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裳败退了之后,木阳跟了上来,双手结印,手掌中凝聚着一团淡淡的绿光,如同绿宝石一般,光彩夺目。天籁小『说m
随后,他双手一分,右手中握一根长达四五丈的青藤,青藤上绿光闪闪,布满了尖刺。
萧牧微微一怔,心想:这根青藤倒是跟三龙噬仙藤一比。
“咻”地一声,青藤一挥动,空气中出现了一连串尖锐的撕裂声,并且出现了一连串狰狞的裂痕,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体型极长的绿色蜈蚣一般。
萧牧一看到那只青藤,便知道那是木阳用灵力凝聚而成的,心想:不知道这根青藤与我的三龙噬仙藤相比,哪个更强大一些。
“拍”,青藤重重地抽着结界上,结界上立即出现了一条两三丈长的裂痕,而且,裂痕不断都向外扩张,密密麻麻的,像是密集的根须一般。
青藤和结界的相交处,立即出现了一团青红色的光团,光团上出现了几道青红色的闪电,那些闪电不断地伸长,也扭动着,像是魔女的头一般诡异。
“嗤”地一声,青藤断裂,碎裂成七八段,飞散而去,如同绿色的飞鸟一般。
“这大冶城的三大年轻强者都无法破除这结界,看来,他们是名副其实了。”黑矮星摇头叹道。
“这结界,乃是数百年前,这世间最强大的妖怪之一的十六夜布下的,虽然随着时光的流逝,结界上所依附的灵力慢慢的消退,但是想要轻易地击破,谈何容易了。”白矮星望向了卓剑峰三人,说,“这三人能撼动着无比强大的结界,已经是非常地了不起了。”
黑矮星对白矮星的话不置可否,说道,“他们三人的实力咱俩暂且不说,搁置争议,只是,他们三人出手已经失败,后面,谁能击破这结界呢?”
他能感觉到结界上的灵力依然十分浓郁和强大,恐怕要聚集一大片好手才有希望突破结界。
众人见卓剑峰三人失败,都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面面相觑,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办。
这时,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余横洋忽然开口道:“我来试试吧,好久没有动手了!”
余横洋一开口,其他人纷纷闭上了嘴巴,他们都知道余横洋是柯太守的义子,嚣张跋扈,而且听说实力强,是黄石郡年轻一代的好手,在年轻一辈中可以排名前五。
当然啦,众人所忌惮还是他的身份。
余横洋待众人安静了之后,他慢吐吐地走向了结界处,围观的人都在心想:这余横洋将会弄出多大的动静呢?
柯开春也望向了余横洋,只有秦恨天眼神 空洞地望着远方的天空,似乎那里有人在呼唤他一样。
萧牧心想:余横洋么?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领。
余横洋很享受众人的目光,他站立在结界面前,从袖子中拿出了一柄七八寸长的黑色剑鞘,剑鞘黑不溜秋的,仿佛是用黑炭雕琢而成的一般。
“刷”地一声,他从剑鞘中抽出了一把黑色短剑。
”余横洋怎么拿出了这么黑的短剑?难道这短剑也是珍宝不成?可这短剑,没有丝毫的灵力流动?不像是是灵器。“黑矮星迷惑不解。
”看看就知道了,这太守府,最不缺的,就是天地奇宝了!”白矮星其实也不知道这柄黑色短剑的来历。
余横洋自然感觉到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他将短剑这阳光下晃了晃,剑刃一点都不反光,也没有光亮的色泽,一点都不起眼。
萧牧眯着眼,精神 力像是无形的蚕丝一般,向着短剑游了过去。剑刃没有灵力波动,也没有任何的精神 力波动。
“咦,难道这是一把废剑吗?”萧牧也是不解,随后,他忽然想到,“等一下,这剑刃上似乎有着繁杂的符文,将四周剑刃上的灵力和精神 力给隔绝了。”
余横洋冷笑一声,运转丹田,将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黑色短剑中,随即剑刃上迸射出一道四五尺长的黑色光柱,如同一条黑龙一般,刺破空气,直冲云霄。
