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龙兰回复了平静,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只字未提,而索斐也不会自讨没趣,所以也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赶路。
一路无话,直到快要靠近小镇时才打破了沉默。
小路边的灌木丛中突然窜出了一伙疑似强盗的家伙。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络腮胡子男率先开口说话了:“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交出来!!”语气像极了那些十恶不赦的恶徒,强硬中带点诈,奸诈中带点所谓的自作聪明。
索斐转头看了龙兰一眼,见龙兰一脸默然,于是问道:“所谓的打劫就是这样的?”索斐的意思似乎在说这打劫的行当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还是当小偷好啊,游戏于风尘,敛财于无形。
“不知道。”龙兰觉得索斐的这个问题太过无厘头,本打算无视,但看到他茫然的样子只好吐出了这三个字。
“你们在嘀咕什么?!”络腮胡子见眼前的两人似乎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恼羞成怒道,并作势要提刀奔来。
“我们身上没有钱。”索斐无奈地转回头去,掏了掏自己的口袋,随即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是个好儿童,没有说谎。
到目前为止,络腮胡子才总算明白眼前的两个人分明就是在耍他,于是吆喝着手下的一干喽啰将龙兰两人围了起来。
“本来只打算劫财,可惜你们不珍惜自己的小命,也别怪我了,兄弟们,给我上,砍了男的,绑了女的!”络腮胡子吹胡子瞪眼的一阵叫喝后,率先提刀砍向了索斐。
在被围住时,龙兰和索斐便已经背对背靠在一起呈防守姿势了,这种情况也不知演练过多少次,早在古兰尼斯的老巢中,龙兰和索斐就是这样天天和各种召唤生物打交道的,而现在的情形对两人来说也算是驾轻就熟,只是眼前的骷髅换成了一群大男人。
本来脾气还算好的龙兰听闻这伙强盗竟然还想劫色,再也按耐不住,抽出别在腰间的长剑迎面砍去。
一干喽啰没人能够当下龙兰一剑,顿时被接连砍倒了数人,当然,龙兰出手极有分寸,只是让其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性命。
络腮胡子见两人似乎很是难缠,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撞上了钢板,心里不禁计划着怎么逃跑。身为一个强盗头子自然有他的道理,知难而退这是基本的准则,否则一干兄弟都被别人摆平了,自己也就没法混下去了。
又是一人被砍倒,看着躺在地上痛苦**的兄弟以及还在顽强抵抗的其他人,络腮胡子顿时有种想哭的感觉,这还算是打劫吗?
“兄弟们,撤!!!”络腮胡子痛定思痛,决定在以后的打劫中一定要搞清楚对方的实力后才动手,再也不能像今天这样任人宰割了。其实这也不能怪络腮胡子,毕竟这条小道平时就很少有人经过,而今天刚好打完劫的他又碰巧遇到了龙兰两人,见两人年纪轻轻而又貌似孱弱的样子,在庆幸自己走运的同时决定打个牙祭再干一票,谁知会是如今这种情况。要是早知道,络腮胡子一定绕道走。
“追吗?”索斐向龙兰问道。看着落荒而逃的一伙人,眼中投射出无尽的鄙视。
“不用了。”龙兰收回了长剑,拿出随身携带的白布擦拭着上面的血迹,淡淡地说道。
“那地上的这些人······”索斐看着躺在地上还在不断**的强盗,再次问道。
“杀了。”龙兰看也不看身下的众人,轻启朱唇,吐出了两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字眼。
“啊?”索斐吃惊地看着龙兰,很明显,在索斐的认识中龙兰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开玩笑的,让他们自生自灭吧。”龙兰随即补充了一句,背上行囊继续赶路了。
索斐在一阵目瞪口呆后,干笑了两声,他完全没有意料到凡事认真的龙兰竟然也会开玩笑,虽然这个玩笑有点冷。
中午时分,龙兰和索斐终于到达了地图上所标示的小镇,很快便找到了小镇中唯一的一家旅店。
“什么,只有一间房了?!”索斐站在柜台前,面对着旅馆的伙计,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当然这一切都是做给龙兰看的,索斐认为既然两人都已经跨越了最后一步,即使住在同一个房间也无所谓,还可以节省不少钱。
“是的。”柜台后的伙计也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在他看来,眼前的索斐就是在装模作样,说得很清楚只有一间房了,还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这不是找抽是什么。况且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只有一个房间那是你走运,偏偏还像死了爹娘一样叫唤,有这样做人的吗。
“龙兰,你看······”索斐转头看向了身后的龙兰,询问其意见,心里却嘀咕着你就从了吧。
“无所谓。”龙兰说完,上前从伙计手中接过了钥匙,转身上楼去了。
暗爽的索斐重新回过头来,打算付房钱,却看到了眼前这位伙计再也掩饰不住的鄙视。
“来两份烤肉,再来一杯麦酒和一杯薄荷蜜,送到房间来。”索斐不明白伙计眼中的鄙视出于何种道理,只好悻悻地点了点儿东西,随即上楼去了。这薄荷蜜是由薄荷草叶以及蜜糖炼制而成的一种饮料,深受奥奇大陆女士们的喜爱,当然男士也可以喝。
来到房间门外,索斐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略显躁动的心情,推门走了进去,岂料此时的龙兰正在换衣服,而大饱眼福的索斐却愣在了门边。
龙兰见推门进来的是索菲,也不闪躲,自顾自地穿上衣服后,坐在了房间中央的木桌旁,静静地看着还在发呆的索斐。
索斐脸色微红,在龙兰的注视下,走到了她身边坐下,“我不知道你在房间里换衣服。”
“嗯。”龙兰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埋头打理起自己的行装。
索斐觉得龙兰这种反应似乎太过淡定了,难道但凡和男人有过亲密行为的女人都是这样的。
当然,此时龙兰心中也不禁一阵困惑,想到刚才自己从容不迫的姿态,觉得自己似乎太过随意了,这样可能会对索斐的身心健康以及世界观造成无可挽回的影响,虽然自己过去身为男人,有这样的反应也实属正常,但在旁人看来就有些不妥了,也许不能太过随性,至少在其他人眼中应该多少表现得像个女孩一样,否则别人就真当自己是个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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