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花图样的床幔下，一个垂老的郎中捻着花白的胡须给薛小蛮把脉。
他的眉头紧缩，有点拿捏不准：“像是喜脉，但是脉象紊乱，这等奇异的脉象，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见过。她的身体目前来说没有生命大碍，我建议您还是多去找几个大夫看看。”
慕少羽脸上浮现一点喜色，很快被大夫泼了凉水。
“话说，夫人的身体，好像并不是太好，我感觉时不时脉象很弱。我也不敢乱开房子，还请见谅。”
“好，麻烦大夫了。”慕少羽握拳道谢，并给了大夫一些诊金。
“那我先走了。”
……
黑金鸾殿内，神女捧着一罐最甜蜜的酒送到薛小川的身前。
“美人，你不是老皇帝的人吗？怎么来我这里来了？难道你不怕？”薛小川扬起袖子，一脚踩在黑金宝座上。他富可敌国，这个黑金宝座上每一颗宝石都是从一叶绿洲挖来的。
“不怕，皇帝殡天就是这几日的事情，太子殿下对次生血族拒之门外，二皇子又暴戾，神女也是……”神女抬起头，说道，“良禽择木而栖，我觉得您是值得托付的？”
“什么是值得托付的？你不知道我吗？我身边的女人都得躺在床上的，看能不能被我征服。”
薛小川本就长得眉清目秀，在刑部的时候出去当差吸引无数的姑娘只为看他一眼。
他勾起神女的下颔，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
“我是神女，神女是不能渎的。”诚然，神女对他的眼睛动了心，但是她的使命告诉她不能动感情，“我可以预测未来。”
“未来？”这倒是吸引了薛小川的兴趣，说说看，“你有什么告诉我？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会灰飞烟灭，这个我万就知道我会不得好死，我也无所谓，反正烂命一条。谁要谁拿去！”
“你喜欢一个女人！”神女看着薛小川的眼神，喃喃自语，说的话含含糊糊，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言语。
“那是当然！谁还没有几段感情。”薛小川嗤之以鼻。
“您的女人现在和别人在一起。”神女冷冷一笑，“你不可得，所以才对自己放纵。”
“哼？那种女人难道我还死死地等吗？我牺牲了一切，可结果等来的是什么？”
“那位女子叫薛小蛮，对吗？”神女跟在皇帝身边很久，全是皇帝的心腹，以前薛小蛮出现在神庙，她有过暗示，她曾寓言过，她迟早会被咬破喉咙，现在恐怕她早就是皇帝口中所说的血琉璃了。
“看来老皇帝告诉你不少！”
“她的身份是血琉璃，恐怕她出现在沁阳并非是好事。”神女喃喃道，“不知道我告诉你这些能不能换来我的忠诚。”
“还有呢？”
“血琉璃就是《暮月之书》中最大的秘密，其中半本在皇宫，此刻，恐怕在太子手中。另外，我还告诉你，薛小蛮要找的人，除了慕少羽外，非常重要的人。如果你想再次得到她，或许，他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