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家摆擂求战天下,一个礼拜的时间,居然没人敢挑战。而且巴蜀洛家分支被灭,一切证据都指向了独孤家,那断掉的铁剑碎片,横七竖八的剑气,精妙绝伦的剑术留下的痕迹,无一不再诉说着,巴蜀洛家分支被灭是出自独孤家之手。况且作风也很相似,先前独孤家入主剑盟,一切稍有阻碍之人,一个不剩,但并不斩草除根,十五岁以下的,以及天赋卓越的年轻人,全都留了下来,只是巴蜀洛家分支余下的那些年轻人都被其他分支抢走了,这些人对洛家有着绝对的忠诚,原来的分支被灭了,他们就进入其他分支,同样有着绝对的忠诚,尤其是那些孩童。战神家族的男人,醉心与修行的太多了,也就造成了战神家族的人丁并不算太兴旺的格局,即使是人员最多的青藏分支,有着洛姓的男人都绝对不超过两万。而像巴蜀那样的小分支,总共加起来也就几百人,十五岁以下的,只有四十多人,巴蜀分支,比例也就十分之一左右。
相比于那些世家,大一点的,动则数万甚至十数万,真的是差了很多。
都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也只有剑傲天下的独孤家,才会故意留下那些根。在独孤一族的心里,即使是战神家族,都只是磨刀石而已。对前辈,只要你有能力,杀了也就杀了,独孤家族对敌人,是冷酷的,动则灭族,对自己人,却是残酷的,修行之路不进则退,独孤家族,不允许退,退则是死!所以,独孤家之人的修为,是可以根据年龄判断的。而一百一十四座擂台,坐镇的有超过一半是六十岁以上的。而排在最前面的六座擂台上,是六名中年人,排在第一的是一个看起来年龄绝对不到三十的年轻人,此人长的白白净净,崭新的古袍上“独孤残”三个字,却有着“大长老”作为前缀。显然,排在前六的中年人,全部有着圣级的修为。若是再加上那天安门广场之上,一直静坐在那里,古袍的背后绣着“剑”的中年人,独孤家,一门七圣。
至少是一门七圣,排在第七的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就是那名先前一脚把独孤封“踩”在围墙上的老者,此人的修为尚不知晓。一门七圣的判断,是因为圣级强者有着驻颜的能力,既然是独孤家,又有着长老之位,还是一副中年人的相貌,自然是圣级,不容置疑的。可是那独坐在七号擂台之上,那白发苍苍的老者胸前“独孤破”三字名字的前缀,是“族长”。一族之长,又岂能弱到哪去。
若说在普通人心中,独孤家的一门七圣已经让他们发颤的话,那独孤家摆到擂台上的圣级强者,就足以让任何一个势力震惊了,尤其是那些大势力,在他们的眼中,小小的独孤家,最近才入主剑盟,一番的杀戮,剑盟已经是元气大伤,小小的独孤家,小小的剑盟,已经让很多大势力小觑了,甚至有些古老的家族想要取而代之。毕竟,就算剑盟的实力再怎么削弱,始终是用剑者聚集的地方,发展起来也不会算太难,然而潜力更是他们无法比拟的,家族与一个联盟,用剑者的联盟,潜力始终是在那里的!而那一门七圣?不,只要是那种有着圣级强者的势力,都很明白,那绝对不只是一门七圣而已,就只算是那擂台之上之人,就有九人是圣级强者,加上那广场之上的那人,就是十人,一门十圣!剑盟,独孤家,声势瞬间就超过了刀盟与古武联盟,成为了联邦的第三大势力!而且,那广场之上那人,已经强到了让这个上京都为之战栗的地步了,就算是那擂台之上的九名圣级强者,绑在一起都比之不上!
这样的势力摆下的擂台,又岂是随便敢上的!就这样,一个礼拜的时间,整个上京都陷入了一种沉闷的压抑中,一个家族狂傲的求战天下,求战整个联邦,联邦之大,心高气傲之人何其多,上京作为整个联邦的核心,几乎聚集了整个联邦的最大势力,可是,独孤家的强势,强横,他们又不敢上擂台,整个上京,甚至整个联邦,就在孕育着沉闷的风云!或者说,整个上京,就像是一罐火药,在等待着一粒火星。火星很快就要来了!
