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科幻小说 > 机甲兵手记 >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六章 杀俘
    据说在旧世纪的东南亚战场曾经流传着一个很神奇的战术:游击队击落一架直升机后,并不急于撤退,而是在残骸附近埋伏好,然后挑出一个外形和机组人员比较相似的队员穿上敌军的制服在残骸边上求援,来往的其他机组见此场面往往会放松警惕,乖乖把座机降下去救人,等到难以做出机动的高度时,四周的游击队员就会突然开火狙击..........

    据说当年在东南亚作战的某个超级大国,一天就被这种恶心的战术敲掉了四架直升机!

    现在我们也不幸中了这下阴招。

    七十六毫米防空炮的机甲版虽然射速大幅度缩水,但是疯子冲得实在是太快,再加上事发突然,完全失去了机动能力。

    我驱动机甲拼命追上去,并操作机械臂试图把这莽汉撞出原来的轨道。

    “嗵嗵嗵”

    【克拉格】毫不迟疑的连续射出炮火,在空中张开一张短促的火网,疯子的【伊尔】的主装甲接连被强力穿甲弹洞穿,手臂和胸口的合金骨骼被冲击整个折断,机体当即被打得凌空翻滚,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我艹!”

    我大骂,同时把架起装甲机枪,一口气锁定了三台机甲连射。

    这个距离绝对不会打偏!

    一台【克拉格】的上半身被我打碎,其他的【克拉格】却迅速散开,踢着泥土飞快地机动起来,然后从各个方向一起聚集刚被打下来的疯子的机甲边。

    看上去好像是守着猎物尸体的豺狗。

    我硬生生地停住还在喷火的装甲机枪,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了,保不准一梭子连疯子也一起干掉了。

    “沙沙沙”

    雨幕突然被剧烈膨胀起来的气流冲开——【克拉格】相继发射了防空导弹,在这种恶劣天气下机甲的可视距非常糟糕,我们不得不根据电视摄像机尽力分析出的模糊图像,勉强做出规避。

    “开枪,一个个手都残了,艹你娘的,快往老子这里开枪!”

    疯子这家伙竟然还没死,在无线电里狂吼乱叫。

    “**给我闭嘴!”

    我急得要上火,但是手中的发射钮却怎么也按不下去,就在这时,一枚从死角逼近的导弹杀了击中了我的座机,我当即失去了对机甲的控制,【伊尔】冒着烟火滑翔着冲到地面上,剧烈的震荡几乎把我从驾驶舱里弹出来。机体翻滚了两圈才算停下来。

    不过现在可不是发晕的时候。

    不得不说毛熊货虽然性能不怎么样,但是至少够耐够皮实,这样一通折腾下来,电视摄像机还是马上给我恢复了影像。我看见两三个影子正从三个方向迅速逼近,我马上举起装甲机枪射击,打爆了其中的两台,但是第三台还是很快扑上来挤开喷着火的枪口,手里的复合斩剑直击【伊尔】的头部。

    不杀死驾驶员吗?!

    念头一闪而过,我一打辅助手柄把电视摄像机的视角拉到了最右侧,同时带动整个头颅偏转,复合斩剑惊险地擦过头颅的外壳装甲,卡入了【伊尔】的护肩甲。

    我也在同时拔出了热能刀,一刀从下往上挑起,把【克拉格】的机械臂连同头颅整个削了下来,残废的机体手舞足蹈的向后退去,我还不留情的拉过热能刀,一击捅穿了它的驾驶舱,就像捅穿一个人的心脏一样。

    “******,我回去一定要搞套(近防武器系统)来装上。”

    费力地甩开刀身上的残骸,这时我忍不住羡慕起固定在【哈奇开斯】身上随架随打的加特林机枪,不像我们身上笨重的二十五毫米双联装机关炮塔,调个角度都要折腾好几秒钟。

    支撑着爬起来,我这才发现此时我的角度实在太漂亮了,目瞪口呆的【克拉格】像桩子一样竖在我面前,它们的七十六毫米防空炮还在拼命压低俯角,而更妙的是疯子的座机刚好被挡在后面。

    好样的,都给我去死吧!

    我驱动【伊尔】抱起装甲机枪像泼水一样狂射炮弹,把眼前的【克拉格】成片的击倒。

    “陈老爹!”

    正打得热闹的时候,其他的教导团机甲兵们也不要命地架起热能刀俯冲下来,一通乱砍把疯子残骸周围的【克拉格】剁掉了三分之一,残存的部分见势不妙,狼狈相侧翼的森林里狂逃。

    妈的,阴了人还想跑了?

    我们愤怒地拉起机甲从低空穷追,什么危险敌人保存实力,全给我见鬼去吧!

    这些陆战机甲兵倒是刁钻地很,不断往稠密的树冠下钻,遮蔽我们的视线,不时又用装甲机枪回击几轮,迫使我们爬高。

    因为出发匆忙,我们都没有携带空对地导弹或是火箭弹,于是我们就用装甲机枪和机关炮塔对准这些陆战机甲猛烈扫射,而且是丧心病狂的成区域覆盖,把沿途的树木都劈掉了不少,在我们的猛攻下,终于又干掉了两台。

    “弟兄们,你们看那个!”

