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倩书微笑着起身。
抱着大肚子,在角落里四处寻找着。
陆鸣飒见状有些疑惑:媳妇儿,你在找什么东西?
许倩书凉凉一笑,找什么?找扫把打死你这个败家男人!
……陆鸣飒摸了摸鼻头,没想到许倩书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许倩书看着他那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忍不住耸肩冷笑:你知不知道就算只养五千水军,都能把我们整个涠洲岛吃穷?陆鸣飒,你是觉得自己太能挣钱了是吗?整个水师队伍的粮草都要我们夫妻出,那要朝廷干什么?
媳妇……
别叫我媳妇,我不是你这种败家男人的媳妇,不当了!
许倩书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原地爆炸。
让她数一数,三七二十一的,朝廷要的水师队伍肯定不是小数目。
五千,怕是低估了这个水师队伍的人数。
陆鸣飒见她有些生气了,立马举起三根手指发誓:媳妇,我发誓,绝对不会用家里的一根粮草!
我信你个鬼,你这老头坏得很!许倩书忿忿地甩了甩手,做状要离开。
可陆鸣飒不肯啊,直接将她搂在怀里,呢喃道:难道你不相信自家男人了吗?
陆鸣飒,我不是不信你,而是这种动辄就有生命危险的事儿,我们哪怕搀和了,也要把自己的利益拿到手……许倩书自是相信陆鸣飒的,更不是舍不得钱,而是不愿意滚这些浑水。
费力不讨好,还参与站队的问题。
难道陆鸣飒想不通这里边的利弊吗?
陆鸣飒将她摁住,媳妇,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许倩书背过身去,委屈极了。
虽然陆鸣飒能够平安的从京城回来,她是很雀跃的。
可是一想到陆鸣飒没有跟自己商量过,就答应下了这样的担子,她便觉得心里过不去。
皇上要的,是一直隐藏的精锐部队,不需要人太多,五百足矣。陆鸣飒沉声说道,丢官的事儿,是我主动向皇上提起来的,既然是要隐秘的精锐人马,那就要大隐隐于世,我之后会重新扬起乘浪舟的风帆,北海郡范围内的海阎王,将会再次回归。而且赫连冲,则会用海魔王这个名号和我一起训练五百个精锐人马。
你的意思是,要让他们用海盗的身份隐藏起来?许倩书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惊呼一声,你不会是要打家劫舍,养活那五百人马吧?
是……
陆鸣飒毫不掩饰自己的打算。
这年头乱极了,哪怕是老奸巨猾的东厂太监,又怎么会将皇上要的精兵,和草寇海盗之流联系在一起呢。
许倩书张了张嘴,刚要问陆鸣飒是不是疯了,就被他堵住了唇。
这男人,也忒放肆了——
许倩书羞怒无比,等得到松懈后,立刻骂道:你要干什么!陆鸣飒,大夫说了——
我就亲亲,又不做!我知道大夫说月份大了,床笫之事能少点就少点,我这不是心疼你,又憋不住了,才想亲亲你吗?陆鸣飒委屈极了,但他知道分寸,所以便搂着许倩书,小鸡啄米似的在她脸上狂亲,跟个小狼狗似的。
许倩书半推半就被陆鸣飒搂到了被窝里,既然他已经想好了对策和办法,那她除了支持,再别无其他办法。
有陆鸣飒搂着的夜晚,格外的温暖。
许倩书睡得也特别安心。
第二日。
许倩书是被夏至吵醒的。
她看着身侧熟睡的男人,给他掖好被子。
整理仪容才打开门,嘘了一声,怎么回事儿?
外头刘家老太太来闹事儿了,说要将小岳氏带回婆家。现在金家老太太正和她闹着呢,都已经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了,主子,您快瞧瞧吧。
刘家老太太?这么大胆,敢触金岳氏的眉头?
现在情况是怎么样的?许倩书一边洗脸,一边询问。
夏至皱着眉头,也说不上是什么情况,就嚷嚷着要见您,见不到就不肯走。
这刘老太太,是想闹事儿吧?
许倩书拧了拧眉,不疾不徐地吸了一口气,由着她吧,晾她一会儿。你吩咐下去,若是刘老太太敢闯进来,就立马乱棍打出去,除了什么事儿的话,我再负责!
