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蛙在上,祝愿你能够取得胜利。”坎帕斯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奥兰多明显比他更擅长这种肉搏战。
“神蛙在上,这也是我的祝福。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情,是你必须得注意的。”奥兰多神神秘秘地说道。
“什么事情?”坎帕斯是个好学的好孩子,只要是可能对自己有利的言语,就算是感觉厌烦他也会仔细去聆听的。
“你知道血狼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奥兰多低声问道。
“难道不是狂化吗?”坎帕斯觉得自己的记忆中有关血狼的资料实在太少,说出来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伙,连自己近亲的情况都没搞清楚。
“当然不是了,血狼人恐怕是所有狼人中最难对付的了,因为他们是不害怕任何物理性质的攻击的。”奥兰多凑到坎帕斯的耳边说道。
“这是真的?”坎帕斯有些怀疑,要真是那样的话,他之前想好对付血狼人的办法就要改变一下了。
“神蛙在上,我发誓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事实上这并不是个秘密,在神蛙大陆上知道这件事情的兽人多得是,我也是偶然从被抓的老同胞那里听来的。”奥兰多虔诚地说道。
“好吧,我相信你没有理由骗我,但愿神蛙可以再帮我一次……”坎帕斯虽然有点吃惊,可很快就有了新的对策,不就是物理免疫吗?也不是什么太了不起的本事。
虽然嘴上那么说,可实际上坎帕斯还是非常嫉妒的,毕竟物理免疫如果在战争中那可是绝对的厉害,因为谁都清楚战争中魔法师的珍贵和稀有,大多数战场上根本找不到他们的存在,要对付这血狼人还真是得仔细想点办法才行。
“好了,对决开始了,你自己努力吧,我也得去对付那个牛头人了。”奥兰多轻轻拍了拍坎帕斯的肩膀,纵身跳上了对决的高台。
坎帕斯捏了捏破破烂烂的衣服里别着的三张失明符咒,确定没有丢失之后,才慢悠悠走上了另一个高台。
对面的血狼人早就站在了上面,看到坎帕斯壮硕的身体,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不屑的意思,因为他觉得这样的狗头人是不可能会魔法的,脑子肯定也没有他好使,所以对付起来会非常容易。
可怜的血狼人根本就不明白,他已经落到了时间和空间联手搞出来的恶作剧里面,而这个恶作剧的主角就是坎帕斯,他只是一个可以随便忽略的小角色,俗称跑龙套的。
对决的规则是一上台就开始,不会有去特意喊时间,所以刚刚走上高台的坎帕斯就遇到了血狼人猛烈的攻击,满眼全都是血红色的爪子。
这其实都是小事,毕竟那毫无章法的乱抓功对于一个经常看到标准武斗的狗头人来说躲起来很容易,很轻易就可以从对方肌肉的动静上判断出血狼人下一步的攻击方式和攻击方向。
最要命的还是血狼人那一口的臭气,那可不仅仅是熏得坎帕斯难受而已,血狼人的口臭中蕴含着大量的微型魔虫,这些寄生的魔虫通过吸食血狼人天生的特殊血液生存,作为代价就是每一次在血狼人的战斗或者捕猎过程中帮忙。
微型魔虫看是看不到的,不过坎帕斯拥有还算凑合的咒力,可以感应到这些魔物的存在。
为了不让这些魔虫沾到自己的身体之上,坎帕斯躲得有点狼狈,从场外看的话就好像是完全的被动挨打,或者说是懦夫的表现。
但坎帕斯自己却很高兴,因为从这个血狼人的动作来看,似乎体质也不是很强,一阵疯狂的攻击之后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反而还让他找到了不少的破绽。
看准时机的坎帕斯将一张失明符咒直接塞到了血狼人的皮裤里面,这家伙全身也就穿了这么一件东西,能藏符咒的位置还真不多。
由于观众们要么被其它更加精彩的对决吸引住了,要么就是被血狼人拼命的打法所吸引,真正注意坎帕斯的还真没几个,所以他这个塞符咒的动作基本上没有谁看到,就算看到了,也不过就是以为他想攻击血狼人的下体而已,是绝对不可能想到符咒上面的。
放好符咒之后,坎帕斯就立即跳开,然后迅速念诵起咒语,启动了那张失明符咒。
纸符使用的过程中会燃烧起来,而正处在失明状态的血狼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里着了火,只是寻着痛处乱拍,却没想到火势越来越大,等他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坎帕斯一脚上去将他踹了出去,正好插在了一根石笋之上,那石笋尖端出贯胸而入,在血狼人的胸口处凸起,形成了一个诡异的伤痕。
