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薛小蛮，薛小川选择了沉默。
薛小蛮是他心中永远的刺，怕是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他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薛小川，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爱过我芮洁儿吗？你心中有没有感动过？”芮洁儿最后再问道，徐徐飘向芮王府上空，她红色的披帛宛如火红色的翅膀，“你回答我？你爱过我吗？薛小川！”
她黑色的长发飞舞，眼睛的血泪淌了下来。
薛小川拼劲全力跟着她的身影追了上去，断了线的风筝，再也回不来了，他再也抓不到芮洁儿的衣诀了。
“洁儿！”
密密麻麻银色的羽箭齐刷刷飞向芮洁儿的身体，红色的衣诀变得更红，和火光混为一色。
她的脸上露出最后一笑，在她整个身体消亡的时候，他连最后的怜悯也没有。一瞬，她的身体和火光化为一体，变成烟火，最绚烂的红色烟火。
薛小川征然！他比任何时候还无能为力！
“小川！她本是你的仇人，是她害你变成次生血族的，难道你忘了吗？我们是御灵团，本该没有感情的。”第一绝色死了固然可惜，但苍耳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可眷恋的，他拍了拍薛小川的肩膀，“等事情结束，我把你正式变成我的副手，现在，你继续潜入他们中间。”
“他们还会相信我？我都无法相信我自己。”薛小川痛恨行尸走肉没有思想的自己，若是去年，他的想法只有三顿饭那样简单，心中只有薛小蛮。现在，连想她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这就是御灵团，全部是谎言，背叛，我宁可从来没加入过。”
“天下美人多的是，如果你可惜的是芮洁儿？”
苍耳的眼界只有如此，薛小川叹了口气:“你不会明白，罢了，等事情结束，我只想保全薛小蛮，我带她离开沁阳，这一点，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芮洁儿是她的妻子，薛小川才品尝妻子在生命中的意义，她就随着火花消逝，若是没有半分感情，没有半分心痛，那是不可能的。他还有人性，他不是苍耳，什么也不在乎。
“我答应你，我一定让你全身而退！”
“你最好做到！”
……
慕王府外的小巷，红月躲藏在一户宅院的柴房后。
见慕少杰出现，红月拉着他躲在了柴房中，她摇了摇头，示意慕少杰别去王府。
“刚刚来了很多人，不，有很多是次生血族，把王府翻了个遍，拿走王府中的书，画卷……”红月跪在慕少杰的身前，“都怪红月，放了那些坏人进来，还苟且偷生，我只是想告诉小王爷，不要前去送死，王府现在烧得只剩下瓦砾，什么也没有留下。”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你没事就好。”慕少杰扶起红月，他闭上双眼，心中的郁结无处发泄，“只是管家他们，他们如此善良。”
“小王爷，那我们以后怎么办？”红月问道，她早已知道四大暗夜血族的王府全部燃烧殆尽。
“去皇宫的西门，去找慕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