光柱一出,众人无不惊骇。
余横洋挥动短剑,“嗖”地一声,一道十多寸长的黑色弯月从剑刃中脱离而出,切开空气,直直地劈在了结界上,一下子便切开了一道狭长的黑色裂痕。
“这。”黑矮星深吸了一口气,想不到,这把刀刃轻而易举地切开了一道裂痕,刚刚三个人出手,都没有能成在结界上开个口子。
余横洋不动声色,但是心中甚是得意,他再次将灵力聚集在短剑上,“咻”地一声,短剑突然伸长,长达七八尺,剑身的宽度有四五寸长,剑刃上黑光流动,像是黑色的潮流一般。
萧牧定睛一看,精神 力再次探出,化作了一缕缕无形的触手,刚刚触及到剑刃的时候,像是雪遇到阳光一般,迅地消融。
借着精神 力的探查,萧牧看到了剑刃上布满了一层层黑色链条,那些链条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密集的网,网的中心有一道两三寸长的黑月。
萧牧认识那个符纹,叫做黑月,在《符道真解》的地榜符纹中排名第七十九。
余横洋见短剑增大之后,脸上布满了傲气,目光横扫,眼神 睥睨,似乎在说,等会儿,我就让你们这群乡巴佬知道我这利剑的厉害!
余横洋再次汇聚灵力,将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到黑剑之中,黑剑中蔓延出一道又一道的黑色光晕,光晕不断地向外扩散,震得众人不断地向后退。
余横洋纵身一跃,一下子跳到了十二三尺外,猛地挥动黑剑,“嗖”,一道七八尺长的黑色弯月从剑刃中脱离而出,迎风便涨,一下子便涨到了十二三尺长。
“砰”地一声,猛地斩在结界中。
“去吧,黑月斩!”
结界不断地颤动着,像是一个站立不稳的老叟一般,颤颤巍巍的。片刻的功夫,结界上立即出现了一道十五六尺长的裂痕,裂痕朝着四周飞地蔓延,一瞬间,便占据了大片的结界。
“哈哈,看来这结界要破了!我们终于可以进入十六夜妖冢了,哈哈哈!”人群中不少人哈哈大笑。
萧牧却皱着眉头,心想:恐怕那也未必吧,虽然遭受了余横洋四人的猛烈攻击,但是结界中,依然存在着一股极为磅礴的灵力。
颤动持续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才停止了下来。就在众人以为结束的时候,结界中喷涌出一股极为强大的灵力洪流,余横洋根本猝不及防,被震出了四五丈远,离余横洋近的不少武者也被波及到了,被震飞得老远。
“真是晦气,他娘的!”不少人低声骂道,当然他们不敢当面骂余横洋。
余横洋有些狼狈,他在半空中一个翻转,才稳稳地战力在了地面上,长袖和长袍不断地向后飞舞,,头上的簪子掉落,头凌乱。手中的剑也震得老远,直直地插在了离余横洋六七尺的距离
“他娘的!”余横洋吐了一口唾沫,愤愤地骂道,右手一伸,将黑剑召唤过来,随后轻轻一握,便恢复到了之前四五寸的长度。
“这可怎么办?现在余世子都失败了,没有能够打开结界,我们当中有人敢试试吗?”有人在人群中呼喊道。
心中有想法的武者很多,但是没有人选择站出来。本来有不少人跃跃欲试了,但是看到了余横洋四人的惨败,使得不少人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一时之间,人群中显得一片静寂,只有寒风在天空中呼啸不定,像是一头怒吼的狮子一般。
有些人将目光转向了萧牧和秦恨天。
如今,在黄石郡乃是整个大唐帝国,蹿红度最快,风头最盛的两个人。秦恨天,柯太守的准女婿,黄石郡十大青年武者之,杀人狂魔,和他战斗的敌人,甚至比他强大很多的武者,没有能够从他手上活下来的。
而萧牧,则是一个叫做浮屠镇的小城镇中走出,一怒为红颜,怒杀金银二老,以及仗义出手,杀死邓坤武,金银二老和邓坤物之死,造就萧牧今日的名声。
余横洋深深地看了秦恨天,嘴巴微微张开,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萧牧和秦恨天皆没有出手的意愿。
柯开春挽着秦恨天的右臂,身体紧靠着他的右臂,她像是撒娇似的说道:“小天,你看要不出手,让我看看,你能不能破除这结界吧!”
