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希不知从哪里听说女人坐月子等于重生一次,月子要是坐得不好,将来老了会一堆毛病,于是非常紧张,甚至比顾柔本人还谨慎。譬如,不能洗头,不能吹风,不能劳作,不能累着等等,有些根本就是封建社会流传下来毫无科学根据的习俗,他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应该嗤之以鼻才对,然而他却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时把顾柔气
得扎扎跳。譬如,生完孩子10天后,顾柔发现头发实在太黏太难受,还好像闻到了一股臭味,女人嘛,最都不想在自己丈夫面前出现瑕疵的,加上不舒服,她便打算洗个头,季宸希得知当即反对,说要等出月了才能
洗。
等到出月?两天顾柔都等不及了呢,怎么可能还再等20天,到时她就真的臭气晕天了,因此,坚持去洗,季宸希阻拦,说什么也不让,软硬兼施一直哄着她,顾柔拗不过,气急交加脾气也就出来了,抡起拳头朝他猛
打,他不躲避,任由她撒气,觉得只要能让她打消洗头的念头,他挨点打又有什么关系。
晚上,顾柔索性不理他,连话都不跟他说,还把他赶出去卧室,说从今天起让他去客房睡,等她出月再回来。
季宸希当然不肯,一来,宝宝都在这,他要帮忙照顾宝宝,好让她多点时间休息,二来,这一年他已经习惯搂着她睡,忽然间一个人睡,怎么睡得着。
“乖,你换其他的,老公都甘愿受罚。”他强行抱着她,继续温言细语地哄着求着。
顾柔知道这是最能惩罚他的,偏要跟他唱反调,使劲推着他,还拿起枕头扔他。
季宸希由她发泄一会儿,高大的身躯整个把她压住,意味深长地警告,“你再调皮,信不信我教训你?”
顾柔当然明白他所谓的教训是什么,当即就怔了一下,而当他出其不意地拉起她的手,她更是直接羞红了脸。
季宸希爱极了她这样的表情,两人在一起明明已经这么多年,恩爱欢愉的次数多不胜数,情动的时候她也会发自内心的豪放热情,但每提到这样的事,她还是禁不住的害羞,就像一个不谙情事的少女。
这样的她,深深吸引着他,简直能将他的魂魄吸走。
“看在老公最近表现这么优秀的份上,好好犒劳老公一下?给老公一点福利?”低沉的声音如醇酒沁入心扉,男人在一步步地诱惑着。
顾柔心猿意马起来,但很快,神志恢复,数落出来,“谁说你表现优秀?你自己说的吗?才不呢!”
呵呵,这臭丫头。
季宸希继续笑得宠溺,“是不是还在怪我不让你洗头,老公要是准你去洗,你是不是就愿意让老公乐一乐?”
呃——
顾柔直接赏他一记白眼,继续坚持,终究还是没有让某人爽快,她的心情也总算平衡了不少。
第二天,当韩璃烟和韩美萱过来的时候,顾柔忍不住跟她们抱怨。人总是这样,极力想做某件事时,会想方设法寻求别人的支持,韩璃烟听到她的诉苦,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倒是韩美萱立即安抚她,“顾柔,虽然老祖宗的话没有科学根据,可这么多年来大家都这样沿袭下
来,说明有它的道理所在,你还是忍着吧。”
“但真的好难受,小姨你知道吗,我只要呼吸稍用力一些,就能闻到一股臭味呢。”
呵呵——
韩美萱忍俊不禁,“傻丫头,你这是心里作怪呢,哪里臭了,小姨还觉得挺香的,这是伟大妈妈特有的奶香味!”
呃——
顾柔窘,来回瞅着她们,心想看来别指望她们能帮忙了,便不再纠结这件事上,顺着韩美萱转到其他话题——关于女儿妞妞的。小妮子一出生就遭那样的罪,几乎让所有人都揪心透了,现在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小丫头情况也好了不少,只要空气流畅没什么刺,意味深长睨了她几下,倨傲又自信,“你以为这个世上还有男人比我还帅?”
噗——顾柔简直无语,男人啊,什么时候能收敛一下你自大自恋的个性,固然,这是事实,可做人要懂得谦虚,懂得低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