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三倒也干脆,恭恭敬敬的给叶凡磕了八个响头,这人就是这样,宁愿给别人磕头,也不愿当乌龟王八蛋。
叶凡一呆,尚未回答,南海鳄神 已纵身跃起,向远处飞去,忽听“啊”的一声惨呼,跟着砰的一响,一个人就被掷到了叶凡的面前,那是星宿海丁春秋的一名手下,胸口鲜血淋漓,心脏已被他伸指挖去,手足乱动,未即便死,看来也是活不长了。
这家伙也是个倒霉鬼,丁春秋被叶凡杀死以后,他们一帮人没来得及走,没想到却成了岳老三的泄对象。
一旁的萧风怒道:“岂有此理,竟敢当着我的面滥杀无辜,你给我留下啦吧!”
他身形一动,犹如大鹏展翅一般,瞬间便后先至赶上了那南海鳄神 。
岳老三正想抽出他的鳄鱼剪,萧风猛地一把便扣住了他的脖子,他只觉身体以轻,噗通一声,便被萧风摔了狗吃屎。
南海鳄神 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张开就骂道:“格老子的,你敢打我……”一言未毕,突然间身子又是腾空而起,扑通一声,又摔在了地上。
这一次别刚才摔的更狠,饶是他内功深厚,此刻也被摔得鼻青脸肿。
不过这南海恶神 也是个人物,他很快又爬了起来叫道:“狗杂种,老子不能和你甘休!”他性子暴躁之极,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对上萧风,嘴上也丝毫不闲着。
萧峰最恼恨旁人骂他‘杂种’,闻言脸上一怒,降龙十八掌就要对着岳老三的脑门拍下去,这一下如果被他打实了,就算是铜头铁骨,也会把拍个稀碎。
叶凡赶紧劝阻道:“萧大侠,饶他一条命吧!这家伙疯疯癫癫就是这个脾气,你就是拍死他估计也是这样,再说那星宿海的弟子,也没有一个好东西,也算他为民除害吧!”
萧风望着手中的活宝,无奈的摇摇头,抓起岳老三的领子,便又是一把他摔在了地上。
南海鳄神 这一次终于学乖了,他楞头楞脑的走到萧峰身前,向他瞪眼说道:“你将我摔到地上的功夫,到底是什么?老子这功夫倒是不会。”
萧风也是醉了,碰到这么个极品他还能说什么。
瞧着他那呆呆的蠢样,一旁的阿朱一本正经的道:“好吧!我跟你说了。他这功夫叫做‘掷龟功’。”
南海鳄神 恍然大悟道:“嗯!原来叫‘掷龟功’,我知道了这功夫的名字,求人教得会了,下苦功练练,以后便不再吃这个亏。”说着便大步向前,头也不会的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叶凡高声传音到:”岳老三,今天饶你一命,以后可别再让我知道你做恶,否则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扭断你脖子。”
这番话,差点让岳老三一头栽倒在地,见识过叶凡那神 机妙算的手段,他这一次是真的服了。
从此以后,这家伙再也没有来过中原,一辈子都老老实实的窝在南海了。
送走了岳老三,段正淳这时也幽幽醒来,望着周围那几个情人关切的眼神 ,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人说他根本不懂爱,其实,倒是冤枉了这枚大情种。他这种“不留情”倒不是真无情,对自己恩泽过的每个女银,他多少都有点情,但这种情是泛情,绝非专情,然而也正是这种泛情,对他的那些女人们伤害尤其深。
他自喻为情圣,风流多情,凭着高贵的出身以及温文儒雅的气质,在江湖上迷倒了各式各样的美丽女子。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没想到老天爷却给他开了那么大的一个玩笑,最爱的女人,反而伤的他最深。
这也正应了一句古话,常在河边走,难能不湿鞋,这顶绿帽子确实受不了啊!
望着段正淳那凄惨的模样,叶凡终究是心中一软道“俗话说的好,失之桑榆,得之东隅。既然你风流成性已经受到教训,那么接下来我就给你说点好听的吧!段正淳,你可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儿女?”
段正淳心中一颤,不由失声问道:“阁下什么意思 ?”
“没什么意思 ,我实话实说吧!除了木婉清钟灵,其实你还有三个女儿。“叶凡淡淡说道:“虽然你失去了一个亲生儿子,但是却得到了三个女儿,一啄一饮,未尝不是你的幸运。”
“真的吗?还请叶先生明讲?在下感激不尽.”段正淳挣扎着站了起来。
叶凡却没有着急回答段正淳,他朝着王夫人平静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瞒着他吗?“
王夫人木不转瞬的凝视着刀白凤、甘宝宝、秦红棉、阮星竹这四个女子,只觉各有各的妩媚,各有各的俏丽,虽不自惭形秽,但若以“骚狐狸”、“贱女人”相称,心中也觉不妥,一股“我见犹怜,何况老奴”之意,不禁油然而生。
在看看自己情郎现在的那凄惨的模样,饶是她铁石心肠此刻再也忍不住,胸口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到:”段郎,段郎啊!你把我害的好苦.啊.....”
“阿萝,对不起!我恨不得当年便和你双双终老于姑苏曼陀山庄……唉!造化弄人啊!”段正淳不禁长叹一声道。他虽然用情不专,但对每一个情人却也都真诚相待。
这声“阿锣”一叫,那关怀爱护之情确又出于至诚,王夫人满腔怨愤,霎时之间化为万缕柔情:”我知道段郎是爱我的,我告诉你,咱们也有个女儿,她叫语嫣,来语嫣快见见你的爹爹。“
王语嫣冰雪聪明,其实在来的路上,她早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世,当下也没有矫情,上前认了段正淳做了自己的父亲。
看到忽然之间自己又多了一个女儿,段正淳痛并快乐着,一时间一家三口,羡煞旁人。
就在这是,那在一旁的阮星竹再也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在了叶凡的面前:”叶先生,求求你了,你开开恩掷龟功帮我也算算我那两个苦命的女儿吧!当年,我因为生活所迫,将两个女儿寄养在农妇家里,可回过头,那出农妇家已经没有了,整整十七年,她们音讯全无,求你帮帮我算算,她们在什么地方?来世哪怕我结草衔环,也必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望着母亲那伤心的模样,阿朱再也忍不住,瞬间眼泪长流道:“母亲,女儿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