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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坐到他的车里时,脸色已经有些变了…
乔安然扣好安全带,薄唇微抿,“忍着点。”
说着就发动了车子,清晨马路上人很少,他的车开得极快,可就是这极快的速度里,他还能抽空拨了一个电话给某医院的院长,让尽快发排人洗胃。
挂了电话,他看了看身边的裴锦,眸子微眯,“还好吗?”
“不好!”她闭着眼,忍着那痛苦。
乔安然侧过头,看着前面的道路,他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怒气:“不好还这样做!”
裴锦浅笑了一下,“乔安然,你明明知道会弄伤我,为什么还要那样做。”
他沉默了许久,“因为那样我会很舒服,裴锦,你吞了药,喝了酒,现在你舒服吗?”
裴锦轻轻地笑着,她的小手拉了拉一边的拉手,仰着着像是小女孩一样:“乔安然,可是看着你不舒服的样子,我就舒服了。”
他瞪着她。
她轻轻地笑着,合上眼,“看,乔安然,我们已经以互相伤害为乐了,还有什么理由在一起!”
他没有理她,而是将车开得很快……
不到二十分钟,车停到了她熟悉的那家医院,是谨言所在的那家。
几乎是立即的,乔安然的那点儿阴暗心思她就明白了。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谨言知道。
裴锦不太在乎,只是觉得他有些可笑,她闭上眼,是真的很不舒服很不舒服了……
想吐,但是吐不出来,头也昏昏沉沉的。
乔安然停了车,拍了拍她的小脸,“裴锦!”
她的小脸别到一边去,神智有些模糊……也有些呓语,“安然……”
在她叫出这两个字时,他几乎落泪。
原来,那么多的恨,其实都是因为他想得到她的爱。
得不到,所以就恨了。
乔安然没有时间去想,立即抱起她朝着急救室走去。
谨言竟然会第一时间等在门口,看着裴锦,神情有些凛然,“放在推车上。”
他和另一个医生在,本来他是脑科,和这肠胃科不那啥的,但是他竭力地要求当助手。醉裙
一边朝前推着裴锦,一边问:“病人的情况!”
即使是现在,乔安然仍是十分冷静:“她将事后药和红酒一起喝了。”
没有停顿地继续说下去,“她曾经患有中等程度的厌食症。”
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谨言大概会给乔安然一下子。
他狠狠地瞪了乔安然一眼,已经将裴锦推进去,声音冷漠,“准备洗胃!”
在最后一刻,裴锦的手忽然反握了乔安然的,但是她的手指只是紧了一下,就松掉了……再也无力捉住他的。
手术室的门,在面前无情地合上,乔安然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
他从衣袋里想掏支烟抽,但是摸遍了口袋也没有找到。
眸子凝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手术室里,谨言看着裴锦……
他有些难以理解。
唯一能知道的是,他们又又又上一床了!
对于一对即将要离婚的夫妻,他们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点儿?
裴锦穿着乔安然的衣服,细胳膊细腿的,衣服很大,但是穿在她身上,却是出奇地和谐……
就在这时,谨言便知道,她大概是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她的周身,都刻上了乔安然的名字,已经没有地方写上自己了。
洗胃的过程一定是痛苦的,裴锦有时醒了,闻着消毒水的味道,想吐……
她吐得昏天暗地,身体虚弱得几乎永远不想醒过来。
一个小时后,她被送到了病房,谨言慢慢地除下手术服,就给了乔安然一拳……
乔安然避开了。
“混蛋,有你这样对她的吗?”洗胃时,谨言看到了裴锦身上的那些伤……
青青紫紫,都是男人在那样的情况下留下的,特别是背后,几乎是不敢想昨晚她受到了怎么样的对待!
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子,被这样地对待着!
乔安然的表情有些冷:“谨医生,你只是一个医生,不是感情的卫道夫!”
谨言也冷眼看着他,“她是我喜欢了十多年的女孩子,乔律师,如果不打算爱她,就放过她。”闪婚厚爱:墨少宠妻成瘾
乔安然眯了眯眼,一直地盯着他看。
谨言冷笑,“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那又是什么样的?”乔安然又想抽烟了,他的目光有些高深莫测地看着谨言,“谨医生,你被爱过吗?”
他甚至是步步紧逼,“你知道她的敏感/带是哪里吗,你知道她最喜欢我用哪个姿势爱她吗,你知道她在极致时会尖叫着叫我安然吗?”
“谨医生,她是我的妻子!”乔安然冷睇着他,“我的妻子,不需要你太多的关心。”
谨言垂眸,轻轻地笑了一下,“是吗?那祝你好运。”
他极有风度地走出去,在推开门时顿了一下,又笑了笑,“乔安然,你当她是妻子,她愿意吗?”
他轻轻地吐出几个字,“你这是婚内一强一暴!”
这是乔安然今天第二次想杀人……
谨医生离开,乔安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其实也不愿意这样……小家子气,但是就是没有能忍住,就像是惨绿的少年那样无从控制。
他嫉妒谨言,妒嫉他可以和裴锦如此接近……在这个世界上,可能裴锦最排斥的就是他乔安然。
他有些想不明白,她是任性,但是她做的那件事情,也不至于让她这样坚定地……要远离他。
明显,她是想要他的,一个女人的身体往往出卖了她的内心。
乔安然抿了抿唇,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看着她这样子,他就想起了那年她得了厌食症的样子,内心一阵颤抖。
裴锦,为什么就这样傻!
这样做,是为了离开我吗?
明明就爱着我,承认,很难吗?
乔安然微闭了眼,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这两年,他恨她,后来其实也是放弃了她的。
可是当她出现,他的那些汹涌的爱全都涌出来,一下子就淹没了原本的恨。
和那些爱比起来,这点恨,实在不算什么。
他小心地守着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她醒来没有见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