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屏气凝神心提到了嗓子眼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心很乱一方面我很想知道在机关启动后会发生什么?这是一个人本能的欲望对于未知的世界我们都有一股强大的好奇心,这股强大的好奇心会引导我们对未知的世界进行探索求知。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们对未知的东西都会充满恐惧感,因为未知的东西会有太多的可能,很可能超出我们所认知的范围,同时未知东西总是充满神秘感能让我们心生敬畏,因为不知道多所以害怕。
但事实上事情并没有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进展,按钮陷下后机关按理说应该启动了,可是却迟迟没见动静。这就难免引起我的猜疑,难道是机关由于年代太久的原因已经失效了?还是这个机关根本就只是个幌子,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说这个机关难道还要具备另外什么条件才能够启动?
就这样看了一阵想了一阵二嘴终还是没忍住说道:“这东西该不会启动不了吧?”
“这个可能性不大,小冷的血都用上了,任谁恐怕都想不到这个开启机关的方法,另外小冷的血很可能是唯一一个能够开启这个机关的钥匙。小冷都还没有发话还是在等等看,实在不行就用炸药。”我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仍没有看见半点动静。我们等得心焦,越发的急躁了,一种不安的情绪开始在我们当中蔓延开去。二嘴率先骂道:“什么东西在不开,老子操你个狗娘养的!”
人的情绪非常容易受到外界感染从而随着发生改变,二嘴话说完之后我明显感到我们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压抑。我能够说什么呢,只有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李娟这时突然开口叫了声卯叔。我对于这小妮子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不是喜欢。李娟跟我第一眼的印像是个非常漂亮文静的姑娘,话不多一直跟在卯叔身后有种邻家小女孩的感觉。但就是在这种非常平静的外表下她跟我的感觉就显得似乎有点不可思议,盗墓这个行当动不动就是要死人的,可是卯叔竟然把个小姑娘带来趟浑水。你能把一个长相漂亮文静的小女生与盗墓联系起来吗?这正是我不解的地方,除非身怀绝技又兼之是卯叔此行必不可少的一环,否则就没有任何理由来让一个女人来干这破事。但是从我的观察来看李娟并没有表现出惊人的本事或是起到了什么关键的作用,而是一直像个孩子躲在卯叔身后。
或许是我想多了,我反倒是希望自己想多了因为这么漂亮文静的女孩我实在不愿意把她和一些邪恶的事联系起来。
二嘴这时拉了拉我,一根手指头指着上面,对我道:“快看上面,要出大事了。”
我顺着二嘴指的方向抬头望去,只见在岩壁最上面夹杂着蕨类植物的岩壁正在一点点的剥落。我心里顿时一惊,难道这里要塌了?我张嘴就道:“我们快逃吧,这里要塌方了。”
众人听我这么一说也是显得很吃惊,他们这时也意识到了这点,因为上面的岩层剥落的越来越厉害了,刚开始还是些细小的石子最大也不过拳头大小,而现在剥落掉的岩层得有一个篮球大小了。
“靠,什么破机关。害老子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好了到要把命搭这儿了。哥几个别愣着了,保命才是硬道理咱撤吧。”
“妈的,看来我们被傩王老儿耍了。都他妈骗人的,要我们命才是真的!”
“卯叔,咱撤吧。”绪子看着卯叔说道。
“走。”卯叔语气里显得有些犹豫,还夹杂着些许哀凉。
这时小冷突然说道:“慢着,你们看上面。”
“还看什么啊?我说冷冷咱还是逃命要紧,就算你是精钢不坏之身,可我们还是血肉之躯啊。这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
我冲二嘴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因为我在接近穹顶的地方看到了小冷叫我们停下来的理由,只见在接近穹顶的地方竟出现了一张巨大的人脸!