主子……
夏至吸了一口气,她家主子的脾气,真是差到无人能及了。
但她还是乖乖的照办,福身退出去,按照许倩书的吩咐去做。
先跟众人说许倩书正在洗漱换衣,很快就来。
然后…半个时辰过去了,许倩书还是没有出现。
刘老太刚开始还坐得住,但现在却是坐不住了,直接叉腰骂道:许氏那个贱蹄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就这样晾着长辈的吗?我告诉你们这些贱婢,若再不让许氏滚出来见我的话,我就报官,说你们私囚良家妇女,到时候看你们这个破岛还能不能开门接客!啐,跟窑馆似的,一堆妖妖艳艳的贱婢——
是的。
在刘老太眼中。
身穿旗袍接待服的姑娘们就是不三不四、靠着卖笑为生的女子。
梅姐等人还好,她们本来就是混迹窑馆的,能够承受一些流言蜚语。
可那些清白姑娘们就不行了,听到刘老太的话之后,她们脸色巨变,眼泪很快就在眼眶中酝酿起来了。
金岳氏手中的拐杖一扔,砰的砸在刘老太脚下,吓得人直直打着激灵。
这、这金家的老太太生气也忒突然了吧。
你、岳老太婆你要耍个啥子嘛,是要吓死我这条老命吗?信不信我再告你一个故意杀人?刘老太跟赖皮蛇似的,打了一棍子立马就往上爬,还没完没了了。
金岳氏哼了一声,抓住小岳氏的手:我是她娘家的姑婆,你说涠洲岛囚禁了她,有什么证据?难道我这个姑婆带着娘家侄来游玩游玩,还是犯了律法的不成?嗤,刘家的,你这恶婆婆的形象未免也忒难看了吧!
你,你过分!我不管,你们让许氏出来给我一个说法!
你说要说法就给你说法啊,算个老几了嘿!金岳氏翻了个白眼。
话刚说完呢,门外就传来了许倩书的声音,哟,我这涠洲岛什么时候此般热闹了?哈,真是跟戏台子似的,什么人都见到了呢。
众人回头,只见女人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款走了过来。
她赤足踩在沙滩上,穿着一袭轻薄的春装,显得极为淡雅素净。
许倩书就好像自成威严一般,刚出现呢,就让所有人都静下来了。
唯有刘老太,跟一条疯狗般,朝着地上吐了口痰:呸,贱货玩意儿,你敢晾着我这个长辈?迟早遭雷劈,生娃没屁——
啪!许倩书微笑着,一个耳光甩在了刘老太的脸上,将这老东西打得摔在地上,抱歉啊,我这手就是闲得慌,见到苍蝇就想打!
嘶!
这哪里是打苍蝇啊,分明就是打刘家的脸。
涠洲岛众人:岛主真牛,上来就揍这八婆!
而小岳氏则是拧了拧眉头,心想:这许倩书怎么这般凶狠呀?上来就打这老虔婆,到底是自己的婆婆啊,若到时候老虔婆记恨,自己在刘家的日子该如何过呢?
所有人都不知道小岳氏心里的这番想法,若金岳氏知道了,定是要一巴掌打死这个不开窍的娘家侄的。
刘老太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好半晌才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叫。
你你你,小贱人你竟然敢打我——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哦,可能是拍苍蝇的时候顺手打到了吧,我跟您老人家道个歉。许倩书无所谓的睨了一眼刘老太,好半晌呵呵一笑,您老可千万别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我着实害怕得很呢。当然,您也别想着打我,若您现在动手了,待会等待您的就是殴打孕妇的罪名……
刘老太听到这句话,高高扬起的手突然跟卡壳了似的,停在半空中。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整个局面都被僵持住了。
忽然刘老太身边的婆子附耳说了两句话。
刘老太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被提点了,袖子在脸上一抹,将因痛飙出来的眼泪擦干,我差点忘了,你这小贱蹄子凭什么打我?你男人都已经不是北海郡的郡守了,还嚣张个屁啊,真以为我刘家怕你了吗?埋了骨肽的贱婢,我、我非得让新的北海郡守评评理,给我一个公正不可!
你大胆!我家老爷就算不做郡守了,我家主子也是六品的安人,哪能容你这个老虔婆胡言谩骂?
呸,什么安人,就是个张开大腿勾引男人的贱婢,之前你男人风光的时候,朝廷给了给敕命,你就一个劲儿的作妖,现在你男人不风光了,被革职了,你还想着自己是那个风风光光的敕命夫人呢?朝廷要是真在乎你们夫妻的话,怎么不给你诰命呀?说白了,就是朝廷的一条狗,看脸色吃饭,现在朝廷不给你好脸色了,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否则一根骨头都不给你,还一棒子敲死你!
哦?
许倩书听着刘老太的谩骂,忍不住眯了眯眼。
刘老太太,您若是有本事的话,就再骂一句……
我怎么没本事?别说一句了,就算是一百句,我也啊——
刘老太话还没说完呢,就又发出了一声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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