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济州岛唐府便是绝对的禁地,与大明的皇宫可以说摸样,所以并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出
像朱高炽他们此刻的这身商人装束,般想要进府都得先弄好拜帖呈上,等待通传之后才能决定给不给进。
朱高炽稍微愣了下,便知是自己糊涂,正想报上名号却不料张三又言道:“什么都不用说了,现在唐府里有事,今天恕不接待任何人。王爷也交代下来,无论谁来无论什么事,今天都不许打扰他,所以各位若有事,还是等到明天再来吧!”
李四等张三说完,便连连挥手言道:“走吧走吧,别赖这儿堵着王府的阳气。”
朱高炽身后十几个侍卫还想难,他却阻止,说了句走便头也不回的向集市而去。
今天王府弄得如此神秘,朱高炽猜想里面定然是生了什么事,而想要打听消息自然就是酒楼或者茶馆是最佳场所。
果然,不等朱高炽他们去打听,刚步入集市便听满大街的百姓在议论着两位夫人,生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得知今天是唐明的两位夫人要生产,朱高炽这才恍然笑言道:“没想到这小子又抢在朕的前面,居然还次来两,真是岂有此理!”
十几个侍卫都听得糊里糊涂,不知皇上这是在骂何人,却又见其脸上并无怒意,疑惑的他们也不敢出声问话,只能闷在肚子里随着他的脚步逛起街来。
许久已经未来到济州岛,朱高炽如今再次驾临又是番不同的感受。干净整洁的街道,虽然行人同样来来往往的很多,但却要比北平要有序得多。
而且细心的朱高炽很快就现,街道上的商铺被规划成不同的品类,卖布的就整条街都是卖布的。以此类推下去,这才让人觉得不会混乱的感受。
这也方便了前来购物的客人,需要买什么便向哪条街而去,无需像以前那样,还得在大街上逛个老半天,才能找到自己想买的东西。
唐明的妻子正在生孩子,朱高炽不便前去打扰,在集市里随便找了家酒楼便头钻了进去。不料刚进门就碰到了老熟人,肖俗!
看到朱高炽突然身穿身商人衣衫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肖俗明显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拼命眨着眼睛愣愣的盯着朱高炽看。
朱高炽却微微笑,风趣的道:“怎么,连我这个老朋友都不认识了吗?”
经这提醒,肖俗才敢确定真的是朱高炽本人,大喜的他,立刻便高喊道:“朱……皇上。”
话刚出口,肖俗立刻便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随即便改了口,很是后怕的望着朱高炽,希望他刚才没有注意到自己要直喊其名。
朱高炽似乎知道肖俗的心思,呵呵笑着把楼着其肩膀就把他带到酒楼里,找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下后才言道:“别声张,朕这是微服私访,叫朕声老哥即可!”
肖俗是什么人,在唐明的手下是干什么的,这些朱高炽可是清二楚。从以前自认识了肖俗之后,他便直留心着,也存在私心想要挖墙角。
他深知这个肖俗绝对知晓唐明所有稀奇古怪的东西,尤其他还是名义上的院长,那些学院里的学生都在学些什么,朱高炽也很清楚。
对于肖俗,朱高炽向来都是采取刻意接近的方式,以前是这样,如今他做了皇上更加看重肖俗这样的人才。
朱高炽在大明登基做了皇上,肖俗自然是清楚的,皇上是什么样的地位,他也再明白不过。没想到以前那个性格温和的大胖子眨眼就成了皇上,现在更是让自己称呼其老哥即可。肖俗心里很是激动,以至于此刻的他还有些不知东南西北的。
待到酒菜都上好了,他这才回过神来,在朱高炽的盛情下,连干掉几杯酒,呵呵傻笑着道:“皇上莫折杀小人了,您是九五之尊,肖俗只不过介草民,那敢如此称呼于您!”
“哎,肖老弟何必如此拘谨,朕都说了,现在是微服私访,自然不能再皇上皇上的喊着。再说你我以前的关系就不错,还记得在济州岛这边做生意的时候,朕亏了个倾家荡产,还是你帮着朕安排进学院的不是吗!”
“皇上,那都是小事,再说了也都是王爷吩咐下去的,于我点功劳都没有!”肖俗依然显得很是拘谨,点都放不开。
朱高炽见再这样下去也没能说动他改口,便也随之不管,口风转便言道:“不知肖老弟刚才是要去干嘛,神色匆匆的有何事,若需要帮忙的话,不妨说来听听?”
肖俗这才记起自己的事情来,连忙起身告罪道:“哎呀,皇上不说草民都给忘记了,今天是王爷喜生贵子的大好日子。这不出来置办点东西,等下好送到府里去贺喜番。”
“哦,哪也正好,朕也是刚刚才得知这事,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置办,等下便同前去如何?”朱高炽笑了起来。
肖俗早已知道王爷跟皇上两人的关系,自然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于是行人又在街上逛了大圈,置办了整车贺礼便又向王府而去。
张三李四这会已经不在了门口,而王爷府的大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龙,只见人人手里都提着礼物。
正门前摆着木桌,个账房先生摸样的老者正坐其上面,满头大汗的记着各种各样的贺礼。郑伯这个老管家却笑呵呵的接待着每个来客,看样子唐明的两位夫人应该是顺利生产了。
朱高炽与肖俗自然没有傻到去排队,他们拉着马车贺礼便来到老管家的面前。朱高炽呵呵笑着打招呼:“郑伯近来可还好!”
老管家显然已经视力不如从前,凑到朱高炽的面前好番打量才认出他来,牙齿已经快掉光的他,此刻说起话来更是漏着风:“黄商,老怒溅过黄商!”
句老奴见过皇上,愣是被老管家那漏风的口音给说变了味道。朱高炽可不敢再老管家聊下去,生怕等下闹出什么大笑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