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脚下踩的几个血红色的符号到底是不是字当时我还真不知道,我只是隐约觉得这四个字更像是作为一种符号而存在。但不是说我不认识这四个字就觉得它像某种符号,实际上这四个符号我还真就不认识,但为什么又觉得它像是字呢?因为我隐约觉察到这四个字像是某个人的名字!
其实当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因为我两只脚下各踩着两个字,我就想这会不会和鹿鼎记里的韦小宝一样一只脚上是“反清”,一只脚上是“复明”。
说实在的当时我只能够对一个字有点把握,这个字有点像是汉子里的川字,川字下面的是一个有点类似于生殖器的符号,反正我是这么理解的。另外一只脚上的两个字我也看不大明白,但是其中有一个字我还是能够比较确定,因为这个符号非常像是汉子里面的娟字。
其实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种叫做小篆的字体,我也明白了这四个字的意思。当在当时那种环境下我根本来不及多想,只记住了一个有点像是娟字的符号和一个像是川字的符号。
但很显然这四个字不是天生就有的,因为写出这四个字的血还没有因为时间而变的凝固,也就是说这四个字刚没写多久。那么这四个字会是谁写的?写这四个字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我的脚下?
很明显这四个字应该是我们其中一个人写的,那么会是谁?我首先就把二嘴排除了,因为这货显然没那个功夫在地上写写画画,另外你叫他画这么高难度的东西他也不会啊。其实我心里面早就人选了,写这四个字的应该就是小冷错不了。因为小冷的手指在前面曾一度咬破过这就有充足的血液,另外恐怕也只有小冷能够写的出来这些东西,也只有小冷的身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写下四个字而我还丝毫没注意到。
后来事实也证明了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但我还是不知道小冷当时要表达一个什么样的意思。而恰好这时洞里又突然间亮了起来,我也就没有去细想了。
原来是有人打了两枚冷烟火,只是这个人不是李娟而是换成了绪子。我赶紧把脚底下的四个血字搓掉,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个举动,可能是怕被别人瞧见吧,反正我是搓掉了一路小跑跟了上去。还好他们似乎都没注意到我这一举动,但是小冷却非常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这时绪子说道:“我们还有五枚冷烟火,最多能够撑个七八分钟,在所有冷烟火打完之前我们必须要从这里出去。”
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句话恐怕有点不现实,洞口一直向里面延伸出去,不知道到底有多深,两排的石像也没见个尽头。
借着亮光又往前走了大概一百米的距离,刚刚打出去的两枚冷烟火也开始逐渐暗了下来,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啊”的一声尖叫,随即又听见啪的一声,我心里一紧,暗道:“不好,出事了!”
“什么东西?”二嘴有点恐惧又有点疑惑说道。
“什么什么东西?”我问道。
“凉的,软的,还有点滑。”二嘴显得有点语无伦次:“好像是蛇!”
蛇?我心里一惊,难道刚刚从我脚上钻过去那玩意儿真的是蛇?
“什么时候?”卯叔问道。
“就在刚才,从我脖子上。”
脖子上?难道蛇从天而降?我想不明白问道:“就只是脖子上?不是从你脚底下慢慢缠上来的?”
“不是,绝对不是。就是从脖子上,没碰到其它地方。”二嘴十分肯定说道。
脖子上!难道这条蛇还真是从天而降?突然我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一股凉气从背上直钻进心窝子去。我抬头一看,竟然看见空中好像挂着一个人!
