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出来了,这地府之中还真有个阴阳界,”这个阴阳界的周围,似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四周很少有什么树木,巨大的石头林立成群,有点象云南石林。从一起显示的位置来看,目前还没有走出这一山脉,可是粗略的用刚才的风速来算,现在应该早已经到了其他的地方。董青看看四周的景象,自是有些好奇。自己不是山里长大,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山峰。这个山峰处于一个独立的位置,左右大概只有几百米,奇怪的是就在这两个边缘,都伫立着一块类似石柱形状的巨石,看的出来,这个东西是自然形成的。
“阴阳界”的具体位置不在地府中心,但却实是万神敬仰的地方。远处“阴阳界”的方向突然轰隆作响,“阴阳界”的界碑仿佛瞬间活了一般,片刻后界碑一股股黑**气向天空骤然喷吐。滚滚黑色气流向四周流转,很快便遮天蔽日,天地暗淡漆黑,云层之中雷霆闪电,偶尔劈出庞大的血色霹雳,整个神界恍如末日。蓦然从界碑顶射出一道道黑色毁灭光芒,气息如渊磅礴。
许大平揉揉眼睛,立刻紧张了起来。慌忙问道:“那边咋回事,不会是闹鬼吧?”
“阴间闹什么鬼?”一听闹鬼,本来还想解释一下的南天道长,恨不得过去踢上一脚许大平,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横生的白了许大平一眼,脸色一沉轻嗔训斥道:“一天到晚别老疑神疑鬼的。自己都是鬼魂了,怎么还转变不过观念来?”
听南天道长这么一说,走在后面的董青,停住了四下张嘴的目光。猛得伸了一个懒腰,却感觉全身上下酸痛无比,就好似干了什么粗重的力气活一样:“我曾经去过阳间一个旅游景点,也叫阴阳界,去过一次,就在也没打算去第二次了。”
踉踉跄跄的到了董青身旁的胡丽。急忙一把扶住了他,惊疑不定道:“很恐惧吗?”
“好像跟那边的天色差点儿,”胡丽那副又娇又羞,微微薄怒的俏丽模样,直让董青冒起了一股想要犯罪的念头。用手指了指阴阳界的方向,只觉得靠在她那柔软而弹性的娇躯上,一阵轻飘飘的感觉十分舒适。又是嗅到自己娇媚胡丽身上那清淡而又优雅迷人的气息,加上浓浓酒意,小腹之中骤然升起一股燥热难耐感。强打起精神,装腔作势却底气不足道:“我们四川有一座西岭雪山,山上有一处景点名为阴阳界,阴阳界是西岭雪山白沙岗上一个大垭口,在海拔三千余米的日月坪和红石尖之间,嶙嶙的白云岩,银光闪烁,脊顶仅米宽,岩壁如刀削斧劈。它既是分水岭,又是不同气候的分界线,西部为青藏高原气候,寒冷干燥,东部为盆地气候,温暖湿润。这两种不同的气流在白沙岗上相遇,形成了奇特的气象:一边是晴空万里,湛湛蓝天;一边是云蒸雾涌,朦胧世界。“阴阳”两界分明,且变化无常,世所罕见。”
“但愿我们要去过的阴阳界,不是你去过的那个鬼地方,”搂着董青的胡丽,很是有些小得意。因为地府中,能看到男女搂肩搭脊背的鬼魂只有他们两个。然而还没等她得意完,脸色就骤然紧张起来。
迷惑不解的董青缓缓摇了摇头,继续盯着前方。神色焦急道:“我就纳闷了,这阳间传说中的地府阴阳界,是怎么流传到阳间去的?”
