额头上的皱纹加上越多出来的灰白色头,姜常渊似乎在这半天之间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他的眼神 黯淡无光,想来也是,毕竟接二连三的事情不是关于爱子晋王姜英宗的死亡就是近来太子姜英武的不断冲撞他,身为一国之君,不是说姜常渊没有肚量和胸襟。但他身为一国之君的同时还是一名父亲,虽说朝堂无父子,不过终究是人,这些情感哪能轻易割舍,尤其是,姜常渊原本还是很看好姜英武的。
姜常渊在刘瑾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身来,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沙哑地说道。
“传......太子,来见朕......”
姜英武就在行宫外面,姜常渊晕厥的消息传到他那里的时候,他便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小太监喧姜英武进去的时候,突然皱眉看了一眼同样是在门外候着的姜英杰以及杨霖一干大臣,突然,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进了行宫,姜英武见过了姜常渊,然后恭恭敬敬地站立着。
姜常渊沉默着没有说话,忽然开口说道:“英武啊,你,在朕的心目当中一直是一个优秀的孩子,朕本来很看好你的,可是,你近来的一些举动,姑且说是不得体吧,让朕很失望。本来这些也没什么,朕前些日子虽然有过废掉你这个太子的想法,不过后来想了想,还是忘记了此事。”
姜英武听闻废除太子一事被姜常渊忘记之后,不由得舒了一口气,不过接下来姜常渊的话语,却是让他脸色瞬间煞白。
“朕,本来已经忘记了此事,不过,你这个逆子!竟然敢瞒着朕去私造火药!私造火药,你是要谋反吗!”姜常渊转而厉声咆哮。
姜英武慌乱不已,私造火药这件事情,父皇,是怎么知道的?要知道为了经营这些作坊,姜英武一直在苦心地为这些作坊打掩护,还是云先生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句话,提醒了姜英武,才把这些作坊设置在京师这边的,灯下黑的道理他懂。
之前晋王在东南一带敛财来笼络人心,姜英武自然也有敛财的手段,那就是私造火药,这是一笔蕴含着暴利的生意。
但是现在,自己的这个秘密竟然被姜常渊查了出来,而且似乎证据还很是充足的样子。
怎么可能会暴露,而且暴露得这么突然?
姜英武深知,火药乃是姜国的禁忌,当初做私造火药这件事情的时候,姜英武就已经知道的,不过火药的利润实在是他过于巨大,而他也急需要敛财来笼络人心,加上当初云先生曾言此事绝对安全之后,姜英武才一咬牙做这件事情的。
“父皇,父皇说的是什么,儿臣,儿臣有些听得不太明白。”姜英武眼神 闪躲,并不敢面对此事,却还想装傻充愣来掩盖自己与此事无关。
“哦”姜常渊下床,忽然厉声咆哮“还死不悔改,死不悔改!真是气死朕了!”姜常渊随手抄起旁边的一个枕头,砸向姜英武。
姜英武抱头鼠窜。
“你这个逆子!朕,今日就废了你的太子之位!”姜常渊剧烈咳嗽几声,然后似乎气血翻滚不及,身体僵硬就要向后面倒下去,好在刘瑾身手相当快,犹如一只灵活的猴子,几个箭步就冲上来扶住了姜常渊。
姜常渊这一次没有昏厥,不过姜英武却是犹如当头棒喝,晴天五雷轰顶,差点也没站稳昏厥下来。
废除......太子之位?
姜常渊由着刘瑾扶到了书桌旁边,取过一旨,直接挥毫大写,片刻之后,愤然地盖上了玉玺的印章。
姜英武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的生,眼神 呆滞,似乎仍然不敢相信姜常渊竟然真的就在那么片刻之间把他的太子之位给废除了。
旨意由刘瑾念出来,然后迅传播,顿时京师上下无不震动。
大概旨意就是姜常渊立了姜英武为储君,可是姜英武不思 进取,反而犯下错误,朕三思 之后决定废除姜英武太子一味,至于太子之位如何处置,且待日后再说。
这道废除太子的旨意溢出,京师百姓之间议论纷纷。
“张公子,你知道吗?皇上下旨要废除太子之位了!”
“切,本公子早就知道了,而且本公子告诉你,皇上之所以废除太子,那是因为太子多年来竟然在私造火药!”
“什么?太子私造火药?他身为堂堂太子,私造火药干嘛,难道他不知道私造火药的后果吗?”
“鬼才知道呢,不过皇上这一旨意下来,太子,哦不,现在应该是叫做武王殿下才是,恐怕再也翻不了身了呢。”
“嘿嘿,难说,宫里面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不过此事啊,你们还是小声地议论为好,可不要让人抓住了把柄......”
一时之间,京师的酒楼茶肆,青年公子,白衣书生,无不在小声地谈论这此事。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