    侧翼的道钉突然叫起来,用数据链像我们发了一个截图,原来陆战机甲的身旁还跟着一辆轮式装甲车。

    这种旧式战车的速度虽然足以更上陆战机甲,但是在复杂地形上的机动性远远无法和机甲相媲美,很快被甩在了后面,但是更让我们关心的是,这玩意儿的用途。

    无论是从装甲还是火力上看,这玩意儿的性能都很糟,并不适合执行战斗任务,因为搭载了一个载员舱,所以一般用于人员搭载,而且联想到这套伏击战术的特点,往往是在战斗刚结束后不久才能够运用,我们的心情有些激动起来。

    被我们放在原地等待救援的疯子,又为这种心情又加上了一把火:

    “我检查了驾驶舱,没有发现款爷的尸体!”

    我们大喜过望,也就是说这小子搞不好就在车里被捆得五花大绑。

    “打那家伙的车胎,不要用装甲机甲,那个威力太大了!”

    铁牛哆嗦着下令道。

    这个至高无上的任务就交给了道钉,我们则操起枪继续驱赶那些陆战机甲。道钉飞快地压低高度,几乎贴上了树冠,在装甲车搭载的二十毫米机关炮反应过来之前,让机体呈现三十二度角倾斜,用其中一座机关炮塔对准装甲车的轮胎射出一排二十五毫米炮弹,把一半的轮胎都削掉,然后一举拉起。

    这一轮攻击做得干净利落,非常漂亮,我们都忍不住想叫好了。

    轮式装甲车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乱晃了几下后一头撞上一棵巨木的上,冒着黑烟再也不动了,其他陆战机甲也管不上他,散进森林深处再也没了动静。

    “这次我去吧。”

    我在无线电里说,大家没什么异议,因为在教导团里论拳脚功夫和射击技巧,除了陆军那几个后来又接受了补充训练的小子,几乎没人是我的对手。但是考虑到一辆装甲运输车里少说能装七八个人,道钉也提出和我同行,留下铁牛用装甲机枪威慑残敌。

    条约军在火力追求上的丧心病狂不但表现在机甲上,还表现在对机甲兵的火器配置上,一般来说给机甲兵有把手枪就差不多了,但是我在应急暗格里七摸八摸,竟然摸出一把.短突击步枪来。

    我和道钉提着短突击步枪跳下机甲,冒着腰小心翼翼地靠上去,然后对铁牛做了个手势。老大二话不说,伸出机械手撕开装甲运输车的车门,然后从前部把车头一台,里面的“东西”顿时乱七八糟地倒了出来。其中一半都是带轻重伤的半死人,还完好的都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看到指着他们的两小一大三个枪口当时就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当即举手投降。

    “******,都站起来!”

    我踢着几个人的屁股,把这些家伙有一个是一个全赶了起来,我注意到他们的服饰和一般的同盟军武装部队不一样,臂部还有一个特殊的纹章,应该是特种部队。

    “款爷,款爷,他在这儿!”

    道钉检查了几个人,突然惊喜地叫道,并把一个捆得和粽子似的人从一堆杂物里拖了出来。

    我松了一口气,但是这口气松得太短,我马上感觉自己神经都开始发凉,因为款爷的一条腿……..竟然没有了,只剩下一团还在渗血的纱布,他本人则已经昏死了过去。

    我随手从俘虏堆里扯出一个满脸恶相,现在还是很不服气样子的军官:

    “请问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我的语气出奇的冷静,所以这家伙没有听出我危险的情绪,还是那副鼻孔朝天的傲慢表情。

    “我部是在沿途搜索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这个藏在机体里等救援的家伙,我们想把他拖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的一条腿已经被卡住了,我们的作业机械还丢在装甲车上,不方便去拿……..”

    “所以你们就把他的腿给砍断了?”

    我冷冷道。

    “没错,话说什么时候把我们送到后方……呜呜呜!”

    我一把把突击步枪的枪口捅进他的嘴里,把他的门牙全部打折,这家伙剩下的废话全变成了恐怖地低嚎。我狠狠扣下扳机,一枪轰碎了他的半边脑袋,恶心的唾液和血肉到处乱飞,但是残缺的人体还在地上乱扭,我补了一梭子彻底把他的脑袋打烂。

    俘虏们彻底惊呆了,有人马上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你们不能杀我们,我们是投降人员,有公约保…….”

    我单手举起枪,一梭子把他的脑袋也轰了个稀巴烂,因为.钢芯弹的威力实在太猛,把他身后的一个倒霉蛋也射了个对穿。

    “给我闭嘴!”

    一脚踩扁了那具残尸的脑部机构,我冷冰冰地看着他们,我现在很火,火得想想把他们的腿全扫断了,然后再杀光他们。

    但是在这之前我还有点事要做。

    所有战俘马上安静下来,用惶恐共和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甩了一下枪口烟,我又拉出一个吓得直哆嗦的小兵。

    “顺问一下,你们是在什么时候抓到他的?”

    “大约……大约二十二个小时前。”

    很好,非常好。

    我举起枪,一梭子把他也给崩了,而且这次是一扫就停不下来,在一旁听着的道钉也开火了,两支短突击步枪的交叉火力把其余的几个人全送上了路,一个弹匣打完我还在拼命扣扳机。

    “我靠,陈项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犯大事了!杀俘可是严重违反国际公约的行为啊!”

    被惊呆了的铁牛这才反应过来,惊怒地吼道。

    “先去回收疯子,然后把款爷的腿也收回来看看还能不能用吧。”

    我无精打采地说道,提着突击步枪回到了自己的机甲里。

    老实说,那一刻我真的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