奥兰多说你物理攻击免疫,我倒是想看看被贯穿了身体之后你还能不能重新活过来。
坎帕斯这样想着,已经举起手准备庆祝自己的胜利了,可他并没有忘记这次对决的规则,必须有一方死掉才算结束,所以他的眼睛还是紧紧盯着那个被贯穿身体之后躺在石笋之上一动不动的血狼人。
没想到那家伙真的抽搐了几下之后重新站了起来,胸口那恐怖的伤口也在很短的时间里完全愈合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刚刚的血狼人被洞穿了身体,坎帕斯真的无法相信自己刚刚打伤了那家伙。
“嗷——!”血狼人仰天长嚎了一声,仿佛灵猫一般重新跳上了高台。
此时的失明符咒已经失去了效果,血狼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坎帕斯的位置,所以这一次突然而至的攻击也将坎帕斯狠狠打倒在地,而血狼人那尖利的爪子也刺进了坎帕斯的肩膀之内,痛得他呲牙咧嘴,竟然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狗头人尖利的牙齿刺入了血狼人的脖子之中,滚烫的血液顺着喉管迅速流入了他的身体里面。
即便是这个时候,坎帕斯仍旧没有忘记使用剩下的两张失明符咒,在吞食血液的同时,始终让血狼人处在目盲的状态,然后就是使出吃奶的劲儿掰住血狼人的脖子,让血狼人只能胡乱挣扎,无法将力气用到关键的地方。
大约三四分钟的样子,发觉血狼人已经不动了,坎帕斯才气喘吁吁地滚到了一旁,仰面朝天喘着粗气,神色却相当激动。
由于对方不是人类,所以坎帕斯心里也没有什么负担,不会自怨自艾地怪自己胡乱杀人,更不会感觉到杀人的那种恐怖感和罪恶感。
血狼人虽然可以做到物理免疫,但却无法避免血流过多而导致的死亡。
坎帕斯想了很多种杀死敌人的方法,可真正看到血狼人的尸体横在自己身旁的时候,却是一阵阵的苦笑,这样的杀敌方法,实在是有点过火了。
但赢了就是赢了,这个结果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了。
等坎帕斯起身走下高台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热,脑子也有点发昏,估计是刚刚急着喝血所以导致缺氧的缘故,所以就没有在意,反而是踉跄着走过去看奥兰多的决斗。
这个时候大多数决斗都已经结束了,只有奥兰多和那个牛头人势均力敌,打得可以说真的是难分难解,每一次的碰撞,要么谁也打不到谁,精妙的躲闪和回避简直可以跟地球上的武斗高手想比了,要么就是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脚,势大力沉的攻击让双方都已经血迹斑斑,浑身淤青了。
正在坎帕斯发愁这场决斗会是个什么结果的时候,负责遴选工作的矿场工作人员却宣布了决斗停止,并且让牛头人和奥兰多都成为了监工。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些人类确实是缺少人手了,不然的话以他们过去的习惯肯定是会很高兴看到这样的死斗的,甚至比去角斗场看角斗还要来劲。
奥兰多伤痕累累地回到洞穴里休息的时候,却发现坎帕斯全身上下除了肩膀有一排爪印之外竟然没有其它的伤痕,于是不免嫉妒起来。
“今天神蛙难道没有睁开眼睛吗?我打得浑身是伤还没能赢那个牛头小子,可你就受了那么一点点轻伤便赢了血狼人,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奥兰多哭丧着脸说道。
“你再啰嗦我就不管你了。”坎帕斯现在还感到脑袋有点昏昏沉沉呢,要不是看在奥兰多是狗头人同胞的份上,又处处维护着他,帮他的忙,估计他早就躺下睡觉去了,哪里还会给奥兰多这家伙包扎伤口,毕竟这可是获得监工身份的六个苦工刚刚得到的特权,可以从今天睡到明天上工。
“还真别说,你这包扎伤口的本事真不错,到底是跟谁学的呢?”奥兰多不敢乱开玩笑了,但嘴巴又闲不住,于是问起了别的申请。
“自学的总可以了吧,这又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有这么好的绷带,你就偷着乐吧。”坎帕斯没好气地说道,他实在不明白奥兰多这家伙明明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这么有精力,一点也没有病人的自觉性。
“嘿嘿,你就蒙我吧,不过无所谓,反正你是我的好兄弟,学了这么好的本事以后我受了伤可都交给你来处理了。”奥兰多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