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鞭一族,族内成员能有如此高的修为,倒不奇怪,毕竟不可侵犯领域集中了非常浓郁的灵气,即便是遗忘大陆的地心深处也比不了,跟不用说灵气匮乏的人间界了。
夏汐舒服的靠在躺椅中,指尖流淌着蔚蓝色的光芒,像一汪清水一般,极为好看。他低着头,没有人看到他的脸色,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门口渐渐传了脚步声,轻微难以察觉,夏汐的眉头动了一下,他闻到了一股清新的味道,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了。
一双白皙的手掌轻轻的放在夏汐的双肩上,揉捏着,动作也是非常温柔。
这个如水一般的女孩,让夏汐深深着迷。
“你来了。”夏汐轻轻说道,指尖的光芒渐渐凝结成了一朵冰花,飘到了来着的面前。
戴芬妮浅浅一笑,刚用手触碰到冰花,刹那间,那冰花化作无数流光飞向了发梢,变成了一缕轻纱。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了?”戴芬妮笑着问道,这个男人总是能给他一些惊喜。
夏汐转头看着笑靥如花的戴芬妮,说道:“这是我掌握的唯一之力,关键时候能帮你逃过一劫。”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情了?”戴芬妮觉得一直都是笑嘻嘻的夏汐似乎遇到什么十分棘手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这样严肃。
夏汐点点头,说道:“的确很麻烦,虽然这个地方是不可侵犯领域,也难免会发生什么意外,这几天我总是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一样。”
(是恶魔吗?想来深渊也应该是一处不可侵犯领域,相对的,有了深渊就一定有天堂,难道就连那群长着翅膀的鸟人都要来插一脚吗?)
夏汐有些头疼,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掺入的势力越多,越麻烦,也就越难脱身。
就像一个巨大的泥沼,陷进去,就不要想出来。
“他们呢?”夏汐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问道。
戴芬妮一愣,旋即说道:“他们就在外面,需要我叫他们进来吗?”
“让阿贝斯来一趟吧。”夏汐淡淡的说道。
(的确,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了,阿贝斯的沉着稳重可以避免不少麻烦。)
夏汐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一个强大的气息正在想自己靠近,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来。
阿贝斯平淡的看着夏汐,单膝下跪,说道:“王,何事?”
“速去遗忘大陆怒海找一人,他叫神城翼,带着这个去。”夏汐面前漂浮起一个白色的蝙蝠徽章。
这个徽章是当年神城翼交给他的,没想到如今去有了这样的用场。
阿贝斯深深看了一眼夏汐,转身离去,并没有多问什么。
“但愿还来得及,我的唯一之力,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呢?”
夏汐没了声息,如同一个死人一般,一种可怕的威压渐渐的凝聚着,似乎正在和什么对抗一般。
……
“他也来到这个地方,气运双子的夏汐,没想到和齐藤分开之后还有这么强大的气息,难道这个时代的气运之子就这么强大吗?”一身灰袍的年轻男子带着一个铁制面具,一对漆黑的眼眸中闪耀着无尽光芒。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灰袍男子才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了,原来他的唯一之力已经发生了改变,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远远超过了缔造者的观望者,可以随意切开任何一个坐标……唔,鬼谷子当年也是没有料到这一点吧?为什么这个时代的气运之子的能力呢?”灰袍男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
乔安娜的婚礼在七天之后举行,来带无垠星空的各大势力几乎都是备足了厚礼,这个不出世的强大家族年青一代几乎没有一个弱者,最强者当属婚礼的女主角,仅仅出去一次,便是圣阶实力,如何不让遗忘大陆各大势力感到忌惮呢?
“嫁人么?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呢?”乔安娜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这些天以来,她几乎没有一天能睡得好,日渐憔悴。
开始的时候以为是高兴的,但是时间越是流淌越是有一种不愿意的情绪流露出来,不知为何。
“难道,我的心里并不愿意嫁给杜塞尔?为什么感觉那么遥远呢?”仿佛堵着一块石头,乔安娜自言自语道,淡淡的金光在纤细的手指间闪耀着,如今在家族只有当代族长才会是她的对手,圣阶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的,强大到圣阶一下难以承受的地步。
“我可以进来吗?”门口传来一串有序的敲门声,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
乔安娜苍白的小脸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可以,露忒姐姐。”
一个紫发女孩走了进来,踩在红色的地毯上,像一只小兔子一般。
有些心疼的抚摸着乔安娜苍白脸颊,露忒叹息道:“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不愿意嫁给他?”
乔安娜低下了头,三千银发垂下,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她的心。
沙哑的声音从银发中传来:“我不知道,说不上是厌恶,但也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
露忒有些生气,问道:“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呢?”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感觉自己像一个傀儡一样,做着别人已经安排好的事,说着别人已经安排好的话,我真的好累,好累……”
说着说着,乔安娜轻轻的抽泣起来,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才有的了,随着她实力的变强,这种感觉也是越来越强烈。
“你想离开这里吗?”露忒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捧起乔安娜哭的像花猫一般的小脸,凝声问道。
乔安娜一愣,反问道:“我还能去什么地方呢?”
“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之前你见过的那个夏汐,他就是一千年前暗月之王的转生,实力非凡,说不定可以帮你离开这里。”露忒轻轻的在乔安娜的耳边说道。
“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