“传说阳间进出地府之人只有两人,一个是西游记中的孙悟空,另一个就是济公和尚,听说济公和尚曾经周游了幂界任何一个地方,”南天道长的口话语缓缓软化下来,眼睛渐渐闭上,似是准备好了承受接下来的一切。然而,心头又是泛起一股浓郁的酸楚,或许,那是因为对自己的彻底失望。那个藏在自己心中一百多年的虽然不能与之重叠的完美形象,即将彻底崩溃。做了一百多年的梦,或许就要醒来……
南天道长所说的两个人物,人世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同样说得是董青眼神中的一丝疲劳一闪而逝:“那就有可能是济公和尚说出去的。”
要去阴阳界,荒野草地四处可过。草地中的一条说不清是否是鬼走出来的小路,还是“中阴身”走出来的小路,必须经过一处镇子的东头,镇子的东头因为是镇子的边缘,所以并不繁华,到大有书香门第的清幽雅静。宅子年久失修早已经破败不堪,人迹罕至之处遍地是深秋衰败的枯草。几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当中,虽然已是中午时,但太阳并未升起来,地上连一个影子也映不下来。穿过重重叠叠的几层院落,越往后走,就越荒凉些,等到了府地的后花园,已是断壁残垣、荒蒿满院,一派凄凉景象。忽然一件袍子,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行走,从空旷的街道看去,这件像斗篷一样的袍子还随时扭转着身躯,比划着各种动作,这情景当然让人害怕。
心中好奇许大平他们紧追几步来到府地的后花园,只见院子中的一座瘫颓的凉亭上,一个身着银白色袍子背影的女子迎着凛凛夜风伫立着,不时有恼人的微风在她乌黑的发丝间穿过。突然,她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她似乎听到了许大平他们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鬼讶,”惊叫一声中的胡丽,连忙退后一步。阳间男人都喜欢魔鬼身材的女人,其实幂界世界中魔鬼身材的女人相当可怕。此时转过身来的女人脸色很白,一点血色没有,脸上的红润都是用胭脂抹上的。
鬼是鬼。可人的思想是无法左右的,越是不该想的往往老是去想。就像今天,董青他们看到这女人,此刻薄如蝉翼的白红色裙袍下,清晰地展示出她的天生丽质,风情万种。望着她丰满的身体,高耸的双乳,白若凝脂的肌肤。若不去看女鬼的面孔,是男人的都会情不自禁的对这女鬼有了几分爱恋,更有几分冲动。此刻男人们感觉全身热血升腾,就连南天道长心里也是燥热难耐,脸上显出尴尬的窘态。
“鬼什么鬼?不都这样吗?看我过去搭话,”还是有杀人胆量的许大平,似乎并不吃他这一套,话一岀口,就准备过去。
南天道长一听这话侧过脸来,忍不住白了许大平一眼,则也是轻蹙着眉头制止道:“大平,不得无理。”
“我去问问这里是怎么回事,又不是去惹是生非,”没有停下脚步的许大平瞥了南天道长一眼,满脸好笑道。
女人的身才,那是没得说的。但女人的长像却很恐怖了。人多势众似乎是天生就不怕这些的许大平顿时精神一振,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整了下衣襟向那女人走了过去:“这位仙姑,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黄泉路阴阳界的阳界,”女人似乎是看到走过来的许大平,但脸色还是微微吃了一惊。顿了一下后,才神色依旧冷冰冰回答着。
许大平倒真不是个简单人物,竟然能捕捉到女人的眼神。不由将注意力放在了女人身上,而且看着长像如此丑陋的女人,脸上居然可以露出灿烂阳光的笑容道:“仙姑,我们是去地狱投胎的,不知过了阴阳界,前面又是什么地方?”
“过了阴阳界,前面有望乡台和三奈河。要去地狱投胎,就得过那三奈河了,”女人被许大平的眼神看得一阵心虚,似是在解释着。一对眼睛略有晦暗,隐隐有着一股阴色。
“望乡台?我听说过,”许大平不以为然地点点头。此时又在女人身上扫过时,嘴角闪过了一丝玩味般的笑容,让他不经意间露出了些许深沉:“只是不知道去地狱投胎者,个个都得上望乡台吗?”
“那到不必,”女人见得此人话中内容谦虚,语气眼神却有种说不出的得感觉,不觉眼中轻轻露出了些鄙夷的神色:“不过传说人死后,一天不吃人间饭,两天就过阴阳界,三天到达望乡台,望见亲人哭哀哀。鬼魂去地府报到前,对阳世亲人十分挂念,尽管鬼卒严催怒斥,还是强登望乡台,最后遥望家乡,大哭一声,才死心塌地前往“阴曹地府”。正是;望乡台上鬼仓皇,望眼睁睁泪两行。妻儿老小偎柩侧,亲朋济济聚灵堂。”
女人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口打破僵硬气氛道,眼睛下意识一亮:“官人,你们去地狱投胎,怎么从鬼域方向而来?”
“迷路了,”许大平笑了一下。以许大平的精明,断不可能在这种场面以某种方式去得罪于眼前这个女人。显然,他的掩饰在玉儿这里收到了功效。说话间的许大平,略吊了下精神。对着女人又皱眉道:“仙姑,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