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到我寒舍,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今日拜访真得很唐突,望女神不要见怪。”
大殿外传来了雅典那和一个男子的声音。
况天屏息望去,只见雅典那身旁伴着一个男子。那是战神吗?是想象中的不一样。原以为战神大脸峭峻刚毅、浑身刚猛之气、形体比较粗犷的那种人物,谁知来得的人却似个小帅哥,英气逼人,身形飘逸。可以说,如果雅典那是美,那这个男子就是俊。
他们来到况天佑面前时,他起身相迎。雅典那也停下来介绍道:“先生,这位是久负盛名的战神阿卡流斯。这们是神域守护大神况先生。”
“嗯。”战神阿卡流斯只是朝况天佑点了点头,就径直朝对面座位走去。雅典那大为尴尬,向况天佑投去抱歉的眼光,况天佑一笑了之,神情自若地坐下。
雅典那见况天佑毫无愠色,宽下心来,回到坐位上,说道:“我今天非常高兴能迎来两位贵客,这是我女神的荣幸。”
“女神,近日盛传您与东方神私下交往,不知是否属实?”战神阿卡流斯到是不客套,没有两句就直奔主题。
不待女神答话,况天佑抢先道:“那战神阁下是代表天界众神之意还是代表自己而来?”
战神阿卡流斯可能没有想到况天佑会主动出击,愣了一下,反问道:“阁下是谁?”
“我无名小卒,现受真神委托暂管神域。早闻女神美丽无比和热情好客,所以来此地游玩一翻。不料女神名符其实,令我等来自礼仪之邦的小人物感慨万分。女神要不嫌受委屈,可否感化下我们那帮不守规矩的家伙?”
谁听不出况天佑暗骂战神没有礼貌?当下,战神阿卡流斯恼怒,“你——”
女神心中叫好,但见战神恼怒,马上插话道:“先生说笑了。真神托你代管神域,定是先生能力非凡,何必自谦?”
战神阿卡流斯却不客气,道:“你口口声声说真神托你代管神域,可有什么凭证?”
凭证?女神倒是愣了,心道:“是啊,什么消息都是从左神卫尼采那里得到的,可把这个问题关键露掉了。”尽管自己很相信况天佑所言是事实,但若没有证据,难以应付当下这个场面。
哈哈哈,况天佑大笑:“哪就要问到第一个问题了:阁下为何而来?”
“我那个问题跟这个问题有什么关系?”
“倘若阁下代表天上众神而来,则因为女神阁下有与东方神私交之嫌疑,您竟可查清是否有其事即可,而不必查清我是不是神域守护大神。若要定下私交之罪,只要我是东方之神就行了。倘若阁下是自主前来,则您没有权力查办私交这个事,更谈不上查我是不是神域守护神了。不知战神阁下认为如何?”
战神露出了为难之色,别人说得有理,可不能就此罢休,否则岂不是白跑一趟?“阁下口齿伶俐,我自愧不如,但不要以为如此就能蒙混过关。我此次来这里定然要有个结果,否则谁愿白来一趟。无论于公于私,我只是希望天上、地上众神平安无事。”
况天佑没有问出战神是私来还是公干,而战神阿卡流斯也没有查清况天佑到底是不是神域守护大神,双方一时僵在了那里。
不得已雅典那出来打圆场,道:“战神阁下出于公心来查这个事,无非想保众神和平,况先生也无意惹事生非,大家的目的都是相同。既如此,我们何不开诚布公,把问题讲清楚?”
况天佑抢先道:“蒙女神盛情,我先说明白了吧。此次偶遇女神,可以说是机缘促成。前阵子蒙人相托,说神域众神人在各地屡遭几股不明身份的人袭击,让我给予保护。我生性闲散不喜约束,但我有紧要事有求于别人,所以答应了下来。我虽无德无才,但答应别人的事一定会尽全力去做,不辞生死。”
战神听得点了点头:“不知那人可是真神?”
“不是。”此语一出,战神、雅典那都十分惊讶。
“那是谁?”战神的脸阴沉起来。
雅典那也满是期待的目光。
“跟他一样,是神域的人。”况天佑指了指旁边的大鹏。
“他?”战神两眼放光仔细一看:“原来是你,勇士!”
“是我!”大鹏礼貌的回答道。
“那也就是说,您还不知道真神是生是死?”
“不错。”
“哼!谁知道是不是你与某些神人合谋此事,到处招摇撞骗。”
空气随之一冷!大鹏叫道:“战天神!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演戏了!近三十年没有感到真神、魔祖的气息了。神域若不是光天使和几个不名身份的狗屁神守护,早已是西方一统天下!我敢肯定,你绝对不是那几个神中的任何一个!什么时候轮到你守护神域?”
