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日爆发后的第个年头。也被这个时期的人类称作末世纪年。
那个曾经属于我们的世界已经远去。曾经的蓝天白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有一望无尽灰茫茫的天际。而林立的高楼,肥沃的土地也被满地的行尸走肉与破败的废墟所取代。人类只能在被围墙高高围起的基地中求得生存。因为常年生活在死亡的边缘,曾经明亮的双眼,也早已经被死灰一般的绝望所代替。
“吃饱穿暖”这两个简单的词语也成为了现在最奢侈的字眼。食物在弱者眼中只是基地每天分发给他们,让他们避免被饿死的必需品。而在强者眼中,吃饱这两个字眼也很大可能的与死亡划上等号。而衣服对现在绝大多数的人类而言,已经宝贵到与生命相同的地位了。因为,一辈子很可能就只有这一身衣服。
“旭日基地”,一个建立在岛屿上的基地。这个岛屿曾经有一条连接大陆的桥梁。不过现在这个桥梁早已经被炸断了。传言是在十几年前,被基地的建立者与他的同伴所摧毁。从此这个基地就与世隔绝。当然,也基本将毁灭世界的元凶—丧尸,永远的拒之门外。
这个基地与现如今有可能存在的大部分基地相同,同样是用高高的围墙,严严实实的将基地保护在其中。虽然连接大陆的桥梁被毁了,不过还是时常会有零散的丧尸,渡海。出没在基地的周围。所以,围墙四周的瞭望塔,小时不间断的有专人观察,瞭望。时不时传来的弓弩声,提醒着基地中的人们,末日还没有结束。
虽然因为桥梁被毁的原因,基地周围出没的丧尸很少。不过旭日基地也不是人们心目中的桃源。因为交通的闭塞和基地建立前,岛屿上被丧尸的摧残。基地中的物资十分的匮乏。只有充足的水源和一个不可能满足全基地人们食物需求的农场。所以经常要组织起足够的人手,跨桥需找物资。当然,出去之后还能有多少人活着回到基地,可能就只有老天知道了。
在基地中,大部分都是女人和孩子。而中壮年的男人,在大桥没被炸毁之前,为了保护基地与家人。大部分都牺牲了。现在基地中的主要战力都是在大桥被炸毁后的十几年时间中,由当初的孩童成长起来的。只要到达岁的男孩,就要参加到保卫基地和冒死跨桥,搜索物资的队伍当中去。而女人则要负责起基地中农场的工作。就算是孩子,只要到达岁,也要加入学习战斗技巧与帮助妇女完成基地中的日常工作。当初带领他们来到这里建立起这个基地,被他们称作“末世的曙光”的人曾经说过:“在末世,没有一个人可以白吃白喝。你们的努力和拼搏,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某一个人。仅仅是为了你们自己。为了能够在这个残酷的末世活下去。你们要记住,在末世能不能够吃饱,甚至于能不能够活下去。全都取决于你付出了多少!”
虽然这个男人和他的朋友们,当初为了基地,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带领同样为了基地,为了家人的大部分男人冒死冲过大桥,将大桥摧毁。从而消失在了基地。虽然现在活下来的人,尤其是当时的孩子们都不能确定他们还有多少活着,或者是否还有活着的。但是,那个男人在人们心目中的光辉,却从来都不曾被人们遗忘。是他,告诉了众人,活下去,不管如何都要活下去,一个人最宝贵的不是物质上的享受,也不是尊严,而是生命。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末世,一个人最大的责任也是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人类能够留下希望的种子。
正因为这个人的原因,所以基地中的人们,在这十几年中,不管是在这好似牢笼中的基地,还是物资多么匮乏和艰苦的条件下,都还是努力的活着。为了自己活着。也为了为他们而牺牲的英雄们。虽然,他们知道这一切可能都是徒劳的,也许真的只有死亡才可能结束这无尽的末日。
这会儿,在这个基地围墙的一角,一个看起来也就、岁脸色苍白、身体瘦弱,穿着一身洗的已经发白,不合身的牛仔服的少年正在艰辛的一步一步的向“旭日基地”从起初只有米到现在已经高达米的围墙上攀爬着。
“啊~!天空原来真的是无边无际啊。比在基地中只能看到的那一小片天空大太多太多了!”当这个少年满脸大汗的爬到围墙之上抬头看向天空时,大声的感叹道。抬起头的他,漏出了一直藏在刘海下的一双明亮而又充满天真的眼睛。这双眼睛在这个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绝望、麻木的末世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原来基地真的是在一坐小岛上的啊?那个连接小岛的断桥就是爸爸离开的地方吗?那些走路慢慢悠悠的小人就是丧尸吗?就是因为他们我们的世界才变成这样的吗?爸爸才会离开我的吗?”少年低下头看着围墙外的世界。一个接着一个疑问从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少年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外面的世界,一动不动。忽然,他握紧了自己的双手。“我今年已经岁了,才叔叔说过岁就是大人了。等我到了岁,就可以参加搜索队了。到时候我一定要跨过那座断桥,去找爸爸!!爸爸看到我一定会很高兴吧?不过爸爸的样子我记不清了,万一要是找到了,可是我认不出来可怎么办呢?”
“小旭,你怎么跑这来了?叔叔告诉过你,不能爬到围墙上。怎么?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虽然答应了你爸爸要好好的照顾你。可是你要是这么不听话,我就不管你,把你一个人扔在基地找你爸爸去!”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嘶哑,又十分严肃的声音打破了少年的思绪。
被叫做“小旭”的少年听到后,吓得一哆嗦。慢慢的转过头看着这个从小就对他十分严厉,但又好似父亲一样,把他养育成人的独眼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