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炸了毛的艾伦。
自那以后。
三笠的父母死了。
耶格尔医生收养了三笠和吕川。
三笠从此由活泼可爱的黑长直变成了表情稀少的无口女。
……
一年之后。
……
吕川和三笠在郊外拾着柴禾,呃……仅仅只有三笠在拾而已。
“差不多该回去了,这些应该够了。”三笠把柴禾捆绑放好背在身后。
“嗯。辛苦你了,艾伦呢?”吕川问。
“在那里。”三笠指了指那个在树下小憩的少年。
“……”吕川叹了一口气:“偷懒偷的光明正大啊!竟然把任务甩给我们两个就去偷懒了!”
“这是跟你学的吧……”三笠轻轻的叹息,默默收拾好吕川和艾伦的那份柴禾。
“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吕川走到艾伦面前,蹲下来看着正在美美的睡觉并流下难看的哈喇子的少年。
“怎么了?”三笠奇怪的问。
“机会!”
“嗯!?”三笠不明所以。
“什么机会?……呃,吕川,你还真是…幼稚……”——三笠看到了吕川伸出了左手,掐住了正在小憩的艾伦的鼻子……
(为什么会有一种这么强烈的既视感?)三笠有点无语。
“嘛。三笠,难道你就不好奇艾伦会不会说出什么梦话吗?”吕川另有所指的说。
“不好奇。”三笠扭过头。
“唉,三笠,你就不能活泼点吗?”吕川看着现在的无口少女。(要是以前的你,恐怕现在已经炸毛了吧。)
“活…泼?”少女仰头望天呢喃着。
“……”无言的吕川。
“咳咳——”在吕川和三笠交谈的时间内,艾伦因被吕川掐住鼻子导致呼吸不畅咳了一下,然后转醒过来。
“吕川,你干什么啊!”艾伦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掐着自己的鼻子的吕川,于是跳脚了。
“阿勒阿勒。你醒了啊艾伦!该回去了哦!”吕川挠着后脑勺打着哈哈,其实这厮心里想的是——(没有听见艾伦的梦话有点可惜呢。)
(丧心病狂。)——冥冥之中,吕川听到三笠在吐槽。
(阿勒,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跑进来了。)吕川奇怪的看了一眼三笠,而后者给了前者一个白眼。
“我说,吕川你转移话题的功夫实在是太差劲了!”艾伦依旧在跳脚。
“哪有啊……”吕川挠了挠后脑勺,摆出一副“请别这么夸奖我”的样子。
“……”
吕川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艾伦的脸上,用着怪异的腔调:“诶呀呀——艾伦你为~何泪流满面吖?~”
“蛤?……”艾伦一愣,随即抬起手拭了拭眼角——湿湿的:“泪?”
“艾伦你不会是……嘿嘿。”吕川用肩膀碰了碰艾伦,摆出一副猥琐的脸色:“梦到你和哪家的女孩子表白成功而泪流满面了吧。”
“……喂!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梦!”艾伦被调戏到涨红了脸:“而且哪有泪流满面!!”
“嗯,我知道了。”吕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知道什么啊!!你不要这么夸张的脑补好不好!!”艾伦炸毛了。
“走了,艾伦。”吕川突然摆正了神色,把一个装满了柴禾的背架扔给艾伦:“不早了,该回家了。”
“……”看着吕川这幅样子,艾伦有种一拳打在空气上的感觉。
“嗯。我要赶紧回家告诉耶格尔医生和卡尔菈阿姨!——艾伦,长、大、了,嘎嘎。”吕川拿捏着怪异的腔调说完之后,甩开脚丫子就跑开了。
“……喂!吕川你给我站住!!你要是敢乱说我就和你势不两立!!”艾伦龇牙咧嘴的追赶者吕川。
“唉……”三笠无力的叹息。
……
吕川三人的你追我赶使回程的时间缩短了一大截,也使三人也用完了体力,只得安分下来慢慢行走。
“吕川你要是真敢说出去我保证会让你晚上连睡觉都不安分!三笠你也是!都别说出去!”艾伦在威胁着吕川和三笠。当然,主要目标是吕川,三笠是属于躺枪的。
“说什么?”吕川装疯卖傻。
“你这家伙……”艾伦咬牙切齿。
“我不会乱说的。”三笠看了看艾伦,又看了看吕川,眼神的意义不言而喻——我可不保证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不会乱说……
“好啦好啦,”失去了三笠这个盟友,吕川也没有开战的意思了:“我能乱说什么?再说了,难道我随便吼一句‘艾伦哭的稀里哗啦’都有人走出来说三道四吗?”
“阿勒。艾伦你又哭了吗?”迎面走来一个满身酒气士兵……
“……”
“……”
“……”无语的三人组。
“这次是被三笠训哭了还是被吕川欺负了?”酒气士兵笑嘻嘻的调戏着艾伦。
“胡说!汉尼斯!我怎么会哭?……唔…满身酒气。”艾伦捂着鼻子厌恶的说。
“喝酒有什么不好啊?艾伦你这个小孩子是不会懂酒的味道的!”在不远的墙角那,坐着几个喝酒的士兵说道。
“你们又在喝酒了,你们不是在值班吗?”
“是啊。今天轮到我们值班,因为一整天都要守在这里,坐久了就会觉得无聊透顶,所以偶尔来些小酒调调情也不错呢。”汉尼斯诱拐着小朋友犯罪:“怎么样?要不要来一点?艾伦,吕川?”
“好啊。”吕川当即就答应了。
“不行。”三笠当即就阻止了。
“……”吕川无奈的看了一眼三笠。
“哈哈哈,看来吕川你是没有口福了。”汉尼斯大笑着说道。
“……你们这样子优哉游哉的能在紧急关头的时候战斗吗!?”艾伦突然说出这一句话。
“什么紧急关头?”
“当然是外面的那群家伙打进来的关头!”艾伦陡然加大了音量。
……
“阿勒,真是头痛啊,艾伦你别突然这么大声好吗?”汉尼斯摸了摸脑袋,大概是酒喝多了上脑了吧。
“医生家的小鬼别说傻话了,这墙壁建立了一百多年,可是连一次都没被破坏过啊。”在墙角打牌的那几个士兵说。
“但是在这个时候掉以轻心的话就非常危险了啊!我父亲就是这么说的!”艾伦说。
“阿勒,耶格尔医生吗?他确实有资格说这番话——毕竟他曾经在瘟疫手上拯救了这个城市。但是那群家伙和瘟疫可不是一个性质的……”汉尼斯回头远远的张望着墙壁:“当上了驻扎兵团的士兵会被派去维修墙壁,这也让我有机会看到在墙壁外徘徊的那帮家伙,真心的说一句——我可不认为那群家伙可以破坏这米高的墙壁呢。”
“……难道说你们一开始就没有和那群家伙战斗的打算了吗?”
“嗯,没有。”
“那你们还自称什么驻扎兵团?干脆叫墙壁维修队好了!”艾伦激动的说。
“这样也不错呢。但是呢,艾伦。如果真正是到了需要军人出手的那一刻,那绝对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像这样我们被称呼为‘蛀虫’的时候,才是这里的人民安心生活的时候,不是吗?”
“……”艾伦无言了好一会儿。
“如果我们一生都无法从墙壁里面走出去,即使是可以吃饭睡觉的过完人生……但是这样不就是像被圈养的牲畜一样了吗!?”
“蛤?”汉尼斯愣了。
艾伦说完之后默默离开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