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在你的内心深处,你知道自己的心魔到底是什么吗?”凯奇忽然问道,目光清澈,正如一千年前那般注视着林河一般。
夏汐苦笑道:“我自己的心魔,我自己都不清楚了。”
不久之前,心魔破碎,和本我融为一体,夏汐本以为控制好自身的行为就可以了。谁知在突破位面晶壁之后,心魔和本我分离,导致在应对修罗王时刻差点反噬。
“不知道吗?”凯奇缓缓向前走着,“王,我们打个赌如何?”
“我现在邀请你进入我的精神世界,如何?若是你能安全出来,我便自行离去,不在为难你,若是不能,还是请王离开遗忘大陆吧。”凯奇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流露出了极大的自信。
夏汐笑道:“有何不敢?”
对于凯奇的要求,夏汐非常有自信能突破出来,再加上不久之前领悟的唯一之力,哪怕是硬战凯奇都不算太难的事情。对于凯奇教皇的各种能力,在记忆中都以详尽的解释。
凯奇敞开自己的精神世界,放夏汐进去,这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这个地方是……”
这个地方一片混沌,空无一物,就像天地未开一般,充满了生机和死气,还未形成轮回的范畴。
“我的精神世界,好奇吗?为什么连我都会用有生死二气?”凯奇虚幻的影子降临在夏汐的身边,注视自己的教子。
凯奇一挥手,生死二气在他的舞动下渐渐的开始了交融,可是并未出现夏汐想象中的轮回模型。非但如此,生死二气竟然一点一点的开始变得虚幻起来,一个乳白色的球体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宇宙,这就是宇宙的模型,我们心中的宇宙啊!”凯奇长叹一口气,显然他对这些已经研究了很久。
夏汐闻言一惊,双眼渐渐幻化成了宇宙的模样,凝视着眼圈的乳白色球体,这一看,他整个人就呆住了!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球体,正如凯奇所言的那样,这就是一个宇宙!宇宙未开之时的情景!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宇宙,宇宙的形成需要时间,这不是十年二十年能够完成的,我的教子,你听清楚了,想要打开自己心中的宇宙,便要破掉心魔,产生唯一之力。上古时代,那个开天辟地的伟人,将自己的唯一之力分散成了十个,称之为不可侵犯领域,记清楚了,是十个!”
凯奇厉声喝道,在他张开精神时间的一刹那,夏汐向逃一般的跑了出来,脸色长白,满头大汗,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轮到你了。”凯奇看着夏汐,淡淡的说道。
夏汐怔了怔,回想起之前看到的一个情景,那个情景描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手握着一把巨斧,开天辟地的一斧,斩碎了巨大的圆球,破碎的圆球放射出无尽光芒……
“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夏汐下意识的小声说道,这些字眼原封不动的落入了凯奇的耳中。
凯奇反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开天辟地。”
“在宇宙初成体中看到了异象……开天辟地,的确是这样的……天意啊!”凯奇苍老的脸上流露出疲惫的笑容,弄了一千年,原来就在自己的身边,还是最亲近的人,这真的是天意弄人啊!
“万能的神在上,凯奇劳碌一生,没想到要找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这是您对我的恩赐,还是惩罚呢?”凯奇忽然跪在地上,蔚蓝色瞳孔的眼眸中流出浑浊的泪水,此刻的他不知是悲是喜。
不等夏汐反应过来,凯奇嗖的一下窜进了夏汐的精神世界,大声说道:“我的教子,听清楚了,你只有一次的机会,这一次的机会意味着要么你将走上永恒,要么开始下一次的百世轮回,可惜的是你没有下一个百世了,一切回归混沌。一定要成功啊,否则一切将成泡影!”
“凯奇,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夏汐不相信凯奇会伤害自己,但是心中的意思不想的预感难以抹去,就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在夏汐的面前,是只剩下了肉躯的凯奇,让夏汐心急如焚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凯奇打算干什么,凯奇一身圣阶实力强行截住了夏汐进入自己精神世界的动向。
“凯奇,教父,你到底想干什么!”
……
“已经三天过去了,王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呢?难道出了什么意外?”洋子有些郁闷的挥了挥手中的马鞭,不耐烦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在这个嘈杂的黑岩城中,一点过去的样子都找不出来了,毕竟已经一千年了啊!
米罗微微点头,夏汐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按道理说,作为林河的教父,凯奇教皇不会伤害林河的转生夏汐,这很难解释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会不会出现了什么意外,将两人滞留在了路上?
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啊!
作为圣龙骑士团的首领,米罗旋即说道:“文森特和洋子随我去看看,剩下的人原地待命!”
“还有我,我也要去!”戴芬妮急忙叫道。
米罗深深的看了一眼戴芬妮,低沉的声音说道:“那就一起跟着来吧。”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夏汐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众人的耳边,一个虚幻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的手中握着一个瓷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米罗一拧眉,沉声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有点小麻烦,不过现在已经完全解决了。”夏汐淡淡的说道。
米罗脸色更加阴沉,他是圣龙骑士团中唯一一个敢对林河横眉竖眼的家伙,如同一个大哥一般保护着这些弟弟妹妹。
“到底发什么?难道又要像一千年前那样,自己一个扛着吗?”
夏汐猛地抬起头,看着米罗阴沉的脸色,再看看周围那些伙伴们难看的脸色,心中一阵剧痛,即便是一千年,那时的造成的裂缝已经深深埋下,甚至达到了无法修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