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南亦。
敲下这几个字的时候,意味着**已经完本了,从2016年7月25日发书,到2017年3月6日,两百万字,时间长的不仅让每一个读者咋舌,失望,也让我精疲力尽,可这就像是一场礼祭一样,总要去经历一场轰轰烈烈。
这书我写得比妈咪用心,我自以为有了妈咪的经验,我可以把**写得更好的。
但是我错了,当字数超出一百万字之后整本书就已经超过了我的掌控,我确实没有驾驭长篇的能力,后期写得一塌糊涂,不仅你们看不下去,就连我自己写完之后都不敢再看第二遍。
不是我不用心,只是我确实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了,不仅你们看了会骂垃圾,我自己也真心觉得是垃圾。
能看到现在还没有弃书的都是真爱粉,那么我就跟你说一些知心话吧,也算是一个交代吧。很多我不愿意提及的事,有很多时候,你宁愿把自己缩在一个套子里,也不想扒开伤口把底下的森森白骨裸露在空气里,让人围观指点。
**的定位是一部青春,从亲情,爱情到友情每一步我都写得很细,试图把一些经历过的,或者听说过的,用一种自己喜欢的方式表达出来。而这其中的友情,从姣姐到小柔,再到米粒,酸奶,每一个人物都是我很喜欢,并在现实生活中能找到原型的人物。
可是后期这些人设全部崩了,崩的不仅让你们失望不已,也让我难受地不行。
大概在十二月份的时候,赵雷出了新专辑,《无法长大》,我特别痴迷地跟一个姐妹儿分享这张专辑。
电话的那头,她跟我说,我既然这么迷这个男人,等她再干一票大的之后,就带我去见他,直接拿钱砸他,让他在小酒馆跟我见一面。
我笑,骂她傻逼。
她也笑,然后带着憧憬的语气跟我说,“婷婷妹儿,你等着,等我再干完这票之后,带你吃香的喝辣的,看上哪个男人直接上。”
我笑得没心没肺,然后跟她约了过两天一起吃个饭,我特别想跟她一起吹壳子,她说好。
末了,她有些迟疑,跟我说,要是她出啥事了,让我没事去她家看看。
我骂了一句操,告诉她,没空,要看咱们一起去看。
我跟她认识很多年了,认识那会儿在上学,一个只能住十二个人的寝室,我们住了十九个人,其中我跟她还有一个姑娘睡在两张拼的床上,她睡在我的左边。
我第一次跟人打架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着,没有帮我,她总是说我太过懦弱,有些事该自己去扛。
我那次跟人打架拼了一个你死我活,眼睛都被打肿了,不输不赢,但打完之后还看着她傻笑,跟她说我也可以一个人收拾贱人了。
她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了一句好样的,后来她私下找人围着把跟我打架的那人给打住院了。
是她教会了我勇敢,让我即使在山穷水尽的时候,也能保持一腔的孤勇,不畏艰险,一直有一种可以怼天怼地的勇气。
跟姣姐教会苹果有些东西一样,可以说姣姐这个人物塑造的原型就是她,不过她不知道,我也没跟她提过,我想着等完本的时候告诉她。
大概是我们通话没有几天之后,我就听人说她因为犯事进去了,估计这次真是玩完了,应该是死刑。
得到消息的那天,我脑袋一片浆糊,随后请了一天的假,去找了很多的人,做了很多无谓的事。
最终得到的结果只有一个,没戏。
我知道她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也明白天道轮回的道理,可是那些是非对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她在我面前是一个好人,真正的好人。
不过我即使明白这些事也不能改变什么。
那段时间,我几乎快要崩溃了,我没办法跟你们说那种感受,即使我是一个文字工作者,现在靠写作为生,可那种感觉我真的没法描述,即使我再有一腔孤勇,我也突然失去了对抗世界的理由。
我没办法再继续下去这个故事,真的是写崩了,我是一个很容易把自己的情绪代入到中去的人,一直跟过来的读者应该很清楚这点,我很任性,偏执。
我也申请过很多次要完本,但是我的编辑告诉我,这书有可能改编成影视,需要我往长了写。
说的是有可能,但在听到这个有可能之后,我还是犹豫了,我是有期盼,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想去试试,不仅是为了我,我还有很多的东西想要去展现的,我很想让她知道,以她为原型的,有一天也可能有机会搬上银幕。
