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风狠辣的表现,周殊誉的评价是无师自通的刑讯官,而柳玲的评价是善于利用别人弱点的奸人,不过两人都对秦风能修道有成表示不解,秦风的杀伐之气实在是比较重,这可不符合道家清静无为的理念。
“喜欢照本宣科的人适合成为讲经论道做法事早课的法师,他们都住在深山寺院里。而象我这样在尘世中打滚的,第一要素就是知变通、修我道,真要是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估计现在尸体都化灰了。”从隔室的观察窗看着警方人员给排骨男录口供,秦风拿着肉饼,端着豆浆,惬意的边吃边答。
“我道,哼哼!也是酒肉穿肠,佛在心中?你还真会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啊!”柳玲白眼看他。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借口,不喝酒,怎么知道酒的味道?不知酒味怎么辨别自己可以抗其诱惑,又何来戒之一说?”秦风又摸起一个肉饼,一口咬了三之一还多。
“不入世,怎能出世,秦道长说的可是这个道理?”周殊誉笑吟吟的喝着杯茶,若有所悟的说。
“所以说,周警官当队长是有道理滴!瞧人家的悟性,不象某女!估计还没找到男朋友吧!”秦风三两口将肉饼塞进嘴里,再度伸出魔爪!
“队长,这算不算人身攻击?”柳玲玉葱般的嫩指着秦风,生气的问周殊誉。
“这……,秦道长是民间人士,况且在案件结束前,我们应该保持队伍团结!柳玲,你用有色眼光看待秦道长也是不对的!”周殊誉对于打官腔也非常熟络。
秦风不无得意的咧嘴一笑,却因为吃的太猛噎住了,灌了两口豆浆,又是拍胸脯,又是蹦高,这才顺过这口气。柳玲看他狼狈,气消了不少,又一想现在确实是非常时刻,也就不再计较。
排骨男名叫周良,他提供的最有价值的情报有两点,一是近日来的市民失踪事件确是他们所为。二是将这些市民吸干的另有其人。介于他的同党有十七个之多,周殊誉向武警申请了支援,出动人数达四百余人,准备一网成擒。
四百荷枪实弹,训练有素的官兵再加上攻其不备,还有秦风这样的异能人士作顾问,所有人对这次行动都信心满满。
对方的落脚点选在了井平村,这是个位于近郊的自然村,靠近老城区,紧临新旧两区连接的主干道建设路。很多住户都是前来天宁务工的散户,村里人口搬迁入住频繁,成份复杂,由于郊区分局管辖范围大,警力薄弱,这样的自然村天宁又有十个,所以一直疏于管理。
因为敌人不是普通匪徒,所以警方连人员运输车辆都采取了必要的伪装,武警们一律乘坐大型箱式货车,警局的人们也分成了两个车队,可明显识别的警车都排在后队,晚十分钟到达。
周殊誉、柳玲、秦风同乘一车,刚一上车,周殊誉便递给秦风一件国产半身型的软体通用步兵作战防弹衣。“对方有枪,你可是要在第一线作战的。要不要插入高等级复合陶瓷防弹板?可以挡住七米距离的机枪扫射。”
秦风感激的笑笑,“这种东西太贵重,我穿上心里沉甸甸到跑不动路,还是你留着吧。我再说一次,邪宗的吸日、夺月这两支我多少有些了解,他们向来是同进共退,所以我们要提防有可能突然杀出的夺月。另外,吸日的邪人们十个有八个练的是刚猛的功夫,且皮糙肉厚,不要硬,看到眼前的场景,连她都从心里感到战栗。
“没有尸斑、肌肉松弛、还没有僵化反应!”周殊誉压抑着愤怒,眼神 冷冽的开始了初步的尸检,摁了摁一名死者的眼部,“眼压约7mmhg,死亡时间大约是在二十分钟之前。”
“报……报告!”一名武警战士噔噔噔顺着木制的阶梯跑了下来,然后被眼前的惨景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事?”周殊誉将这他唤回了现实。
“院子里柴堆旁现了菜窖,里边有八具干尸,正屋东角找到另一处暗道,李队怀疑是疑犯的逃脱用通道,已经派人追下去了!”小战士说到这儿,脸都青了,再也忍不住呕吐的冲动,一伏腰哇的吐了起来。
“妈的!地道里很可能有阴雷,会被活埋的!”秦风突然咒骂,正要冲上去,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接着传来闷雷般的连续爆炸声,震的房顶簌簌落灰。地下室的几人心道:“完了!”
围捕行动转眼成了挖掘行动,剧烈的爆炸导致一条直线上的十余户民宅坍塌毁坏,武警战士们分处四队,放下手中的枪,从村民那里借来锹、镐,开始从土下救人,但谁都知道,情况很不乐观,尤其是那二十余名顺地道追踪的武警队员。
随队来的救护车显然也不够用了,打电话叫急救车、挖掘车,派遣数个有警犬的分队对井平村周边展开地毯式搜索……整个现场忙成了一片。
周殊誉背倚着一辆警车看着一具具被担架抬出来的装进尸袋的女尸,狠命的吸烟。柳玲站在他旁边红着眼圈一声不吭,两个小拳头因为握的过紧都了白。
“内鬼,内鬼!”秦风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他认为疑犯先一步知情逃脱绝对是有人报信,“不好,警局,周良!快,电话!”秦风突然喊出了声,指着周殊誉一脸焦急。
马上醒过味来的周殊誉弹飞烟、迅拿出手机,拨通了警局的号码,“喂,冯宝吗?我是周殊誉,马上到监禁室,将周良看严实了,我没到,任何人都不准提他,带上枪,多叫几个弟兄!”
“李队,李队!”挂掉电话的周殊誉小跑着喊那边正在指挥营救的武警指挥,嘱咐交待这里的工作,柳玲和秦风已经麻利的上了富奇,等到周殊誉说完话,车头已经挑了过来,只等他上车了。
叮铃,叮铃!刚拉开车门的周殊誉手机铃响,“喂!我是周殊誉,怎么了?”柳玲和秦风从车里看他,只见周殊誉听着电话脸色越来越凝重,“好,任何人不准进入现场,等我回去!”啪!周殊誉狠狠的关上手机盖,一拉车门,“走!”富奇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