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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然的眸光紧紧地盯着她,“不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在这里吗?”
裴锦笑了一下,有些嘲弄,“乔安然,你不会说昨晚你后来一直跟着我吧,看着我走了几个小时的路,看着我的脚几乎磨破,看着我坐在黑暗的高速上!”
他窒了一下,没有再解释。
一只手放在衣袋里,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看她。
他们离得这样近,这两年过去,他们终于还是站在一起。
可是那样的陌生感,他无能为力。
也不想改变。
更是,不想让她舒服,让她高兴。
他昨天成功地做到了,可是就在她质问他时,他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开心。
“还有事吗?如果没有事的话,我要上班了。”裴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背包。
在要走之际,他竟然拿过了她的包……
她瞪着他。
“乔安然……”语气有些气急。
“终于不叫我乔律师了?”他睨着她,淡淡地说:“昨晚,你睡哪了?”
裴锦的身体颤了一下,然后就意识到,他应该是在这里等了一晚的。
“谨言的休息室!”她没有隐瞒,直接地说了出来。
乔安然的脸色变了……
他后退了一步,又上前,捉住她的手,蓦地将她拖进了他的车里。
“乔安然,你做什么!”裴锦的声音带着一抹怒气。
她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后座,接着他的身体就压了过来……
外套扔掉,接着她的被撩了起来……
裴锦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干脆不挣扎了,她就躺在那儿,任由他检视着。
乔安然伏在她的颈边,喘着气……
“够了吗?”她的声音低低的,“可以的话让我起来。”
乔安然仍是压着她,没有起来,他的呼吸急促……即使他没有对她做什么。
“裴锦,过了这么久,你还是这么心狠。”他的声音响在她的颈侧。极品悍妃:王爷好凶猛
此时,谁也看不到谁……倒也自在。
裴锦无声地笑了一下,“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身侧,被重重地一拳击打下去,她的身体也跟着震动了一下。
“你喜欢那个医生?”他的声音暗哑得几乎听不出来。
但是裴锦听出来了,她笑了笑,“他很好……”
“是吗?”蓦地,乔安然抬起眼,在幽暗的光线里望住她。
他的眸子清亮,里面有着某种她不熟悉的意味。
裴锦咬了下唇……感觉到了危险。
乔安然的手指点在她小巧漂亮的唇上,慢慢地抚着,一寸一寸地抚莫,动作慢得像是在擦拭什么古董一样。
她只能呼吸着,仰着小脸看着他……
身体也微微颤抖……即使他只是这样,她的身体也已经微微动情。
“有我好吗?”他俯低了身子,一口咬在她的小耳朵上。
在感觉到她的身体一颤后,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他也能让你这样颤抖,也能让你无数次地迷失尖叫?”
“你下/流!”裴锦侧过头,咬了他的颈子一口,然后就挣了起来。
她想坐起,但是身体被他猛地又按了下去。
身体这样羞耻地接触着,他的眸子盯着她的,声音危险极了:“最好不要乱动,记住,这里是医院,而且谨医生就在这幢大楼里上班……”
“乔安然,你这个疯子!”裴锦躺着,瞪着他。
他却是放开了她,自己坐起来,伸手探到前面去摸到一支烟,就在她面前点着。
烟头前面的红色,在幽暗中特别地明显……
他抽着烟,没有理她。
裴锦慢慢地坐起来,顺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笑笑:“乔安然,你恨我……不,特别地恨我是不是?”
“你觉得我将你的真心践踏了,对吗?”裴锦笑了一下,“可是我要说的是,当时我别无选择,就是现在让我选,我仍是做这样做……”帝煞天下颜华离殇
她像是不够一样,又加了一句:“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你一他一妈一的一敢一再说一句!”乔安然夹着烟头的手一把捏住她的小下巴,将她的下巴抬起,近得她皮肤下面的淡淡青色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裴锦极浅地笑了一下:“乔安然,何必勉强自己,恨我,要比爱我来得容易些!”
他盯着她,目光像是要将她杀掉一样。
“你看看我,爱过很多人,沈远之,你,现在可能是谨言……”她像是无所谓地说,‘我就是这样任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乔安然,我们的那段已经过去了,我不想纠缠下去!’
“纠缠?”乔安然冷笑,“裴锦,你这样觉得?”
“对!”她没有思索:“你知道你的优秀,让我有很重的负担,你知道你的名气那样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那样的危险……乔安然,我怕了,我是真的怕了……”
裴锦看着他,声音变得淡然:“知道为什么我会做甜品师吗?”
“因为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厌倦了,我父母,我哥哥,还有远之和程瑶,我觉得那些经历过的伤害够多了,我不想再有一次……”她看着乔安然:“这个理由,够吗?”
乔安然的身体震了一下,“所以,你不在乎我是不是恨你,你只要自由,是吗?”
裴锦的眼睛有些红,她看着他,良久,才轻声说:“是!”
“很好!”他打开前面的置物架,从里面拿出一本支票本,写了一组数字给她:“你的住院费……至于我们离婚的事情,我会考虑。”
裴锦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支票,她接了过去,伸手打开车门下车。
乔安然没有阻拦,他又点了一支烟,坐在车里抽……
一抬眼,看到她坐上一辆车……
乔安然笑了一下,左右都看了一眼,有些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脏话。
见鬼的!
其实她一点也没有变,无论做错了什么,她还是能这样理直气壮,没有解释,没有对不起,还敢和他闹离婚!!!
乔安然摁掉了烟,又烦躁地点了一支,最后有些无从忍耐……
妈一的!
他怎么任由一个女人在自己的头上,到处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