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薛小蛮和慕少羽双双走进屋子，薛小川抬眸和薛小蛮眼神相遇，看到慕少羽出现，他咬了咬下嘴唇。
“你们聊，我出去把兔子炖了。”
薛小川还是那副死样子，看到慕少羽情绪不会隐藏，总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川。”薛小蛮看着薛小川从眼前走过，楞是没叫住。
“小蛮，你回来了。”赵玲玲几乎喜极而泣，“快来，让娘亲摸摸你。”
赵玲玲的眼睛几乎失明，她干瘦的手颤抖在床边缘触摸，寻找薛小蛮。
“我回来了，娘亲。”薛小蛮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抱住她消瘦的肩膀。
娘俩肯定有说不完的话，慕少羽刚走进屋子，尴尬地站在原地，他觉得还是出去的好，正好他有事情问薛小川。
薛小川在柴房，锅里咕咕冒着浓稠的泡泡，他闷声蹲在灶台前添加木柴。
“薛小川，慕少杰他们呢？你不是和他们一起吗？”
“离开皇宫后，我们就分开了，他们说是去茯苓的一处别院，我家里还有娘亲，所以和他们分开了。”薛小川这是实话，不过，他从慕少羽嘴里听出了画外音，“慕王府失火，我们薛宅也跟着遭了秧，幸好，我的娘亲被曾经照顾我们的绒姨救了出来。后来，我把娘亲接到了这里。”
“是吗？”薛小川把他接下来要问的提早说了出来，还真是无懈可击。
“还有什么可以问的吗？”薛小川往灶中再添了一根木柴，“我也想问你，你怎么潜入皇宫的，为什么找到了她的下落不来找我们，你要知道，她不仅仅是你喜欢的人。”
薛小川对慕少羽的怨怒几乎都是关于薛小蛮。
“她身受重伤，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对从前的事情记忆只残留在梦中，根本忘记了我。”慕少羽苦涩一笑，“你说你喜欢她，那芮洁儿呢？”
“我对不起她。”薛小川对芮洁儿除了对不起，是否有感情，他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了救我死了。”
慕少羽不知道芮洁儿早已经死亡，芮天成也已死，芮王府这一门暗夜血族从此绝迹。
……
“你就不能多吃点，你看我熬了多久，都瘦成什么样了？”薛小川再给薛小蛮添了一碗汤，他不耐烦的语气似乎与日俱增，还带着一点怨气。
“薛小川，你都多久没见我了，怎么还是一副死样子。”薛小蛮没好气接过碗，眼睛瞪了他一眼，他明明是关心人的，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哥！小川哥！”
薛小川被薛小蛮故意肉麻，煞白的脸更白了，这丫头就是喜欢抬杠。
“快吃，快吃！”薛小川算是败给她了，“这一锅都是给你的。”
“吃不下。”薛小川这是在喂猪，“我说薛小川，你这不吃饭了，味觉也退化了，汤太咸了。”
“咸，你还喝两碗，薛小蛮你是不是故意的！”
薛小蛮是故意地，绝对是故意的，慕少羽差点没把手中的酒撒了，以前还只是从隔壁听他们两兄妹斗嘴，今日看了现场，着实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