秦恨天听了这句话之后,目光从天边收了回来,静静地看着柯开春眼中的流波,似乎陷入了沉思 中一般。
“小天,小天,小天!”柯开春轻触着秦恨天的胳膊,提醒道。
秦恨天眨了眨眼睛,他将目光从柯开春的眼睛中移了出来,望向了不远处的结界,轻声说道:“我试试吧!”
声音很轻,但是却异常地寒冷,让不少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萧牧望着秦恨天,忽然想起了之前在三江山的情景,当时,也是秦恨天破出三江山的结界。他心想:这秦恨天到底是什么人,在成为柯太守的准女婿之前,他到底身在何处。
秦恨天轻轻地挣脱柯开春的怀抱,然后径直地朝着阶结界走去,脚步很轻,根本一丝声响,像是鬼魂一般。风卷起他额前的长,使得他右脸上的杀戮印记更是明显不已。
秦恨天走到离结界还有两三尺的距离,他站立住了,右手向后伸去,将被绷带缠紧的大剑握在了胸膛前。
他并没有解掉绷带,只是用剑直直地指着结界上。随即,剑尖上立即出现了一缕缕白气,剑尖四周的空气溢出了不少水珠,水珠叮咚,悬浮在长剑四周。不一会儿的功夫,四周便聚集了密密麻麻的水珠,那些水珠晶莹剔透,像是珍珠一般,颗颗饱满。
“这白夜叉想要做什么?难道他想利用这些水珠吗?”黑矮星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素闻这白夜叉最大的杀器和依仗便是手中的大剑,只是他不用大剑的话,也劈开这结界吗?”白矮星也不明白,也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萧牧一言不,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恨天的一举一动。
秦恨天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凝!”
这些水珠子迅地凝结成了一个水缸般大小的透明水球,水球上水波流动,波光粼粼。
“冰!”
水球立即凝结成一个巨大的冰球,悬浮在半空中,冰球的表面坑坑洼洼的,上面还布满了冰刺,
“!”
这个字一出,冰球迅地震动起来,后面出现了几缕蓝白色的彗尾,那些彗尾,像是章鱼的触手一般,不断地摇晃着。
“去吧!”
“嗖”地一声,冰球迅地穿过空气,重重地撞击在了结界之上。
“咦,怎么没有声音!我看冰球的威力那么强大,怎么可能没有声音呢?”人群中有人不解。
随后,相交处传来了一声巨响,四周的空气迅地震动起来,而且冰球不断地扩大,看起来,就好像是一颗巨大的彗星一般,同时,彗尾不断地地伸长,足足有十二三尺长。而此时的结界却在迅地缩小,看起来,就好像是冰球吸收了结界的力量一般。
眨眼间的功夫,冰球和半球形的结界立即改变了形状,风水轮流转。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之后,嘴巴长得大大地,他们没有想到秦恨天的冰球竟然压制住了结界,还使得结界迅地缩小。
眼看着,冰球和结界的体积变得一模一样,两者进入了僵持的状态。不过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结界再次缩小,而冰球的体积再次变大。
约莫过了一顿饭的时间,冰球的直径已经长到了二三十尺,而结界却如鹅卵石般大小。片刻的功夫,结界消失不见了,露出了一大片荒原。
“结界消失了!哈哈!结界终于消失了!”不少人欢喜地呐喊道,他们将目光投向了秦恨天,有些感激。只是秦恨天依然是一副不悲不喜的僵尸脸,没有任何表情,目光淡然,神 色平常,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