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兵丁也只是勉强从被窝里爬起来,拿了几只破枪,更多的红缨枪,看到城门前的军队火光之下铮亮的大炮和长枪,简直目瞪口呆。
王雍看到这一幕不由哈哈大笑,他也不管这些人是满兵,还是只是混口饭吃的小民,骑着奔马,挥舞着钢刀第一个冲进城区,见人就砍。
金妮紧随其后,拿着长枪,时而开枪,时而劈刺。
严州府守备额尔德克也是个勇武之士,在雪大路滑之时勉强跨上马,但是一瞬之间,他那硕大的头颅沾着鲜血就高高飞起,带着喷洒的热血和翘起的辫子。
第一军只是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精准而快速地射击着,挡在城门口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纷纷倒地。
剩下的一看到这气势汹汹的态势,立时就跪了下来,完全忘记了反抗。
王雍让二十人看着这些降兵,直奔知府住宅而去。
……
同样的事情在这一片发生,衢州府,徽州府,池州府,宁国府,处处烽烟,在睡梦之中,人民军开始了他的攻击。
……
清晨时分,一道电报划破了阴沉之中的清王朝的天空——大雍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在徽州府成立了!
但是这电报却在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清王朝上层没有发出声音,国外使节没有发出声音,同盟会上层在观望,士绅阶层也在观望,殷殷期盼火烧的越大越小。
终归来说,人民军的起事并没有攻占核心城市,影响力并不大。
只是海外的留学生们却许多认为时机已到,纷纷回国参与人民军。
但是大雍共和国这么短的时间就连下五府之地,也引起了两江,闽浙之地的极大震动。
立即派兵前往镇压。
严州府,王雍从俘虏的士兵中找出了两百多名满兵和他们的家属。
只要是男性,无一例外被捆绑起来放在菜市口。
底下围着的正是一群看热闹的民众。
一开始他们显得沉默无声,但是之后看到那些冷漠的站在前面的士兵并不管他们之后,议论声却不由得大了起来。
看着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恶贯满盈的满人们跪在前面却感觉陡然之间新鲜起来。
王雍上台发表了简短的演说。
“各位乡亲们,我们是人民军,我们的任务就是驱逐满鞑,光复汉土。这些满人是我神 州陆沉二百余年,无恶不作,今天就到了他们血债血偿的时候。”
而下面的人们有些听懂了,有些似懂非懂,有些压根只是看热闹,一齐叫起好来,就像看一场热闹的大戏一样。
王雍也不回话,拎着一个半大的十五六岁的满鞑小子走在了前面。
“斩!”
只是一个字,雪亮的钢刀划出一道鲜明的亮影。
二百多个人头滚滚而下。
从七十岁的老人,中年人,青年人,甚至刚刚出生几十天的满鞑男丁都直接被砍掉头颅。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底下的民众却丝毫不感到害怕拿着馒头就急吼吼的冲了上去。
沾着那些刚刚流出来的新鲜的血液。
接下来就是对于满人的女性家眷的拍卖,当然人民军中有喜欢的可以优先分一两个,完全一副封建军队的做派,只是针对满人。
这倒是引起了民众的喜爱,特别是一些有些钱的商人,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满人老爷的老婆小妾,女儿就像货物一样被卖来卖去,感到莫大的快意,有闲钱的都红了脖子去买一两个玩玩。
……
新的法令颁布了,第一个当然就是减掉男性的辫子,人民军的待遇不错,穿着灰色的军服看上去很英武,许多人争先恐后的想要参加。
酌情招募了一些,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组织督察队,减掉这些地方的人的辫子。
许多人都哭爹叫娘的抗拒着,或者偷偷地把辫子藏了起来,怕以后清军打过来的时候屠城。
第二件事就是均田地。这些地方虽然离北方地区穷人没有土地而大片饿死人的情况很远,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大多数土地都被地主占据,自耕农和佃农只占据少数土地。
这项政策推行的比较困难,阻力比较大,人头也是少不了的。
也引起了少数加入人民军成员的人的不满,直接退出了。
但是这个政策必须要推行,这会让形成很大的宣传和示范效应,得到占全国九成的农民的支持,也可以将土地掌握在国家的手里,便于工业化的发展。毕竟对付豪绅比对付分到土地的农民要困难的多。
而对于那些土豪劣绅的抄家也可以在短时间内能获得巨大的财富,未来也可以绕过地主,直接向农民征税。
由于这项政策的推行,人民军的攻势缓了下来,只是攻下江西饶州府,广信府,建宁府几个地方。
但是这项政策却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震动,不少热情的归国留学生听到人民军的做法好像被泼上了一瓢冷水一样。
虽然人民军的均田地主要在针对地主,不针对民族工商业者,但是留学生大多数家庭都是地主家庭出身,第一个对家里的产业动刀子?
但是有些人却在人民军的做法里看到了希望。
这也让人民军中的农民参军热情得到了极大地高涨,兵源十分充足,优中选优,而武器的供应是不愁的,只是要求比现在清军的精锐好就行了。
而临近府县的农民更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人民军的到来。
但是豪绅们也自发组织了团练,对着大雍临时政府摩拳擦掌。
而来自清军的几次攻击被轻而易举的击退了。
清军中唯一能称得上精锐的只有北洋军,而他们还没有南下。
其他的军队在山区根本施展不开,或者是少量的新军,看到人民军简直是看到了亲人一样,立即举帽加入。
……
福建省,林氏家族赶着大马小驴,载着沉重的行李在驿道上艰难的前行着,远远望过去隐隐已经能看到福州城了。
林一宁是林睿德最宠爱的小女儿,此时她坐到马车上对于家里人这么急匆匆的带着几乎全部家当来到福州城感到一些不解。
“爹爹,我们为什么这么赶?那些革命党只是在建宁府,还没到我们延平来呢?他们真的那么可怕?听家里的佃农说人民军是大大的好人啊。”
林睿德气的胡子都快翘了起来:“你懂什么啊!革命党来了是要分我们的土地,银子,那些泥腿子肯定高兴,,我们当然只有跑路了!”
“哦,那他们真坏啊!官府一定能打跑他们吧……”
嘈杂的车队毫不止歇的朝着福州城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