岩层不断的在剥落,但并没有大面积塌方的危险。从岩层剥落下来的石头大小十分有限非常零碎最大的不过篮球大小对人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所以我们没有必要过于担心。
随着岩层的不断剥落在岩壁上相继竟又出现了三张脸,加上之前的一张一共是四张脸两两挨在一起分别位于左右两侧。这四张脸非常特别,左边的两张脸自眼睛以下鼻子、嘴巴通通没有,但眼睛以下的雕刻部分都略微向上凸了一点,根据我的专业知识来说雕刻一张人脸除眼睛之外没有鼻子、嘴巴并且自眼睛以下都稍高于雕刻的这张脸的平面,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张脸是故意被人雕刻成这样的,那么可否换句话说这张脸除眼睛之外被蒙上了一层遮挡脸的东西——面具!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傩王。
位于右侧的两张脸与左侧的两张脸相比有相同点也有不同点,一样的是:这两张脸上都带有面具,但是在右侧的两张脸面具只有一半,也就是说有半张脸被雕刻了出来,而另半张脸被藏着面具之下,而这露出来的半张脸竟与我们在祭坛背后的石墙上看到的那半张脸一模一样!这张脸难道也是傩王的?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左侧的两张脸要带着面具,而右侧的两张脸又只被雕刻出来了半张脸?这两张的脸会不会是一个人的?这两张脸又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傩王究竟在玩什么花招?
岩层剥落的差不多了,除了这四张脸外自脸以下的身体部分也露了出来得以让我们一窥究竟。四座雕像均用用花岗岩雕刻而成,雕刻的十分精细就连眼睛上的睫毛也依稀可见。四座石像全部呈坐立的姿势,双眼俯瞰着地面虽然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但是从那冷峻的眼神里可以看出这个人有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心生敬仰畏惧之情。
有一点我觉得不可思议,四座花岗岩石像虽然呈坐立的姿势,但就石像的高度来说至少也在十米开外,如果加上石像上被打磨掉的部分那么高度应该足有十五米!问题就来了,如此巨大的花岗岩怎样取材就是一个问题,我们知道贵州的地貌类型主要以高原山地、盆地和丘陵为主,而赤水则是以丹霞地貌为主,丹霞地貌的石头是红色,所以可想而知就整个贵州来说要找出如此巨大的花岗岩石群,是非常困难的。
另外如此巨大的花岗岩在开凿上也是一个问题,在两千多年前铁器还不是十分普及的年代,人们普遍用的还是一些青铜制成的工具,青铜制品相对于铁制品的硬度来说要小,而花岗岩的硬度相对于青铜制品来说也不会小太多,所以两种硬度相当东西彼此要在对方凿出什么来就是一件难事。
还有一个问题运输,如此巨大的花岗岩石重量往往在几十吨甚至上百吨,在贵州有句话叫做“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贵州多是崎岖的山路,云贵高原横亘在这里而我们所处的这个地势更是深山老林,别说是要运输点什么东西,恐怕就连路都找不到。所以如何将如此巨大的花岗岩运到这里来并且还给傩王修这个墓,这似乎就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
而就在这时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些花岗岩会不会就是属于这里的,因为在汉代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叫“凿山为陵”习俗,像是汉文帝的霸陵和汉武帝的茂陵都是属于这一类。我举这些列子的意思是想说明,这里原本就应该是一座巨大的花岗岩山,这四座花岗岩雕像实际上就是直接在山上开凿出来的。也就是说以这座巨大的花岗岩山体为岩料,再用人工的方式直接在这座花岗岩上进行雕刻,因为这样不仅节约了人力同时还解决了石料来源的问题和浩大的工程运输问题。
我想到这里也觉得我这个想法似乎有点天马行空,因为即便就是这样这个工程也是相当的繁杂浩大,而且就算这样这个工程也必须要数千人甚至上万人同时工作数十年才能够完成。这样一来这里面就又产生了许多问题,像是这些人吃穿住啊,生病就医啊,等等诸如此类的繁杂问题。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经过这样大规模开凿后的山体的牢固性就成了问题,如果山体的牢固性得不到保障,即便巨像雕刻的在好也难免会毁于一旦。但这个建筑却又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它是那么真实、那么震撼人心以至于我们被眼前的建筑惊呆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所以这个工程看起来还真就有点不可思议。
当然或许这些都不最重要也不是主题,因为在四座坐立石像中间出现了一个一人多高,幽暗且深邃的洞门。而就是在这洞中我险些把命搭上,当然这些都只是后话,至于会发生什么还的慢慢听我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