不仅是我其它人似乎也都注意到了这点,大家齐齐抬头望去,但由于刚才打的两枚冷烟火差不多已经燃玩了,只能将空中挂的这个人看个大概,上面应该是个人错不了!而我们正处在这个人的下方。蛇或许就是从这个人上面掉下了来的,我们急忙向后退了几步,而就在这时绪子又已经打了一枚冷烟火。
果不其然上面挂着的确实是一个人,看到这个人的样子,我整个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整块头皮麻的厉害。这是一个穿着一身长袍的人,除头露出来了以外,身体其它地方全部隐藏在袍子中,如果不是这颗头的话,我肯定以为这就只是一件充满了气的衣服。
这个人的四肢被四根碗口粗细的铁链固定在石壁上,呈一个大字。身体中间被一根碗口粗细的铁链对穿而过,身体下面的一截一直插进地下,身体上面的一截一直向上延伸出去,不知道到哪里才是个头。整个人呈仰着的姿势以至于我们看不见这个人的面貌。
突然顺着身体中间的那根铁链爬出了几条蛇,我看的分明这种蛇和前面看到那种种蛇一般无二。我整张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冷汗嗖嗖的直往外冒,从挂在空中那个人的身体里竟不断的在冒出一条条蛇。我咽了口吐沫,心想“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们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来没什么动静的陶俑里面竟然也开始慢慢的往外钻出一条条蛇。
这时谁也没想到,反正我是没想到,李娟突然说了句:“愣着干什么,快跑吧!”我骂了一句刚迈开腿就准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撤了,而小冷这时忽然说了句:“没用的,不用跑了。”
“什么?不用跑?你叫我们等死啊,我可不想被蛇咬死。”二嘴道。
“没用的,俑里的蛇已经醒了我们跑不出去的。”
不会吧,连小冷都这么说了,看样子我们是真没戏了。但是我听小冷说这句话的语气是那么的淡定,我心里暗道:“真不愧给你取的绰号啊,都到这份上还能淡定成这样,你能紧张点给我看吗?”难道小冷心里已经有注意了?可我转念一想小冷就是这样的人,恐怕还没什么东西能触动他那颗极端变态的心呢。”
忽然,小冷接着说道:“蛇是靠吸取人俑里面的养分生存,上面挂着的这个人也是作为养蛇的一种物质,我们能够唯一逃脱的办法就是将这些东西全部捣毁。”
“等等,人俑?这不是陶俑吗怎么会是人俑?”
“这种人俑是将活人抹上石灰泥浆铸成外表看起来像是陶俑的人俑。这种人俑有一个特点,在将人密封七天过后确定人已经死亡后,再从人俑后背挖开一个小孔养上两到三条蛇,蛇以吃里面的尸体为生,等到里面的尸体全部吃完后人俑就变成了一具空壳,这些蛇再利用里面吃剩下的空间开始繁殖。如果食物不够,刚出生的蛇就会被稍大一点的蛇吃掉,如果运气好就能躲过,躲过这一劫的蛇慢慢长大,等到人俑里面的蛇老去之后便会将其吃掉。为了适应自然界一贯以来的生存法则,这些蛇会不断的进行厮杀,以此来维持整个蛇群相对比较稳定的数量。”
我不由的咂了咂舌问道:“你怎么知道?”可我刚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小冷知道东西多了去了,就算是小冷知道也不会跟我们说,所以我这问的就太多余了。
可是谁又想到的到呢,幸福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小冷竟然说道:“没工夫扯了那么多,当务之急是解决掉上面那个挂着的人。”
“怎么解决?”我话音刚落,没成想上面挂着的那个人突然整个一下翻了过来!而且从这个人的身体里面倒出来一堆蛇,这些蛇缠在一起就像头发一样在地上不停的蠕动,蛇身上面还有一层黏黏的东西像人的唾液一样看着非常的恶心。
这些蛇像是刚出生一样,非常的细小可是没想到仅仅过了十几秒,这些蛇竟然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一下竟长到了一米开外。
也许是由于蛇的数量太多把整个尸体压来翻了过来,但是仔细一想这应该不大可能,因为尸体是用四根碗口粗细的铁链固定住的,尸体中间还有一根铁链固定,就算是蛇再多恐怕也不至于将固定的如此牢靠的尸体压来翻转身吧。
尸体里面应该另有玄机,我猜测尸体里面应该有一个类似于活动转轴的东西,尸体的四肢虽然被锁住了,但是却能够根据重量的不同而做出不同角度的转动,尸体中间应该被人掏空了,或者尸体的四肢和整个尸身并不是连接在一起的,又或者尸体里面藏着某种培育蛇的容器,这种原理应该是利用了杠杆平衡的原理,里面的容器能够自由的翻转但四肢却能不动。
尸体翻转过来后我们并没有看清尸体的面貌,因为尸体即长又乱的头发挡住了面孔。而就在这时尸体的头突然动了一下,随即光线全部消失,我们再次沦陷进了黑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