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了动嘴角,步子踏出去一步,手也伸在半空中,但我还是没有勇气走上前告诉他我就在这里。
他慢慢地走到小石子路上,李曼青买了水回来,见沈晨北自己走了过来,惊讶道:“不是让你好好的待着等我吗?怎么自己走过来了。”
沈晨北扬了扬唇:“等你回来天都黑了,买瓶水都这么久,到底有多重啊,让你这么搬不动。”
李曼青解释:“我刚才遇到一条导盲犬,跟它家主人聊了一会儿,那狗超级聪明,让它干嘛就干嘛,听说还懂交通规则,会看红绿灯,沈晨北,要不我们也养一条?”
李曼青说的眉飞色舞的,沈晨北冷冷地给了她一句话:“你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沈晨北是个瞎子是不是?”
李曼青脸上的笑意一僵,她一时兴奋忘记了沈晨北的自尊心,连忙说道:“沈晨北,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狗就不用买了,这不就有一条现成的。”
李曼青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她听明白沈晨北话里面的意思,立马怒道:“沈晨北,你在说谁是狗呢。”
沈晨北一副你是白痴的回应了一句:“谁应谁就是。”
李曼青在原地狠狠地磨牙,沈晨北已经靠木棍摸索着走到前面去了,我捂着肚子过去,拍了拍李曼青的肩膀,提醒她:“别生气了,这可是好事。”
李曼青一脸的不明所以:“他都骂我狗了,还好事呢,这沈晨北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亏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他这么久,真是混蛋。”
我弯了弯唇说:“他那话可是两层意思,端看你怎么想了。”
“两层意思?还有什么?楼笙,你快说说。”李曼青着急地摇着我的手臂。
我笑道:“好了好了,你再摇我这头都晕了,头一晕可就不一定能想起刚才还有什么意思了。”
李曼青立马撒手:“我不摇了。”
见李曼青这样,我忍不住笑,就这大条的神经,难怪被沈晨北吃的死死的。
我看了眼前面沈晨北的背影说:“他已经允许你一直待在他身边了,就算还没到你想要的那种,但这也是一个好兆头了,加油吧,再努力一把,说不定就被你拿下了。”
“真的?”李曼青兴奋不已,但旋即又用怀疑地目光看我:“楼笙,你说的话可信吗?这沈晨北处处把我憋的内伤,哪里有那么一丁点别的意思了,你别是哄我高兴的吧。”
我看了眼李曼青:“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了,你之前不是还请教我怎么拿下男人,傅容庭那种傲娇的都被我拿下了,你觉得我说的话能信吗?”
一举出例子,李曼青立马就信了,也笑了:“你说的也对哦,要是让我去拿下傅容庭,还没靠近就被他那冷气场冻死了,但你却能拿下这冰块,那一定很有一套,楼笙,要不你再教我一点,让我尽快拿下沈晨北。”
“对付沈晨北这种人啊,就四个字。”我伸出四根手指头。
李曼青眼睛立马亮了:“哪四个字,楼笙,你快教我。”
我将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收回来,歪头笑道:“死、缠、烂、打。”
李曼青一怔,瞄了眼前面的沈晨北,若有所思地说:“这一招好像还真灵呢。”
沈晨北就像是背后有眼睛一样,他停下来喊了一声:“李曼青,你勾搭谁去了,还不快过来,钥匙还在你那里。”
“你先在原地站一会儿,我跟邻居聊一会儿。”李曼青冲沈晨北回了一声,这条路沈晨北已经走了不下几百遍,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走,又有木棍引路,不会有事,但心里作祟,还是会担心的。
沈晨北果真老实就站在原地不动,其实这两人还真的很相配,不过我想到沈晨北的眼睛,还是问了李曼青一句:“曼青,现在他的眼睛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如果一辈子好不了了,你还会愿意跟着他吗?”
我给不了沈晨北想要的,但我希望他能收获一份更美好的爱情,他不该被我所累。
李曼青懂我的意思,笑了笑说:“别说他就是眼睛看不见了,哪怕断胳膊断腿,我也要拿下他,你放心,我李曼青这个人平时大大咧咧,但责任心有,他要是从了我,我一定会对他负责任的。”
我:“……”
这回答还真是彪悍,一般不都是男人对女人说负责任吗?
