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觉得最愉快的事就是坐上回家的飞机,最不愉快的是事就是坐上返程的飞机,这次也不例外。
但是好心情维持的时间往往是短暂的。
“咦,怎么就我一个人。”
飞机起飞时我突然发现,整个客舱里只有我一个傻愣愣地坐在那里。坐这种半个人影都没有的飞机也不是第一次,但是那都是伏尔加公司提供黑航班,但是现在我屁股下的可是莫斯科国际机场的最主要航班,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那可太恐怖了。
情况比之前都还要麻烦,其他教导团成员都要等三天后的打折机票,所以当天返程只有我这个迫不及待想跑路的,也就是这次身边一个帮手的也没有。至于武器枪被我拆散了丢到雪地里再也没有找回来,折刀也被当行李托运了,我现在可以说是赤手空拳,不过这也无所谓,只要对方不是什么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生化战士,我有把握能干掉五个左右。
但是对方没有动,也没有像小说里一样冲出大批杀手特种兵要我的小命,所以我觉得“它”应该不是专程来开战的,等等看或许比直接动手要有利。
于是我屏气凝神,静静的等待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异常。
“不愧是陈项先生,这种环境下还能稳如泰山。”
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在机舱内响起,听不出是讽刺还是赞赏,然后随着一阵古龙香水的味道,一个男人走到我斜对面的座位坐下来。
大概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的身高,坚挺的身材,成熟的气质,如同商务经理般正统的衣着,再配上一副很有味道的中年成功人士的面孔,估计会是很多女生抱大腿的最佳选择。
我冷冷地看着他,那家伙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我是伏尔加公司第二部部长,想必你也从我的手下哪里听说过,直接叫克拉德就好。”
“很好,克拉德先生,现在我认识你了,”我冷冷地说,“那么可以麻烦你滚出我的视线了吗?”
“当然不行,因为我还有事没说完。”
克拉德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微笑着回应我的视线。
我气结,感情这些奸商虽然专业领域不一样,但是都普遍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脸皮够厚,厚到用装甲机枪打一个基数速射也不一定打得穿。
“既然你之前一直在和一部的人做生意,相比也对我们公司有点了解。”
“没错,除了合法的事,什么事都做的大手笔综合犯罪集团。”
我嘲讽道,克拉德却是一副很满意似的表情。
“很好,那我就免去解说的麻烦了,托你的福,你把一部那个二流办事员提到处长位置的事,在整个公司里也是传遍了,不过听说最近你和一部的合作并不愉快?”
毒蛇摇起了尾巴。
我撇了一下嘴角,准确来说是从来没有愉快过,简直被那王八蛋当足球玩,从这边踢到那边撞墙不管,进门也没我的好处,大头都被阿西莫夫拿了。不过这些都不能说出来,因为谁知道眼前这人模狗样的家伙会不会把我当橄榄球用,好不容易轰走了一个奸商,我可不想又被一个缠上。
“愉快,很愉快,再也没那么愉快过了。”
克拉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看来你对我们公司的偏见很深,陈项少尉,事实上我很希望能和你正常交流…….”
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如果想和我好好讲话的话,就不用派个****来和我拉关系,那很恶心。”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啊,非常抱歉,虽然我经常一直很努力的管教,但是下属总是擅自做出一个计划外的事让我很丢脸。”
克拉德保养良好的脸上露出了危险的笑容,然后他鼓了鼓掌。
一个人从驾驶舱走了出来,看到这个人的一瞬间,我马上感觉自己的胃里开始翻滚,差点没吐在部长大人的脸上,因为来者不是别人,而是布洛尼娅。她不说话的样子就像我们最初在磁轨边看见她时一样纯洁,不过她并没有看着我,大大的眼睛里挤满了克拉德的身影,荡漾着一层很奇异的情绪。
“什么意思?”
我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克拉徳,这家伙难道一开始就料到我想说什么了?
“以我个人的名义稍稍表示一下歉意而已。”
克拉德整了整衣襟站起来,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一层。然后他走到了布洛尼娅面前,把目光放在她的脸上,斯拉夫女孩眼睛里的情绪越来越浓,脸上也微微露出了一个浅涩的笑容。
“啪”
一个大耳光甩在了她白皙的脸上,不但狠而且快,把女孩的整个头都打偏了过去。布洛尼娅另外半边脸上露出了惊愕和痛苦交织的神色,这是装不出来的,似乎她并不知道要来这一手。
“啪”
克拉徳干脆利落地又是一耳光挥过去,我看出这位部长并没有练过武功,但是猛就猛在下手实在够重,也够黑,不但用上了死力气,甚至还用上了腰力,一下一下像在挥棒球棍,布洛尼娅的脸颊整个都打变了形,但是部长还是没有停手
“啪啪啪”
像是打乒乓似的声音在机舱内连续响起来,我忘了是十下还是二十下或者是三十下四十下,反正是打了很长时间,每一下都是鲜血飞溅,我怀疑布洛尼娅的面部肌肉都已经被打烂了,但是这家伙倒是能忍,一声都没有吭出来。
我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
“虽然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造成你的不满,我非常抱歉!”
克拉徳掏出一方精致的丝绸手帕过于精细的擦了擦手掌上的血,然后把那玩意儿揉成一团用力塞进的布洛尼娅的嘴里,然后高高扬起手,以比刚才大一倍的力道甩过去,把她打趴在了地上。这次换成了脚,对着她的背脊又是狠狠的几十下,大皮鞋一下接一下跺下去,一开始还是呕吐物,最后从布洛尼娅的嘴里喷出了血,就像踩在一块海绵上。
我感觉嘴里有点发苦,感觉像是也被人塞了一块布然后狂踩乱扇了一通。
“哦哦,可能这样还不足以表示我的歉意。”
克拉徳突然一下把布洛尼娅的裤袜连同内裤一起扯下来,依然后一脚把她像条死狗一样踢到我面前,布洛尼娅挣扎着抬起头,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刻骨的怨恨。
“要来一发吗,或者我准备了好几条非洲大汉,或许可以来个现场直播…….”
“够了!”
我终于忍无可忍,一脚把布洛尼娅踢了个满脸开花昏死过去,然后冷冷的盯着克拉德。
“好了你赢了,克拉得先生,你的确是我见过最狠的人,我想我们可以交流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克拉徳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又摸出一块手帕,不急不缓地擦完手然后微笑着说:
“暂时还不需要,这次来我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我想在你呆在共和国的两个月里,我们有充分的交流时间。”
“什么意思,在共和国军力我只是个小少尉而已,可做不了什么。”
“呵呵,股票只有在涨价的时候才买,不是太亏本了吗?少将。”
我冷哼一声。
“我觉得你的听力貌似有点不正常。”
“非常感谢你的关心,哦,要来点香槟吗或者白酒和威士忌,这趟飞机上我可准备了不少存货,需要的话请随便用。”
“不需要,现在只要你给我消失就好。”
我冷淡地说,克拉徳微微一笑,优雅地转身径直走进驾驶舱,很快从储物室跑出两个全副武装的特种战士,把打得半死的布洛尼娅拖了进去,然后利落的把地板拖干净,现场不出两分钟就恢复了原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抱着胳膊重新坐回座位,但是我的心情却再也静不下来。
二部吗?
看来有一个比阿西莫夫更棘手的货色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