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四、有福同享
那一日,家具送来。四月的永城已是进入夏天的节奏,尤其那一日天空晴朗,天气十分好,得知家具中午到,山丹和顾海平在家等候。
而就当运送家具的车到楼下时,天气突变,一场毫无征兆的暴雨骤降,整个楼下瞬间汪洋一片,积水有一尺深,下水道不断冒着泡泡,来不及泻下那么多的雨水。
山丹也十分诧异,永城很少有这样的雨,大多是拖拖踏踏的雨,无论大小都是来了不待走的,今天的雨却像极了草原的雨,瞬间乌云密布、大雨倾盆,一转眼晕过雨歇,太阳又高高挂在天上。
下了不到半小时的暴雨,便雨过天晴,若没有楼下及膝的雨水,没人知道这里刚才有一场暴雨。
送家具的何大姐在车里探出头和站在楼道口的山丹说:“这雨来得奇怪!好端端的天怎么突然下了一场大雨?”
“是哦,一上午还晴天,来了那么一片云就下起大雨来,这雨来得实在蹊跷!”山丹回道。
“没啥蹊跷的,大雨送财,要怎么搬上来?要不要找工人?”顾海平在五楼大声问道。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带人了。你就指挥怎么摆放就好了。”何大姐大声回应。
山丹穿双拖鞋,走进雨水中,四月的天气是暖和了,但雨水还是有些冰凉,山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不用出来,我们直接搬上去就好了,不要泡雨水,会生病的。”何大姐好心提醒。
“今天送来些什么?”山丹问。
“一套沙、一个书桌、一张床,好心还有一套茶桌吧?”何大姐边搬家具边回答。
“哦,我之前定做的沙已经得了?”山丹自言自语。
“小同志,快上来!”顾海平急切地朝楼下的山丹喊道。
“怎么了?”山丹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问。
“家具太大进不去怎么办?要不把门拆了?反正这房子也住不了多久了。”顾海平回答。
“啊?拆哪个门?木门?不是防盗门吧?”山丹觉得有点麻烦。
“不用拆防盗门,就吧里面的木门拆掉就进得来了。”工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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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拆吧,家具总得要搬进去的呀。是书桌进不去?那不是书房的门也进不去?是不是也要拆掉?”山丹问。
“是哦,书桌进不去,得拆两个门。那个长沙估计更加进不来,怎么办?”顾海平朝山丹努努嘴。
“沙可以进来,是书桌更厚不好进,书桌进得来其他都进的来了。下面垫好毯子不要划到桌面。”一个看似工头的人喊。
一个桌子八个壮汉抬到五楼,累得气喘吁吁。
红木家具十分厚重,木材密度很大,树木成才自然也是十分慢,一株可以用来制作家具的大树要数百年的成长。
酸枝木的树皮俗称的白皮特别厚,要做制作家具的是要木芯,故而更加要求树木的品质。
至今越南的红酸枝木材早已不许出口,出口的都是酸枝木家具半成品。
越南手工比较笨拙、粗朴,不够国内广东、福建、江浙工精细,但木材却是极好的。东南亚红木优于非洲红木。
越南的红木价格也是节节攀升,很多国内经营红木的商家就把眼光投入老挝,最近几年的红酸枝大抵都是老挝的料。
柬埔寨红木和老挝的红酸枝属于交趾黄檀,比越南、缅甸的奥氏黄檀要好一些,价格自然也高一些。而柬埔寨的孩子已经过度砍伐没有可以再能利用的成品树。
所以资源性的东西越来越少,越来越贵了。
山丹买好红木家具时是红木家具刚刚被炒高跌惨的第一波谷底,木材和价格都是极好的。
(前几日,一个银行的朋友打电话给草原鹰,说最近红木家具大跌价了,知道草原鹰也喜欢红木,故而电话通知,邀约去看。草原鹰咨询一个经营红木的朋友,得知价格是前几年的3-5倍,只是比前一两年跌了很多而已。)
所以花钱买资源性的东西不会错,像买古董一样,只要是真品,买贵也不要紧,价格总会上去的。
等把家具搬完组装放好,一个下午也过去了。原来的橡木家具送给黄大姐出租房用。现在一屋子的红木家具,显得1oo多平米的房子是那么小。
小玉的衣柜是顾海平买的半成品,还要等几天才能加工好送来,但就一个大床就已经占掉大半个屋子,不得不把小玉的房间换到相对大一点的书房,还得床头对着窗户才能预留出衣柜的地儿,放得开。
原来小玉的房间放一个大书桌已经显得很是憋仄。
山丹卧室七件套的地柜放不下,只好放在客厅走廊里,好在过不了多久就有14o多平米的新房子住了,家具自然也放得下。
虽然累了一下午,但坐在厚重、奢华的沙上,山丹想象着有了自己的房子,要怎样装修,怎样摆放这些家具而陷入深深地冥想中。
顾海平也在欣赏自己的书桌,十分喜爱。知道放学回家的小玉的敲门生响起,两个人才想起来孩子的放学时间早到了。
“妈妈。你们在干啥?不接我,也不开门。我都喊了半天,用脚踢门了,你才来开门!”小玉气鼓鼓地说。
“哦!妈妈一忙忘记时间了。你自己走回来的?”山丹望着一头大汗,头黏在额头的小玉,有点后怕地问。
“是啊!我在等爸爸去接我,爸爸还说放学给我买冰激凌吃呢!我在大树下等到一个小朋友都没有了也没有等到爸爸,就一个人走回来了。”小玉有点委屈地说。
“哦,爸爸一高兴给忘记了,来,小玉,你来看看你的大床漂亮不?爸爸和妈妈一下午都在收家具呢。待会儿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顾海平急忙安抚小玉。
“哇塞!这么大的床?!我可以在上面任意打滚都掉不下去了!”小玉连鞋都没脱就跳到床上去打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