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自己,潜移默化的转变有时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可改变却在丝豪的不断继续着
身为工部尚书的黄福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到朱高炽的改变,毕竟现在的他几乎每天都有与其接触。天天见面交流之下,自然感觉不到他有什么改变。
而满朝文武包括朱棣这个皇上在内却都心知肚明,太子确实变了。以前的心慈手软,做事总有太多的顾忌,可现在呢?没了,以前做事不喜欢表现得太过强悍的朱高炽已经不见了。
锋芒毕露的他,现在在朝堂上再没有人敢对他倚老卖老,也没人敢指责他的不是。而会令众大臣对其刮目相看的原因,自然是离不开刚刚回来不久的朱高熙。
这家伙回来大明,便立刻联系起以前条心的大臣,推举出户部尚书赛义出头,由他在朝堂上给朱高熙难受。
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朱高炽的反击大得他们无法承受。朝堂上的塞义只不过是鸡蛋里挑骨头的说了几句朱高炽的不是,后者却突然当堂大骂其对自己不敬,最后更是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个当朝的元老给打了。
而且是拳直接便把他给打掉了两颗牙齿,人人都在想着朱高炽这次会难逃朱棣的惩罚,可结果却是朱棣把太子大人的事情当成看不见。连过问下都没有,就连塞义自己事后去找朱棣说理,听说还被皇上大训了顿。
自此,塞义自觉没脸再上早朝,借口身体不适不上早朝。而根据皇宫里那些太监的传言,说是就连二皇子也载在了太子的手上次,至于是怎么载的,倒是没人说得出个所以然来。
说来也奇怪,二皇子也在流言传开的时候,大臣们便再没见过朱高熙来上过早朝。有好事者去打听了番,得知其被皇上禁足于宫中,更不用再上早朝。究其原因便是二皇子又在岛国那里损兵折将了。
得知这样的消息之后,大臣们也纷纷恍然过来,也都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皇上要把已经私自离开的大皇子接回来。虽然大臣们的猜测并不是完全对的,可朱棣多少确实也有点这样的意思。
朝堂上总是这样朝夕相变,大臣们也似乎早已习惯,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对为官之道早已烂熟于胸的他们来说,谁占据了上风就不要得罪谁,惹不起的就躲着,这再正常不过了。
朱高炽可不管别人如何看待自己,每天为自己而活着都觉得累,那里还需要去顾及到旁人。他现在心就是稳坐太子,然后在等待时机登上九五之尊的皇位。只有这样他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下了早朝之后,黄福脸笑眯眯的找上了朱高炽,老家伙自从太子回来后,他的日子又开始风光。以前那些避他如蛇蝎的同僚,这会又开始对他活络起来,老家伙也总算是过回了以前的正常日子。
黄福从怀中掏出封信,递到朱高炽的面前说:“这是码头那些商人转交上来的封信,老夫已经看过,是唐明写来给你的,太子想不想看?”
难得能收到唐明的书信,朱高炽自然毫不犹豫的抢了过去,利索的掏出信纸当场便看了起来。
不久后,他便皱着眉头言道:“唐明这家伙就是不能安生,现在他都是什么处境了,居然还说不日就到北平来观看迁都大典和大阅兵。这不是胡闹吗?”
黄福只不过看了信封的表面,里面是什么内容他并不知道,这会听朱高炽这样说,吓了跳,不可置信的言道:“唐明居然要来大明,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朱高炽却连连摇头道:“你老误会了,唐明那样聪明的人,定然不会傻到做那样的事情。所以你根本就无需为他担心这个,倒是他为什么要来看这些,颇为令人不解。”
黄福显然要比朱高炽还要了解唐明,他撇嘴笑便道:“这有什么好不解的,我敢打赌唐明这小子定然不愿意来的,真正要来的人应该是郑和与姚广孝!”
经这提起,朱高炽也顿觉有理,以唐明的性格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还冒险前来看什么迁都大典和大阅兵。刚想通这些,朱高炽却又为另外的事情头疼起来,把信纸和信封给翻了个底朝天,却不见唐明有说何时要来,要怎么来?
朱高炽拧紧了双眉,沉声问道:“送信来的是何人,他可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
“怎么了?信只不过是唐明寄放在顺路的商人手里带来的,并没有听他说还有什么话要说,人也早就返航回去了!”黄福不明朱高炽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就变得愁眉苦脸起来。
“还能为什么?我现在严重怀疑这信到底是不是真的唐明让人送来的?如果这信不假的话,那么他应该会告知我几时会到大明,与用如何的方式到来。可你看看这信里,除了句简单的他会来就什么都没有说了,如此来叫我到时如何接应安排他们?”
朱高炽越想越觉得这信很可能是假的,唐明是个聪明人,做事向来也都是周到,绝不会做出这样漏洞百出的无厘头事情来。
黄福仔细想也觉得太子说得有理,可这信明摆着里面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是谁吃饱了闲得蛋疼整这么封信来骗他们?
两人绞尽脑汁始终想不出谁会弄这样个恶作剧,最后朱高炽提议不用去管他了。若这信是真的,唐明必然后面应该还会再次派人送消息过来。自然不会糊里糊涂什么都没准备就来大明。
黄福在无奈的情况下,也同意了朱高炽的提议,随手收好信封,两人便匆匆离开。迁都大典就在这两天要开始,现在不仅皇上自己忙,他这个做太子的也得帮衬着忙里忙外。
朱高炽最近可是除了早朝之外,便是每天各个部门来回跑,为他们协调下之间的物资和准备工作,确保大典和阅兵都能如期正常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