独孤布武,剑盟的官方发言人,同时也是六号擂台的擂主,独孤家六长老,发布了一个公开的讲话,大致内容是这个意思:军部分出十年之后那一战的百分之二十的观战名额,而这百分之二十的观战名额暂时交由独孤家分配,这才有天安门广场的“求败”一战,且广场求败之战并不要求一对一,只要能胜过那中年人,就有那百分之二十的名额分配权,而那一百一十四座擂台,是在那百分之二十之外的名额,没人都拥有观战的权力,这些是军部额外“赠送”的,既然站在了擂台上,只要任何人能战而胜之,那个名额自然就易主,且此名额,独孤家全力为那在擂台之上获胜之人保得那名额。这一番话语传出,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即使是一门七圣,同样挡不住普通武者这的心思舆论,独孤家也瞬间被置疑的声音淹没,可军方的发言人,却证实了这一消息。
上京,这个火药罐,终于还是被点燃了!爆发的第一天,一百一十四擂台,从第七十九开始,每一座都成了尸山血海。初步估计,除了第七十九之外每一处至少都有上百人死在了独孤家的铁剑之下,而七十九号,在杀死二十几人之后,大怒之下,大宗师修为全力爆发,顿时再没人敢上台。
上京那个大火药罐爆发了,可是这又关李共由什么事呢?现在他仅仅是一名一级四段的骨甲修者,而且还是每天都在苦海中挣扎的小小一级修者而已!
“啊!啊!啊!!”一阵凄厉的哀嚎,穿透沉沦竞技场第一层的的贵宾休息室,只是那服务人员早已习惯这哀嚎了。整整一个礼拜,每天都是如此,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开始,第一天仅仅五分钟就停了下来,之后是一个小时的沉静,随后又是五分钟,这次休息的时间稍短了些,且第二次哀嚎的声音也持续的长了些。而在一个礼拜后的今天,现在已经快十点了,这凄厉的哀嚎已经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了,这让服务台的小姐心中暗自吃惊,这个年轻的男人已经来了七天了,每天晚上都有战斗,记得此人来的第一天晚上,在连胜十三人之后触怒了编号的强者,全身被打断了七十多根骨头,没吭过一声,而此人却能在第二天晚上再次战斗,从编号,连战四场,第五场挑战前一天把他打成重伤的,再次重伤,可是这次同样是身受重伤,而这次那个年轻人全身关节都给拆掉了,然而他却站了起来给了致命一击,获得了这个编号。这是此人第一次杀人,杀人时候那个服务小姐小姐正好是那一座竞技台的走台小姐(就是拿着一个写着数字的牌子,牌子上写的是回合数,这个,其实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大家别较真,明白就好),她亲眼看到那个年轻人在杀人之时,眼中没有丝毫的表情,目光也没有任何变化,杀掉那原来的之后,他也晕了过去。而那全身关节被拆,此人依旧是一声不吭。
可是,每天白天此人在练功之时,哀嚎之声,闻者揪心。服务小姐小姐在知晓此人修行的是骨甲之后,心里不但没有觉得理所当然,反而是更甚的揪心。因为每天这人,出现在她视线中时,每次看到她都会丢来一个让她有些麻木的心暖洋洋的。这还是那传说修炼骨甲的人吗?不是说修行骨甲痛苦终生缠身吗?此人却能笑得那样的阳光。而一想到每天那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都阻挡不住的哀嚎之声,这阳光的青年,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揪心,揪心!
李共由感受着异种能量一丝一丝的进入骨髓之内,一分一分地刺激着每一根神经,痛苦一点一滴传递给大脑,大脑再分毫不差地传递给身体,凄厉的哀嚎,不受控制地从喉咙之中传出。
大脑主管身体感觉的部分一阵阵痉挛,大约过了十分钟,疼痛开始变换,麻木的感觉开始传来。潮水般地冲击着李共由的心神,瞬间崩溃,心神退出骨甲,退出了对疼痛的感受,那已经练成本能的抑制痛苦,选择性的部分遗忘,痛苦潮水般地褪去。“哎,还是差一点!”哀嚎之声隐去,一声低低的哀叹。之后未等李共由按动旁边的振动器,房门已经打开,早已等在外面的服务小姐小姐走了进来,解开了把自己绑在床上的李共由。这是三天前才开始的,三天前李共由与服务小姐小姐的意外相识,这才有了帮手之人,才能极限修炼。把自己绑起来,这才不至于在昏过去之后,本能给她造成伤害!
“麻烦你了!”李共由面目苍白,全身湿透,有些歉意的看着服务小姐小姐!
“咯咯,我可是收钱的哦?每个小时八百块呢,这三天挣的比我这一个月都多了呢!难道你想赖账?”服务小姐小姐掩嘴轻笑,声音甚是好听。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三两下就把那被汗水浸透的床单收拾好了。
李共由也不再废话,他没有时间去废话,他走进洗浴室,洗澡去了!服务小姐小姐丝毫不羞,取走了李共由换下来的衣物,拿去清洗去了!见李共由没有说话的打算,她也安静的离去了,她明白,自己和这年轻男人之间的差距,来的时候是,现在已经是b了,虽然这仅仅是竞技场的第一层。虽然她是七段武者,可是她很明白,这个年轻男子绝对有着不凡的身份,来的时候拿出的钱财,一举一动都诉说着这些,就算别的不说,此人乃是骨甲修者,平时脸上却丝毫不露痛苦之色,之后的前途,绝对不是自己所能奢望的。
半个小时之后,哀嚎之声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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