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不但陈东阳和朱果等人震惊无比,就连身边的这些小伙伴也都惊呆了。
本来嘛,唐郢深恨陈东阳父子,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舒雅等人却是无法理解唐郢了,觉得打人不打脸,你看人不爽可以揍他,但不能侮辱他,让这样一个事业有成就的中年人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跪在那儿,这是让自己的心里爽了,可无疑把别人的自尊和脸面都给踩在地上了,除了拉仇恨,能解决问题吗?
所以舒雅,兰心,还有燕子,都蛮担忧的,觉得唐郢是把事情扩大化。
不过作为男生的赵临,王阳和齐浩可不这么觉得,特别是王阳和齐浩,他们是被陈炜坑惨了几次的,内心里对这陈家父子有多恨,自不必说。
所以觉得唐郢提出这主意简直太赞了,就是要这样,让这陈东阳尝尽痛苦滋味,才知道他父子俩曾经做的事儿对他们产生了多大的伤害。
朱果等人震惊过后,都是看着陈东阳,似乎在揣摩他的心理和决定。
包间的房门开着,但外面的喧嚣却丝毫影响不到这里,反而把这餐厅给衬托的越发静寂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东阳忽然扭头走了出去。
他身边的人也都跟着退走。
朱果等人待在那儿自然是有点尴尬,便也纷纷退出,他们来到大厅后,就见陈东阳走到大厅的正中间,扑通一声,就在人来人往中跪了下来。
一时间,所有人纷纷侧目,凝望着这个衣着华贵的老总,迟疑他这是在干什么。
陈东阳在三河市也算是个有名人物,不少人也都认得他,所以有些人就走来询问怎么回事儿,但都被陈东阳带来的保镖给堵在一边。
一时间,这陈东阳下跪,在大厅里反而成了一道吸引人眼球的景观。
刘经理看到这一幕,忙转回走向了唐郢他们所在的包间,原本他以为赵临是这帮人的领头羊,可是看到刚才陈东阳对唐郢的恭维,才知道这唐郢才是最牛逼的。
这时候他也连忙对唐郢客气地打招呼,以挽回刚才的不敬。
唐郢跟这人无冤无仇,所以并不在意,只是把菜单交给服务员,催促他快点上菜。
刘经理见唐郢人也和气,并像想刚才那样冷酷无情,不禁愣了下,回过神来,就忙道:“唐老弟,你看陈总已经在大厅跪着了,许多人都看着呢,得饶人处且饶人,这餐厅也还要做生意呢,要是被人传出去,多不好啊!”
他一脸难为,可又说的委婉,就是怕得罪了唐郢。
谁知唐郢却是满不在乎:“刘经理,陈东阳愿意跪,是他觉得他应该跪,否则他一把年纪了,何必要自取其辱,至于你,为他求情,是觉得你的话很有分量吗?”
他本来对这人是不予置评的。
可看这人又管李总的闲事儿,又管陈东阳的闲事儿,貌似就是管他们的事儿,所以这言语里自然多了一丝不爽。
刘经理本来也是念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这唐郢等人背景不简单,可陈东阳那边的背景也不简单,事情闹大,到时候他们餐厅夹在中间,可不知道得受多少连累呢。
不过眼下唐郢这一表态,刘经理是不敢再多言了。
多说多错。
他只有干笑一声:“唐老弟见笑了,我哪儿有什么分量,只是跟你通报一下陈总的决心,嘿嘿,打搅了,我先出去,就不耽误你们用餐了。”
说完他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这时候赵临起身把门关上,随即王阳就拍手道:“老唐,你真是越来越有男人味儿了,今儿个这事儿做的漂亮,看那陈东阳以后还嚣张不!”
男人味?
唐郢看着王阳崇拜的目光,浑身都有点起鸡皮疙瘩。
齐浩也是连连赞同:“没错老唐,你也算是为我哥俩出了一口恶气,嘿嘿,就当是为我俩的伤势恢复庆功了。”
舒雅在一旁却是有点忧虑,此刻没了外人,她便忍不住道:“唐郢,我还是觉得你这样做有点过分了,陈东阳那么大年纪一个人了,你这样让他当众出丑,他肯定会恨你的。”
过分?
唐郢心里苦笑了下,并未吭声。
反倒是王阳直接反驳道:“舒雅,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陈家父子多可恶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天在操场上的事儿你不也在场嘛,若不是唐郢过去,陈炜那混蛋岂不是要把我跟小齐给打残。”
舒雅瞪了他一眼:“你别说的跟真的似的,他们下手是狠了点,但也不至于把你给打残呀,那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小齐冷静地看着舒雅,摇了摇头:“你以为陈炜那孙子干不出来?”
舒雅一怔,下意识地问道:“他敢吗?”
这次回答的是张兰心,这丫头双手搁在桌面上,捏着自己白玉般的指头,目光凝重地看着舒雅,点了点头:“小雅,他真敢!”
舒雅心头一动,诧异地问道:“兰心,你为何这么说?”
燕子也插了一嘴:“舒雅,那段时间你不在,所以你不知道唐郢可是遭了一次大罪的,人都跟废了一样。”
舒雅听到这话,不禁花容失色,一双秀目顿时落在唐郢的身上,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唐郢摆摆手:“都过去了舒雅,不要再提了。”
舒雅见他模样, 明显过去的事儿不是一件小事儿;“唐郢,别人都知道,就我不清楚,你干嘛要瞒着我呢?”
王阳咬牙道:“小雅,还是我来说吧,你之前在老家照顾你母亲,有一晚唐郢被陈东阳父子花钱雇来的人袭击带走,当晚对唐郢施行了很残酷的折磨,把他打得浑身皮开肉绽,还花钱买他一条腿,若不是当晚沈爷得到消息及时营救,唐郢就不单单是在床上躺几天了,早就成残废了。”
舒雅听的更是震惊不已,脸色变得说不出的愤懑:“这陈东阳父子竟这么可恶!”
唐郢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舒雅,人跟人没什么可说的,这社会人与人是屁股决定对立与否的,他陈东阳父子跟我不是一路人,所以我们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既然这个问题不能避免,为何不能给他们惩罚呢,也许震慑之下,他们反而能够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