“您说什么?光天使?她还活着?”况天佑吃了一惊。光天使就是在他与将臣一战后接他和马小铃进了盘古圣地。后来,遥池仙母大闹盘古圣地之后就消失了。原先他以为光天使死了,现在得到了她还活着的消息,更可怕的是她不是一般的天使,照战神所说至少也是守护神域的重要天神之一。她在哪里?她为什么不出来应对这种场面?她有什么目的?真神是谁?魔祖是谁?他们怎么老是一起被别人说起?暗黑使者真得与他们有联系吗?况天佑陷入了沉思。
“怎么样?说不出话来吧。”
“我只想问一句:光天使真得活着吗?”况天佑镇定自如的问道。
望着况天佑犀利的目光,战神阿卡流斯显得有些迟疑,缓慢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人说在神域附近见过一个女士的背影极其像她。”
况天佑没有穷追不舍,声音坚定的答道:“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确是受人之托以维护神域安全。倘若战神有意入主神域,我可以带你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敢去吗?”战神有些恼怒。
“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知道神域在你们眼中是什么地位,但可以看出,大家对神域十分在意。现在已经不是女神与东方神私交的问题,说穿了,你们就是要搞清楚真神、魔祖是不是还活着,现在神域在谁手里,能不能夺取神域,对不对?”况天佑眼神犀利的朝女神、战神望了一周。女神到是没有什么异样,战神有些难堪。
“先生话重了!我雅典那对神域毫无图谋之心,只是神域关乎人世间安危,所以战神不免心中挂念,望先生体谅。”
“女神说得没有错,我这次来就是这个目的。”现在战神终于话露冰山一角,看来他来目标直指神域,查女神私交之事只是一个幌子。
“神域是个是非之地,先生暂代神域守护大神自然少不了麻烦,您似乎没有这个准备。”
“是非之地?”况天佑苦笑了一下:“先前有个女人也是这么说。现在我想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在这里。”
“那个女人是谁?”雅典那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况天佑迟疑了一下,因为那个女人就是暗黑使者。他心道:“现在看来,暗黑使者是个关键人物,一切重要事情都与她脱不了干系。自己要查明事情真相就必须要从她入手。可如果将她讲出来,那她岂不是成为众人追逐的目标?”
“看来有难言之隐啊!”战神话里藏刀。
况天佑快速思索着利与弊,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讲!因此,他缓缓道来:“她是暗黑使者。”
“暗黑使者?!”一语惊讶四座。
况天佑没有想到暗黑使者在西方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回去后,一定要抓住暗黑使才问个明白,不能再叫她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
雅典那问了个不着边的问题:“传言真神把最美丽的容颜和最历害的心智赐给了暗黑使者,我们这些神都无缘一见。听先生所言,您与暗黑使者关系不一般,不知您见过她的脸了吗?”
这个问题把况天佑弄糊涂了,道:“我没有这个福份!她每次都是黑袍罩身,难得一睹芳容。”
雅典那笑着点了点头,“噢,可惜!”
战神望了一眼雅典那,也笑了笑。
这一切都没有躲过况天佑犀利的眼神。况天佑突然想到:他们似乎是一伙的。对了,只是听他们说对面的人是战神,自己又没有见过战神,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呢?不对,我不认识,大鹏应该认识,至少大鹏对这个战神的身份还没有怀疑。
正在况天佑想间,雅典那发话了,道:“先生,我想问下,那传言让您代管神域之人也是暗黑使者吗?”
“不错,正是她。”
战神点了点了头道:“如果真是她传话,对你的身份我到是相信一些。”
况天佑不解:“战神阁下此话什么意思?难道勇士不能证明我的身份吗?”
“可以这么说。真神强大的时候他们有人敢背叛她,现在真神杳无音信,难保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混水摸鱼。”
大鹏怒道:“战天神,您在侮辱我的人格。”
雅典那适时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战神阁下,话题似乎扯远了。现在您对况先生的身份还有什么疑问?”
“女神阁下,我还是那句话,要是暗黑使者传话让他代守神域,我相信他的身份,但仍有一些问题还要查清。”
“是给我定罪吗?”雅典那淡淡的讲。
战神阿卡流斯慌忙站起来,道:“战神岂敢?只是他的身份还需更一步验证。”
大鹏要出身说话,被况天佑阻止了,道:“勇士证明不了什么问题,暗黑使者证明了一些问题,那众神人的女王总该可以证明吧?”
“她?算哪根葱!”战神轻蔑的讲。
大鹏脸色铁青,况天佑也有一丝愠色,道:“战神可否说得明白些?”
雅典那赶快灭火,道:“战神毫无羞辱本意,望先生见谅。先生可能不记得了,女王只是继承了真神的威严,可论亲近程度来讲,还是暗黑使者与真神更亲近。所以,论公信力还是暗黑使者高些。”
况天佑点了点头,回想以前情形,确是女王对属下训斥多,和气话讲得少,即使对大鹏也是如此。如果在外人看来,暗黑使者要比女王更有说明力,那么众神人相处就是一个问题。现在可以推测出来,女王管事,但并非个个心服,而暗黑使者不管事,但她离真神最近,有着暗性权威。唉!不知真神是个什么心性,竟然带着这么一帮难相处的神人在镇守神域。对了,听战神说有神人背叛真神,看来真神与众神人的关系也不怎么的。看来自己真是趟了混水了!