那全是我们的青春啊,即使后来分崩离析。
有人说我是为了圈钱,其实这书到后面已经有很少的人看了,能到我手里的也少之又少,支撑着我到现在的,也就是心中的执念而已。
我是爱钱,可还没有到爱钱如命的地步,当初妈咪完本的时候,正是大卖的时候,我也照样完本了,因为我还有自己的一些坚持。
能看到现在的读者其实不多了,很谢谢你们,为我的荒唐跟执念买单,不管结局如何,很谢谢你们一路跟随,同时也是我让你们失望了,对不起。
死刑执行的那天,我没敢去看她最后一眼,一个人去了以前上学的那个地方,然后去了学校门口的那条街,坐在街口的长凳上拉了一整天的骰子。
输了多少钱我也没有概念,就是一直回忆着以前我跟她在一起做过的那些事,那时候每周末返校的时候,我们都会早早去那条街赌上几把,要是赢了就可以浪一周,要是输了,那就节衣缩食,到处蹭吃蹭喝。
我自小有一种坑蒙拐骗的本事,到哪都能混到一口吃的,她有威望,不少人愿意巴结她,所以就算输了钱,我们也可以凑合过一周,但要是赢了的话,那就可以过得特别潇洒。
可以后都成了回忆。
你知道那种哭到抽搐的感觉吗?那种难受到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一起的感觉。
其实我很想告诉她,我可以不要男人,不要赵雷,但我不能没有她。
前几天回了成都,去学校处理了一些事之后,并没有打算回家,我打算在外面流浪一圈,我害怕回去,害怕回去之后看到某些地方会想起她。
我跟她一起浪过很多的地方,但没有一起来过成都,也最终没有去过小酒馆,她也没有带着我去见赵雷。
赵雷出了新的歌,《阿刁》,五分二十秒的时候,有心电突然停止的声音,我每次听那首歌的时候,总能想到她。
滴。
戛然而止的安静。
昨天晚上我去了一趟玉林路,还没有走到尽头,就看到小酒馆的门口排满了熙熙攘攘的人,赵雷把这地唱火了。
成都的这几天有些阴冷,我站在寒风中等了十几分钟才等到位置,不过进去之后我只点了一瓶百威,喝完之后就直接走人了。
我曾经想过,我去那个地方之后,会在里面大醉一场的,可是真正到那一步之后,我却显得很平静。
其实我还怕,怕一会儿我喝醉了,当着那么多的人哭得丢人。
我要克制,我依旧还是她爱的那个姑娘,风风火火,天不怕地不怕。
在从小酒馆回去的路上,我做了一个决定,打算去纹一个心电图的纹身,放在以前我特别鄙视纹身这种行为,总觉得花样作死。
可是这次却突然特别想要去做这么一件事,在我这次来成都的时候,邻座坐了一个中年男人,他手上纹了一只猫。
因为在我的印象中,男人如果要纹身,都会选择很炫酷的图案。
他跟我说,他女儿喜欢小猫,可是很早的时候就病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身子微微一顿,语气里全是悲伤。
我不记得那个男人的模样了,但我记得那个纹身跟那句话里山呼海啸的意思。
所以在这么一个阴冷的天气里,我突然下了这么一个决定。
有些人是需要纪念的,比如她。
我知道我写了这么多,都跟**这篇文章没有太多的关系,我只是突然想说点事,想默默地跟你们讲讲,毕竟你们到现在还坚持着一件原本浪费时间,浪费金钱的事,一直在默默支持着我这个废人。
后期我把书写得这么烂,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去交代,确实让你们失望了,再次表示歉意,对不起。
然后,跟大家说说这书后面的安排吧,结局的地方让苹果跟何晨在一起了,然后井源默默离开了。
爱情里本来就是一场互相厮杀的角逐,总有人要离开,总有人要退场。
我们要做的就是记住有些人,记得那些感动。
阿岳在纵贯线的演唱会上唱《思念是一种病》的时候压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在开唱之前带着哭腔说,“献给我们爱过的人。”
是啊,爱过的人。
我是一个没有职业操守的人,后期让书崩得很惨,到最后还是谢谢支持过我的人,不管你是否骂过我,但真的很谢谢。
至少你们来过。
然后应该有一段时间不会开书了,打算去各地走走看看,如果有一天我路过你的城市,有缘分的话,我可以跟你说一声你好。
恩,就这样吧。
这里是南亦,南方无亦,一个迎着太阳野蛮生长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