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他离开之前的确找过我一次。”莳笙默忍了很多天，终于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倒不是他沉不住气，而是慕少羽消失了一百多天，生不见他，死不见他。万一他出了什么差池，他没法和其它暗夜血族交代。
“莳笙默，你终于说实话了。”慕少杰愤愤然喝下面前的一杯酒，向来脾气好的他语气变得不友好，“那你说我哥去哪里了？”
茯苓捻起手中丝帕在嘴边轻咳了一声，明明和他毫无瓜葛，为什么听到他的名字，她还是难以释怀呢？
“其实，少羽总以为小蛮姑娘没有死，这一点，薛小川也知道，他们一起去坟地里撬开棺材了，躺在里面的人不是她，而是另外的人，但是很难解释为什么那个人身上有小蛮姑娘身上那么重的血腥气。我和少羽推测，薛小蛮至少受了很严重的伤，伤口的血不知道如何被淋在这个陌生人身上。一个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流了大片的血迹，很难说她还活着。”
“既然你们都不觉得她还能活着，为什么慕少羽还要去找她。”斯人已经远逝，为什么不回头看看还活着的茯苓，茯游收拢白色的羽扇敲了一下桌子，替家姐打抱不平。
“我绝对没有想到少羽是个情种，还以为找不到他就回来，这一晃，冬天走了，春天也走了，夏天也来了。”
“那他去了哪里？”慕少杰以前还能隐约感受到孪生兄弟间的心灵感应，这一次一别数月，他一次都没有感受到。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的性命无虞。
“他说要去皇宫，问我借走了容面具，现在在不在皇宫我就不清楚了。”
原来他一直在沁阳，原来他一直在寻找薛小蛮，一直没有放弃。茯苓心中燃起了嫉妒的火焰，快要连自己都要吞噬。
“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换一个一模一样的尸体，再则，你们还记得这个古井的标志吗？这个标志不止一次出现过，这说明有人开始做动作了。”莳笙默一直不以为然，以为没有任何人和势力能撼动他，自从慕少羽借走了面具，他慢慢开始警惕，出门消遣的次数少了很多，行踪也不确定。
“这个标志最近又消失了，从小蛮姑娘消失后，也跟着消失了，大家不觉得奇怪吗？”莳笙默继续补充说道，他并非顽主，大事他还是拎得清的，“因为我们是一个家族的，所以我才说，希望大家能保密。”
“那他呢？”茯游望着贴着喜字窗户里对影成双的两人，看他们的背影，像是在喝交杯酒，“要不要问这个古井的标志怎么来的。”
“他当然是我们自己的人，有什么问题以后再问。”慕少杰从来没有对薛小川排外过，他起身再看了窗户内修长的身影，“看样子，他们要洞房了，我们是不是该撤了。”
“慕少杰什么时候这么识时务了，还有，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莳笙默也起身，拍了拍慕少杰的胸口，露出一丝道不明的笑意。
“那今儿个散了吧，我们留在这里，新人多有不方便。”茯游也起身，拿着扇子拂面，他的讪笑都藏在扇面后面。
“你一个小屁孩知道个什么？毛还没有长齐。”