“敢问先生,您在太荒时代的身份是什么?”战神突然客气了起来。
“我?”况天佑愣住了。
“在太荒时代虽然我谈不上每个神都熟悉,但真神托您代管神域,表明您在太荒时代定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可我回忆过了,我却一点印象没有。我不认识您,那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您坠入红尘轮回,后被真神或是其他神唤醒,才感恩图报出来守护神域。”
况天佑一头雾水,淡淡道:“我不知道阁下说得是什么。”
战神一脸惊诧,雅典那眼睛也是猛眨了几下,不相信况天佑说得话。
大鹏看情景连忙出身讲话道:“亚神大人有所不知,大神的神识可能还没有真正苏醒。”
况天佑奇怪道:“勇士你在说什么?”
战神道:“神识没有苏醒,神力就难以完全恢复。我不相信真神做事如此草率!”他的两眼放光,似乎认定况天佑甚至是真神等人另有不良企图,充满了警惕之色。
大鹏解释道:“这个事暗黑使者最清楚了。”
“难道你不清楚吗?你跟先生多久了?”战神问。
“一日。”
“什么?只有一日,你就相信他?”
“正如战天神意思,暗黑使者更有说服力。”
“要是暗黑使者在这里就好了,不用跟你们这些枪管谈,这么费劲!”战神叫道。
大鹏勃然变色,这是明摆着说我们被人当枪使用吗?
况天佑没有动,但心中也是恼火,对方虽然傲慢无礼,但讲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自己来这里不就是暗黑使者安排的吗?自己对众神史一窍不通,大鹏也讲不出道道来,今天面对这种情况就是像两个傻子一样!暗黑使者真得在利用我吗?况天佑隐隐的感觉告诉自己,不像!牺牲我一个可以,但她也会牺牲神域的人吗?不会,她是一个坚定的保皇派!她与天色不同,什么时候都是以真神为重,显得十分稳重;也与女王不同,女王天天讲神域,却是底气不足。为什么感到一丝不对劲呢?她行为诡异,但每次出现都显得十分关注我,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引起她兴趣的地方?她让我代表神域出使西方,肯定在保神域的同时隐藏着更深的目的。她能让我代表神域出使西方,肯定是坚信我,足以应付一切困难,平安回到神域。对了,静下心来,火气解决不了问题。
空气凝重起来。雅典那感到这是大战爆发前的沉寂。
“如果战神阁下有意跟暗黑使者谈谈,那就请到神域一叙。”
“你以为我不敢吗?”
“那我问女神殿下,这可论私交否?”
“这……论情形,可判处私交。”女神不知况天佑何意,不过先前有应诺,只好配合下。
“怎么样?你还敢吗?”
“你在转移话题!”
“战神阁下,我不远万里来贵地,不是因为欠揍,也不是因为活得不耐烦了,说到底,就是传达一个消息,不管真神、魔祖是生是死,神域并非神去楼空。我不知道为什么守护神域之责鬼使神差的落在我肩上,但未在脱离这个职责之前,我就有义务保护神域的安危。一诺千金,生死不避。有些人不要以为杀死我就能夺取神域。正如战神阁下所言,神域还是有神在守护。他们在暗地,我在明处而已。我早就说过了,我本无意争斗,现在看来不能如愿,不管是被人算计也好,还是无意间躺了混水也好,战神阁下若想在火坑中陪伴我,我到是十分乐意。”
“哼,我没那么傻,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
况天佑边摇头边说:“是吗?”说完哈哈哈大笑。
战神不得其解,问道:“你笑什么?”
况天佑正色道:“早闻战神性烈如火,如今来查女神与东方神私交之事,您认为自己是合适人选吗?这可是需要花费心思的苦差事,弄不好会里外不讨好。战神平心静气想想,这到底是个什么原因?”
战神听后脸色变了变,颇有认同的神色,但嘴上却不服软,道:“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不吃这一套。”话语的底气明显不足。
“战神阁下,不管做人也好,做神也好,我做事来光明磊落。即使被人算计,也会忠于诺言。您却有些不同,不是哑巴吃了哑巴亏,难以理解。”
“你说什么?”战神站了起来,身一抖,浑身上下有一团烈火笼罩,热浪扑面而来。
况天佑不为所动,笑笑说:“阁下到是愿意陪我跳火坑啊!”
战神全身一震,平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
雅典那长吁一口气,总算没有打起来。唉,这里主人难当啊,他们说说打打停停,一时难以预料。
况天佑微笑着。他心中明白:战神能恼而不打,一是不明自己底细,战胜于否还得掂量掂量;二是肯定被自己说中,被人当枪使,既使不中,也差不了多远;三是自己费力不讨好,便家别人的事,除了傻子、疯子,谁也不愿干。可并不能掉以轻心,打的可能打不小。尽管不是死打、大打,但小打还是有的,这样表面上能说得过去,实际里又能探明对方的实力,一举两得的事情,谁也愿意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