我轻咳了一声,干笑道:“曼青,你还真是直爽,沈晨北三生有幸才能遇见你啊。”
李曼青一笑:“其实这老人们的话说的对,有得有失,要不是沈晨北眼睛看不见,我哪里能靠近他,说不定这就是老天赐给我的机会,看我之前追他太辛苦了,给我开个外挂,不过等我追到手了,他眼睛也就好了。”
世界上有如此乐观想法的人估计也就是李曼青了,我记得萧寒也很豁达,对爱情豁达,但是身体病了之后,她心就脆弱了许多,那份脆弱,源于害怕失去,失去连成杰。
“对,你可是他的福星,只要他从了你,这眼睛就能看见了。”我笑了笑说:“三天后他该去医院复查了吧,你们什么时候去?”
三天后是沈晨北第一次复查,这很重要,我也要跟着一起去。
李曼青看穿我的想法说:“大概中午十点,到时你方便就陪着来吧,好了,不说了,要不沈晨北该起疑心了,我先过去了,你也早点回去,挺着这么大个肚子也很累。”
“好,你先过去吧,我这就回去了。”
李曼青小跑着过去,沈晨北估计有点不耐烦了,说了几句两人才进去。
看着这欢喜冤家,我笑了笑折身回去,在小区门口拦车时,我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跟傅容庭打电话,也不知道现在他方不方便。
想了想,我也就索性不想了,拦了车去梨园,如果他有时间,一定会去梨园,只要我去那里等着就行了,说不定还有可能一起吃晚饭。
有了上次遇到楚天逸的经验,这次我没再走公用电梯,也没走大门,而是上次琳达带我走的侧门,坐梨园的专梯,反正密码我也知道。
梨园中间栽的那棵樱花比之前绽放的更多,也更美了,这樱花绯红的就像是热恋少女的脸,其实这也是梨园一大景点,女人都爱浪漫,在喧嚣的城市里待久了,咋一看着樱花,还有点大自然的味道,也有恋爱的味道,多美。
我站在栏杆前看了一会儿才走向樱花阁,输入密码进去,其实这密码就是我的生日。
我捂着肚子进去,里面静悄悄的,窗帘也全部拉上了,房间里很是黑暗,我伸手开了灯,有点小失望,傅容庭没来这里。
我没有立马离开,去了里面房间躺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六点了,如果等到八点傅容庭不来,那我就回去了。
脱了外套,我将窗帘拉了一半,躺在床上,盖上薄被休息。
我有点儿累,躺下没一会儿还真睡着了,还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有点怪力乱神的,因为我梦见了一条小蛇,还梦见了小孔雀,小蛇在我脚边盘旋着,我这最怕的动物就是蛇,可在梦里一点不怕,还感觉小蛇挺可爱的,那小脑袋在我手上蹭了蹭,很是亲昵地样子。
小孔雀在我头顶上盘旋着飞,天空万里无云,广袤的天地任它飞翔,自由自在。
沉陷在这梦里,我还有点不想醒来的意思,但迷迷糊糊中感觉唇瓣上软软的,湿润的,我倏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深邃的眼眸,我真是吓了一跳,本能推开了身上的人。
我大喘着气,气呼呼地瞪着罪魁祸首的某人:“你想吓死我啊。”
傅容庭淡定自若的整理了一下西装,浅勾着唇,那动作真是性感的要命,他一手撑着床头,目光深邃地看着我,莞尔道:“老婆,你不该觉得这是情趣吗?刚才看你还挺享受的,怎么睡醒就翻脸不认人?”
我哭笑不得:“我好好的一个梦都被你打扰了,还享受呢,再说了,你这玩突然袭击,我精神上受到了惊吓,是不是该找亲爱的老公讨要精神损失费?”
傅容庭摸了摸下巴,还真一本正经的考虑了一下点头说:“我觉得这个可以有,那老公现在就补偿你吧。”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唇又被傅容庭给封住了,这就是他所说的精神损失费?
可还是我吃亏啊……
傅容庭的吻技真的没话说,要不是知道他没碰过别的女人,我还真觉得他是身经百战的高手。
一个浪漫的湿吻之后,我活像被蹂躏的女人,我见犹怜的瞪着他:“傅容庭,你是不是就仗着我是孕妇,拿你没办法才这么肆无忌惮啊,胆子越来越肥了啊。”
傅容庭捧着我的脸蛋,幽潭般的眸子里染上**,我的唇被他亲的有点微肿了,刘海也有点凌乱,刘海的眼睛媚眼如丝,轻咬着下唇楚楚动人,这模样很能勾起男人的**。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傅容庭压下体内的欲火,在我额头吻了一下:“我先去冲凉,待会带你去吃饭。”
我原本还想着现在这个时候洗什么澡,垂下眸子的时候瞥见他下面已经支起了小帐篷,我笑骂了一声:“真是个流氓。”
“这还不是你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