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一多,收拾摆放到位,屋子里马上就像个家了,有了家的感觉。
贝贝这两个月一直寄放在杨洋妈妈家里,也顺便带了过来,小狗满屋子转悠,对这个新住处充满了好奇。
杨洋第二天去申请宽带。
“张洋,不给办。”
“怎么了?”
“说我的名字下面有欠费样,欠了好几千块钱。”
“嗯?好几千块?你查没查?哪个号?”
“等我问问。”
隔了一会儿,杨洋又把电话打了过来:“问了,说是巴南的。”
“巴南?宏源花园啊?咱们都特么搬走几年了?疯了吧?”
张洋挂断杨洋的电话给巴南那个房东打了过去。
当初搬走的时候,那个房东说网络她继续用,没让张洋去销号,说省着还得去办还要跑,结果谁想到是这么个情况。
问了那个房东,结果她说开始是租户用的,她不知道,租户交没交钱她也不知道,那意思 就是和她没关系,然后还说张洋有卫生费没结清,让张洋给她打钱过去,七十多呢。
张洋当时就懵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这种人。
直接挂了电话给杨洋拨了过去。
“怎么说的了?”
“说是过户了,对方把钱让咱们交。”
“过户了?你去和谁办的呀?”
“没有啊,我一直在这边又没去巴南。”
“那不对了,你问问他们,你本人没到是怎么过的户?还把钱划到你头上来,问问他们是怎么办的。”
张洋和电信这边扯了半天时间,最后这边的宽带还是装上了,欠款的问题没提了,但是也没说取消,就暂时搁置了。
联上宽带,杨洋又从朋友那搬过来一台旧电视,这下家里就齐活了。
从杨洋去学校上班,她就霸占了张洋的笔记本电脑,拿去打游戏了,张洋争不过她,只好重新买了一台。
杨洋回学校收拾了一下东西,把电脑背了出来,学校也不去了,两个人开始在中央王府开始又一段生活。
张洋白天跑工地谈客户,晚上回来做饭画图做预算。
杨洋就是起床就打游戏,等张洋回来就和他一起出去溜达一圈转一转,吃饭,看场电影,去趟超市,或者和同学朋友一起去哪坐一坐。
张洋不在家的时候她就叫外卖,偶尔会主动去买点菜回来等着张洋做。
陈方敏的房子正在做木工,祝老板的房子开工了,谭玉玲和曹启伟的房子还没定下来,陈镇长给介绍的客户也开始在做方案了。
张洋一天忙的脚打后脑勺。
好在大部分都在一个小区,不用像在万州那样满城跑。
张洋想过租个地方把公司重新办起来,但是一直下不定决心。
经过万州的几年经历大起大落,他现在明白了几个道理。
开公司,绝对不能让亲戚朋友进来,人情和工作绞在一起,没有好结果。
开公司,绝对不能和员工打成一片,要保持距离,不能过于亲近,一切按规章制度走,该奖就奖,该罚就罚,走的亲近了最后就是一团糟。
开公司,必须要用严格细致的制度来维持,而不是用感情用信任或者别的什么来维持。
没有人能经得起钱的考验,这种把一切交给未知的做法结果往往都会很惨。
友情要有限度,感情要有维度,信任要有监督。
说句实话张洋经过这些事情,已经很难再扒心扒肺的相信哪一个人了。
考虑了一段时间,张洋觉得,还是再缓缓吧,暂时自己能拖走,也不过就是累点的事儿。
他想着等中央王府这边的活儿干完了再去考虑重新建公司的念头。
七月,陈方敏的房子在他不断的催促下弄好了,比原计划超了几万块钱,陈方敏心里也有数,给补上了。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是要搬家,他原来的老房子已经卖了,人家在催他。
这边新房子交给他不到一个星期他就搬了过来。
当然,张洋也敢保证自己做的工程的环保性,也就没拦他。
祝老板的房子开始做木工,谭玉玲和曹启伟的房子也终于动工了,还有陈平的房子。
陈平没有把房子全交给张洋,材料什么的全是自己买的,张洋就是帮着组织了一下,给找了人工过来,纯义务帮忙。
当初杨洋出车祸那事儿,张洋对陈平充满了感激。
……
“张洋,在忙啥子?”
“陈哥?我在阳光水岸,有事儿啊?”张洋正在陈镇长给介绍的那两套房子里,陈方敏打了电话过来。
“你下午有时间来我办公室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好,行,我两点半过来。”
“要得。”
这边的公司都是下午两点上班,午休时间特别长,相当幸福。
下午两点半,张洋开着长安车来一丝绸公司,到二楼找到陈方敏。
“陈哥。”
“来啦,坐。”陈方敏正在办公室的墙角摆弄酒。
他好喝酒,办公室的墙角摆着几个酒缸,喝的时候用提溜往外打。办公室里充盈着一股白酒的芳香。
“啷个样?我这酒闻到不错吧?”
“可以,玉米酒。”
“可以呀,你闻得出哦,要不要尝一哈?”
“不不,不,我不喝酒,接触过。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那个屋头,一声,你等到消息嘛。确定搞得好塞?”
“肯定没问题,放心吧。”
“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